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又对着一众宾客道歉,
“家中出现了贼人,将老爷害成这般,今日也不便再招待诸位。
待日后,再宴请诸位,以示今日之过,对不住了各位。”
杨氏什么意思,在场的人精哪里能不明白。
很快就有人为她解围,
“哎~谁家还没个糟心事儿,夫人您也保重,侍郎大人的身子最重要,在下告辞!”
“是是是,夫人保重身子,我等就先告辞了!”
有人带头就是好,宾客们一个个找借口离开。
杨氏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忍着杀人怒火,“对不住了诸位,您慢走!”
一边道歉一边送走了所有宾客,这才有机会过问府中之事。
“将那两个贱人给我拖过来,用凉水泼醒她们!”
杨氏怎么也想不到,田氏居然如此没有眼色,会在老太爷的寿宴上整幺蛾子。
还有宋倩,简直就是阴沟里的老鼠,走到谁家谁家倒霉。
上次在陶御史府上,就玩的一出落水好戏。
今儿居然又祸害她来了。
“哗啦……”
一桶凉水泼在两人身上,冻的宋倩与田氏一个激灵,浑身瞬间像是被丢到了冰窟窿一样。
“贱人,你居然敢勾结外人,陷害老爷在一众同僚面前丢脸。
田艳丽,你简直死有余辜。”
“我怎么……”
“啊 ——”
田氏话没说完,就被杨氏一脚踢在胸口,疼的她大叫出来。
一旁的宋倩也没好到哪里去,她体内如烈火烹油,肌肤却被凉水激起一身小疙瘩。
冰与火的折磨,让她小脸通红。
她抹了把脸上的水,看到杨氏一脸怒气的模样,忍着不适开口,“夫人,我好好的来祝寿,怎么还被人泼了一身水?”
“夫人可得给我一个说法。”
“呵,本夫人见过不要脸,没见过你这么皮厚的。
你这是来祝寿的吗?你不是来自荐枕席的吧?
宋家女儿的行径,果然让人不堪入目。”
杨氏说完,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来人,将她的嘴堵了,等着宋家夫人来商量纳妾一事吧!”
“是,夫人!”
下人立马将宋倩的嘴堵上,拖到另一处去了。
杨氏一句话,就将宋倩做正头娘子的梦给捏碎。
毕竟,身子都被破了,做妾都是抬举她了。
门外的小丫头听着动静,垂眸看着宋倩被下人粗鲁的拖出来,忙提着桶子匆匆出了院子。
进入腊月,京城的闲人可比往日要多的多。
不出一日功夫,宋将军的妹妹自荐枕席,与礼部侍郎好事将近的消息就传的沸沸扬扬。
兰叶将消息送进来的时候,沈喜欢正坐在花房里侍弄花草。
她目光扫过兰叶兴奋的眉眼,眉头微挑,丢下手里的花锄,“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她浅嗅一室花香,走到贵妃椅上坐下,兰叶立马拿起一旁架子上的棉布淘了,替她擦手。
沈意欢拿起高几上的手脂,挖了一块在手心搓开,涂抹全手。罢了,才歪着头看向淘洗棉布的兰叶,浅笑着开口,
“你这么高兴,难不成,是宋倩得偿所愿你的如意郎君了?”
“小姐,你还真猜对了!”
兰叶淘了棉帕,拧干了晾在架子上,才走过来,难掩激动的开口,“宋倩被人从屋里抬出来,光溜溜的,这下可丢人丢到家来!”
“本来,祝寿的宾客以为是侍郎府上的丫鬟护卫什么的趁着人都在前院儿,就躲起来偷情呢。
结果谁成想,从那屋里抬出来的,居然是借口去恭房的礼部侍郎,以及宠妾田氏,还有宋将军的好妹妹,宋倩!”
兰叶说着,心说活该。
谁让她没脑子还掺一脚来祸害她家小姐的。
田明是什么狗东西?
田氏还真是狗胆包天,也敢肖想她家小姐。
沈意欢靠在贵妃椅上,眉宇间带着几分轻快,“侍郎府接应的那人,给他一百两银子,打发的远远的,让他拿着钱好好过日子吧!”
兰叶闻言,点头应道:“小姐放心,奴婢跟戚掌柜通过气了,一定会将人安全送出去。”
宋倩有今日,还真是她自己作的。
当初小姐给她请教养嬷嬷,被她气走好几个。
还说小姐故意折磨她。
现在好了,受折磨的时候,真来了。
韩曼儿来的时候,宋倩恨不得将小姐踩在脚下,舔一口韩氏的臭脚。
如今需要嫁妆了,却妄想将小姐哄回去,这算盘珠子打得可真响。
不愧是宋老夫人一脉相承的女儿,算计起人来,可真是恶臭的很。
沈意欢看着花房里娇艳的花朵,心情大好。
宋倩那种没脑子的女人,嫁给一个普通男人,按理说有宋巍这个哥哥护着。
她在婆家嚣张跋扈一辈子都随她欢心。
或许,夫家所有人都要看她脸色过日子说不定。
可偏偏她自己心比天高,妄想嫁入权贵之家,还得是才貌双全的美男子。
美男子又不是没脑子,谁会要一个连云锦蜀锦都分不清的蠢货?
有权有颜的男人,连玩一玩都看不上宋倩那样的蠢货。
倒是如今进了侍郎府的后院,照她那性子,恐怕也蹦跶不了多久。
毕竟,杨氏能够让侍郎府上妾均无所出,就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女人。
宋倩那样的蠢货撞上去,在杨氏手底下能活过三年,算她命大。
“时间可真快,今儿都初九了,走吧,我们上街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买一些回来,今年过年,咱们自己人也好好热闹热闹。”
“是,小姐!”
兰叶听到要出去逛逛,瞬间就觉得这腊月的天儿也没那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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