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还得费力气开口向母亲讨要,着实是烦躁。
永定侯府不缺银子,可他日常花销非比寻常,定是得找个赚大钱的门路。
此前听说朱邑县有一个百年的酒方,他便派人过去寻。
一来他喜欢酒。
二来,这种东西可是稀罕玩意,若是弄到手,那可就是摇钱树。
以后一定会有大笔的进账。
可是这群废物,寻了一个多月了,丁点有用的线索也没有寻到。
真真是没用。
他看着下首跪着的,刚从朱邑县回来的府卫。
“就一个酒方,你们都找不到,养你们一群废物做什么?”
领头的府卫道:“世子,我们真的将朱邑县,里里外外翻了好几遍,可就是一点影子也没又抓住。”
“朱邑县衙的人呢,他们也寻不到线索?”
“朱邑县县令派人查访了好几轮,就是找不到,县令甚至还贴出了悬赏令,奖银百两收集线索。”
“没用的东西,来日看我不废了他这个县令。”
那护卫又道:“世子,不仅是我们,京中以及周边的很多关注此事的酒家也都派了人去朱邑县,也都是一无所获。”他迟疑了片刻,继续道,“现在大家都在传,这酒方有可能只是谣传而已,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东西。”
赵幽拾起桌上的一个茶杯直接朝着那个府卫的头砸了过去:“屁话!少给我找这些无用的借口。”
那人的额头瞬间破了,鲜血唰地流到了脸上。
但,那人一动没敢动。
赵幽怒喝道:“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再带一堆人马,不对,带双倍人马,就算是将朱邑县掘地三尺,也要给我将那酒方给挖出来。”
那府卫颔首:“是。属下这就去。”
府卫心中极为沮丧无奈。照这样下去,他恐怕要死在这个破酒方上面了。
就在这时,小贾匆匆走了进来:“世子,不必寻了。”
赵幽冷斥道:“不寻了?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小贾低眉颔首:“世子,酒方,已经在上京城内了。”
泗水街,清风醉。
王掌柜一行人一大早就来了。
接踵而至的,是京中其他闻讯而来的各个酒楼的掌柜和管事。
各个面色不善。
昨日清风醉内发生的事,已经传入了他们的耳中。
令他们惊诧不已。
他们的人连续一个多月,投入大量人力,日以继夜地前往朱邑县周边四处找酒方,结果,却听说酒方竟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上京城内。
且还是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酒馆中。
他们几家,几乎是投入最大气力寻找的几家,按理说,根本不可能会有人越过他们,提前找到酒方。
所以他们大多还是觉得,这清风醉定是假的。
定是有人利用了朱邑县的这桩事,故意以此为噱头,来经营酒馆,招揽酒客。
他们今日看似是要一探究竟,其实心里面想得都是要来揭穿这件事,砸碎这清风醉的招牌。
夏桉对今日之事早有预料,已经提前跟宁舫天讲过,让他有心理准备。
酒馆也早有预备,所有来客,均以普通酒客相待。
一群派头十足的人相继进了酒馆之后,不约而同只点了清风醉。
场面有些紧张。
伙计们依次为各桌上了酒。
王掌柜第一个拿到了酒,他提起酒壶朝为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片刻后,眸光沉沉看向印有清风醉字样的酒壶。
接着,又喝了一口,神情越发复杂。
这时,其他几桌也都上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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