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贱蹄子最近长了不少本事,不像从前那样好拿捏了。
若要让她就范,需得好筹谋一番。
魏氏冷静道:“此事容母亲琢磨琢磨。”
这边,蝴蝶听说院子里的人都发了红包,在床上躺了一天就躺不住了,初二一大早便拖着刺痛不已的膝盖上工了。
她像往常一样,殷勤地一大早便去大厨房给夏桉取了早膳,又帮着喜鹊一起将碗筷摆好。
看着她行动不便的样子,夏桉心中耻笑:真是无利不起早,这丫头为了这一两银子的红包,怕是昨儿一整夜都没有睡安稳。
她这两头通吃的样子,不要太难看。
夏桉故作没想起来红包的事,用了早膳后,对蝴蝶状似关切道:“你怎么不听话,原是想让你养好了伤再来再回来伺候。你的腿伤,真的没事吗?”
蝴蝶赶忙回道:“没事的姑娘,伤口已经不咋疼了。奴婢心里念着姑娘,在床上也躺不踏实,想早些过来伺候姑娘”
夏桉盯着她的膝盖:“我懂些医的,要不要,我替瞧瞧伤口?”
蝴蝶赶忙推拒道:“不用不用,谢姑娘关心,奴婢已经上了伤药,没有大碍了。”
她可不敢让夏桉看,她膝盖上的伤口横七竖八,一看就不是摔倒造成的,到时候不好跟她解释。
她早晨进屋就瞧见了,原本要发给她的那个红包就在窗边书桌的一角放着,可夏桉不吱声,她总不能自己去取。
回了夏桉的话,她漫不精心朝那边瞥了一眼,希望夏桉能够想起来,可夏桉明明也顺着她的目光朝那边看了一眼,突然说了句:“窗户怎么露了条缝,喜鹊你赶紧过去把窗户关严。”
喜鹊应声赶忙快步走了过去,将窗户严丝合缝地关好,又大步返回来继续帮夏桉布膳。
嘴里还咕哝着:“我说这会儿屋子里怎么有些凉,幸好姑娘你发现了,否则饭食不等吃完就凉透了。”
蝴蝶看着她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样子,十分地憋气。
你们一个两个,都没有看到红包吗?
夏桉一直到用完了膳,也没有想起红包的事。
用完早膳,她起身准备去兰林阁。
蝴蝶赶忙道:“姑娘,我陪着你吧。”
她好些天没有得到对二姑娘价值的信息了,无论如何,她都得争取跟在夏桉身边。
夏桉淡淡看了眼她的腿:“你身上有伤,还不宜走太多路,不忙的时候就在屋里养着吧。”
喜鹊也没好气劝道:“就是,你急着干什么活,姑娘身边有我呢,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说着,贴心地给夏桉披上了大氅:“姑娘,今个温度还是很低,您小心着凉。”
穿好衣裳,喜鹊拥着夏桉出了屋子。
看着她们主仆二人离去的背影,蝴蝶气恼地攥紧了拳头。
喜鹊这个死丫头,就好像姑娘只有她一个贴身丫鬟似的。
现在真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还真是假惺惺会巴结人。
姑娘那么关心自己,是真心把她当自己人的,就怪这个喜鹊总是挡在她前头,让她没有表现的机会。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还会挨二姑娘罚。
二姑娘真的发起火来,还是很骇人地。
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膝盖好痛,她的伤口本来就没有好,是硬撑着起来干活地。
结果硬撑着站了一早晨,红包却还没到手。
看看书桌边上的那个喜庆的红包,见屋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她一个人蹑手蹑脚走了过去,伸手拾起红包,打开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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