魏明瑶没好气地对大成子道:“喂,你没听说她吃不起你们的菜吗?你以为,面钱她就付得起了?你们是怎么做生意的,怎么什么人都招待?”
大成子对着魏明瑶道:“姑娘,进来店里便是客,我们没有不招待的道理。”
魏明瑶嫌弃道:“夏桉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大成子道:“姑娘认得我们主家?您二位稍等,我这就去帮你们催催菜。”
说着,便去了后厨。
夏媛看着大成子的背影。
“果然,下贱坯子,教出来的下人也下贱。”
不久之后,她们的菜陆续上齐,大成子又亲手端了碗素面给了那对母女。
又给他们上了一碗煮牛肉。
那娘子赶忙道:“这个我们要不起,我们不能吃。”
大成子道:“这是我们掌柜送给孩子的,不要钱,你们慢用。”
那娘子有些感激涕零:“谢谢,谢谢,谢谢你们掌柜的。”
魏明瑶没好气地瞪了大成子一眼。
在大成子转身之际,假装突然端着酒杯起身。
手里的酒碰到了大成子,杯里的酒溅到了她的裙子上。
大成子忙后退了两步:“姑娘,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魏明瑶夸张地“啊”了一声,“你,你弄脏了我的裙子,你可知,我这裙子值多少银两?”
大成子继续道歉:“姑娘实在抱歉,是我不小心,对不起对不起。”
魏明瑶眸子里溢出一抹阴戾:“光道歉有什么用,你弄脏了我的衣服,你得赔啊。”
大成子回道:“应该的,姑娘这裙子多少银子,我赔给你。”
魏明瑶展了展裙裾,轻飘飘道:“我这是上好的月华锦,这条裙子,二百两。”
大成子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二,二百两?”
魏明瑶道:“对,一文不少,二百两,你赔银子吧。”
大成子看了看魏明瑶那只沾了一点点酒迹的裙摆。
商量着道:“姑娘,您看这样可以吗?毕竟您的裙子,只是染了些酒,我出银子,帮您清洗干净,这裙子您还可以穿的。”
“洗洗还能穿?这是你认错的态度?”
大成子道:“姑娘,二百两银子,我真的拿不出。我帮您找地方清洗,绝对给您洗得干净整洁,不会影响您继续穿的。”
魏明瑶一把将桌上清风醉的酒壶摔到了地上。
“你刚刚不是挺大方的吗?没钱的人你都愿意赏口吃的,怎么,我让你赔我衣服,你说你没银子?”
大成子有些为难地紧了紧唇角。
魏明瑶对着大成子道。
“你若赔不起,今日就只能跟我走,回去给我做劳力抵工钱了。”
叫他菩萨心肠,叫他老好人。
这一次就让他知道知道,烂好人的下场。
大成子额上不觉冒了一层冷汗。
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遭了。
这两个姑娘,一看就是京中哪个府上的贵女。
衣服他赔不起,她若非要带他回去做苦力,他也只能认栽。
魏明瑶大喝一声:“怎么?不说话。你们老板,夏桉呢,叫她出来!”
刘乐芙也嚣张道:“对,赶紧将她叫出来,我们让你赔银子,已经是好说话了,你可知这条裙子,现在即便有银子,在上京城内也是买不到的。赔不了银子,就只能赔你自己了。”
这时,一青衣男子自后面走了出来。
“我是掌柜,出了何事?”
大成子讪讪道:“宁先生,我,我闯祸了。”
魏明瑶看清男子的面容后,惊了惊:“怎么是你?”
刘乐芙也吃了一惊:“你?你不是那个布庄的大掌柜?”
这时她们才意识到,清风醉似乎也归他管。
也就是说,她是夏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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