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道:“风寒而起,左不过几种并发症。我大概有把握。”
夏光淳目光凝重地看了看她。
须臾,他点点头。
“你回去准备一下,明日随我去一趟杜尚书府。”
夏桉道:“是。”
夏光淳后来才听说,夏桉治好老夫人腿疾的事情,上京城内勋贵圈都传开了。
夏桉若没有些真本领,不可能连太医都医不好的病,给医好了。
也不可能接二连三地医好了双鹤的脚,和喜鹊被砸坏的脑袋。
上次她为他调制的蜜丸,功效也是十分明显。
这种东西市面上都买不到。
听说就连夫人用的可以令肤色变白的养颜膏,都是她调制的。
就这些原因,他愿意带着夏桉,去尚书府赌一把。
不然,他真的有可能输给蔡广林见不得光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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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永定侯府的马车早早停在了夏府门口。
夏媛养了一天一夜,气色总算是正常了一些。
因为要出门,即便只是去与南宫氏应付一下,她还是精心装扮了一番。
虽然处境糟糕,可任何时候她都不想掉了身份。
上了马车之后,她才发现车子里是空的。
夏桉问到:“夫人呢?”
随车的婢子道:“姑娘跟我们走便是,我们去带你去见夫人。”
夏媛也没有多想。
兀自坐在车里头,神情呆滞,任由马车带着她驶离夏府。
大脑一空闲,她又开始做琢磨起夏桉。
自那日从客栈被绑回来,夏媛怎么想都想不通。
筹谋客栈的事情,她和红玉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就连绿幺都瞒着。
夏桉到底是怎么破的此局?
太不对劲了。
不对,她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不对劲了。
从夏舒寒输银子开始。
从那时起,她们每次要算计她,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状况。
每次看起来都是她们运气不济,可却又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一直在搅乱她们的棋局。
夏桉看似没有主动做过什么,却事事都占了上风。
夏媛眸子沉如深潭。
这个夏桉,身上一定有鬼。
她一定要搞清楚她身上的玄机。
客栈的事情没成,又怎样?
她还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苏姨娘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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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外面逐渐安静,夏媛心里有些奇怪,她推开轩窗,发现车子不知不觉出了闹市。
她问车外的婢子:“我们这是去哪?”
“淮河边,主子在淮河边等您。”
又过了好一会儿,马车在淮河边停下。
夏桉被伺候下了车。
岸边停了一架游船。
那婢女道:“姑娘上船吧。”
夏媛皱了皱眉:“不是要喝茶听曲吗?为何要登船?”
“船上什么都有。”
夏媛抿了抿唇,有些纳闷地跟着那婢子,登上了游船。
游船内空间很大,也确是如那婢子所说,有茶,也有一个女子正在抚琴唱曲。
船缓缓开始离岸,朝河内行进。
夏媛在船内坐下,问道:“侯夫人呢?”
那婢子却只是躬身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夏媛心里一阵纳闷。
不是,要不要这么故弄玄虚?不过就是喝个茶,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
那女子咿咿呀呀唱了近一首曲子的时间,还是不见侯夫人。
夏媛心里有些烦躁。
她倏地站了起来,低声命令道:“别唱了。夫人呢?”
那女子听了命令,连忙噤了声,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瑟缩着脖子不敢抬头。
夏媛不耐烦道:“你说话啊,不会是夫人根本就没来吧?”
那女子还是不敢说话,身子开始微微发颤。
夏媛气愤道:“废物,连句话都不会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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