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嬷嬷道:“对,以大公子的风度才学,不信她们会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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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夏媛沉着脸来到琼栖阁来找魏氏。
永定侯府白日里送来了一张帖子,侯夫人要约魏氏商量一下大婚之日的一些细节。
魏氏下午出门了,一直不在府里。
进了院子,魏氏身边一个伺候的丫鬟道:“姑娘,夫人不在院里,傍晚回来换了身衣裳,就去了大公子的院子了。”
夏媛转头就去往静枫院找魏氏。
兄长的静枫院,·她很久都没有来了,进了院子才发现。
这院子不知什么时候,竟翻修了一番。
这院子本来就大,院子原先的亭台被推倒重建,新的亭台雕梁画栋,檐角翘起,犹如飞燕展翅,十分精美。
亭台内摆放着和琼栖阁一样的玉石桌椅。
亭台四周,假山嶙峋,水池清澈,池上拱桥的栏杆全都换成了白玉。
整个院子显得既高贵又大气。
相比之下,她自以为傲的滟芳阁,竟显得寒酸了。
夏媛迟疑着朝正屋走去,听到魏氏正屋里安排下人做着什么。
刚要进门,几个下人正将屋子里的圆桌往外抬。
她退到一边,待抬桌子的人出来,她进了屋,见屋子里放着一张新桌子。
桌子是紫檀木的,周围竟是用黄金包边,极为奢华。
夏媛瞬间就醋了。
“母亲,哥哥刚才抬出去的那桌子,还是在我屋里之后买的,比我屋里的要新上许多。怎的今日您又给他买了新的,还如此贵气,母亲是否偏心了些?”
魏氏没想到夏媛会到这里来,她连忙道:“你哥哥那桌子,有少许裂纹了,你莫要同他比。”
“我那桌子还有些褪色呢。”
魏氏无奈地瞥了她一眼,道:“你兄长久没有回家,母亲也是想他回来能住得舒服些。再说,你兄长年岁不小了,亲事不能再拖了,住得用的,总要体面一些,不能让未来的少夫人瞧不起。”
“母亲光顾着兄长的婚事,大概忘了我的婚事了吧?”夏媛耷拉着脸,将手里永定侯府的帖子递给魏氏,“喏,人家都过来找你商量大婚细节了。”
魏氏拧眉接下帖子,看开看了一眼。、
没好气嘟囔一句:“他们那边倒是积极。”
她合上帖子递给一旁的姜嬷嬷,随口安抚夏媛道:“没事,不必担心,商量细节而已,我们还有时间。”
然后,她绕着新桌子端详了一番:“有些偏了,再往西边挪一挪。”
屋里的两个下人连忙按照魏氏的吩咐,又挪了挪桌子。
魏氏又左右看了看:“嗯。这回差不多了。”
夏媛沉着脸出了屋子,眼里含着满满地不悦。
她对红玉嘟囔道:“那张桌子,至少得上千两银子吧?我记得我屋里的圆桌,买的时候才一百两!”
红玉道:“姑娘不必计较这些小事。”
“这能是小事吗?你再看看静枫院,整得跟皇家园林似的,我此前想在滟芳阁摆一张白玉桌子,母亲却道那东西不实用,如今倒是给他儿子安排上了。你再看看她刚才看到帖子的态度,我的婚事,倒像是没有那面新桌子重要了。”
红玉沉默着没有说话。
“这没想到,母亲竟会偏心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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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之后,夏府大门口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魏氏给京中所有相熟的亲朋好友、夏老爷和夏舒纬的同僚及其家眷都下了帖子。
宴会办得排场极大。
苏氏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出面。
夏桉一早便穿着夏媛此前为她买的那条裙子,去了夏媛的院子,然后跟着夏媛一起出席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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