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秀都已经走到楼下了,听到她们议论的越来越放肆,忍不住又退了回来。
真是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在背后说就算了,当着面还要给她整两句,老虎不发威,这是把她当做病猫来打理了。
她转个身,走回树底下,看着在择菜的几个嫂子,笑眯眯的问道,“你们刚刚说的是我吧?”
问了这话,刚刚说的欢快的人,一句话也不说了,好像都变成了哑巴。
她冷了脸,“有什么事情,来当着我的面说清楚,只会在背后戳别人的脊梁骨,和阴沟里的老鼠有什么分别?你说呢,斌子妈。”
特意点名,就是斌子他妈,刚刚说的最欢快了。
而且斌子就是和她一栋楼的,两家就是楼上楼下,之前如意和斌子一起玩的,也是看电视大军的一员。
她不管这话是谁先起的头,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还吐槽她自私,孩子也自私,那就得好好掰扯掰扯了。
斌子妈被点名,被逼的没办法,把豆角往盆里一扔,“是我说的,咋的了。我知道我家孩子不懂事,遇到个新鲜的东西,就忍不住想去看……”
“知道是你家孩子不懂事,那你还在外面嚼什么舌根?”陈可秀冷声反问道。
斌子妈皱眉,“孩子不懂事,你一个大人要和孩子计较吗?实在不愿意你那大彩电被人看,你可以私底下来和我说,骂我家孩子干什么?谁家还没个不懂事的孩子了,你能保证你家那两个孩子永远不去别人家吗?”
陈可秀啧啧两声,还真是好嘴皮子,明明是自己占便宜没够,又觉得丢人,现在还能把锅甩到别人头上来。
她虽然没说话,眼神里的嘲讽都要溢出来了。
斌子妈气得不行,“你啧啧什么?大家都是邻居,之前还觉得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也是这副德性。赚了几个钱,买个大彩电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这种事儿换做以前都是要枪毙的。”
陈可秀笑了,“你嫉妒就嫉妒呗,我合理合法的做生意,别给我提以前,要是换做以前,我早大耳巴子扇你了。”
不等斌子妈说话,她挥挥手,“行了,你也别在背后传谣言。把斌哥叫过来,我想知道我到底怎么骂他的,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不然这事没完。”
在背后说人的,肯定不止斌子妈,但是今天既然抓了个现行,就得把话说的一清二楚。
省得别人觉得她是个哑巴,又或者是心虚了,更加肆无忌惮。
要是名声臭大街了,大家的孩子在一个学校,难免会因为她被打上什么标签,影响孩子在学校的生活。
之前没有理会,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觉得这边的嫂子都还不错,谣言止于智者,说几天就算了。
又或者没说到她面前来,她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就撕回去,更没必要逢人就解释,她也不欠谁的。
既然现在舞到她面前来了,甚至在她离开之后,还要搞这些虚头巴脑的,那就彻底说清楚说明白。
至于会不会误伤斌子那个孩子,那她也管不着了,必须杀鸡儆猴。
斌子妈一听她说要对质,脸色立刻就不好了。
诚如覃嫂子所说,如果只是看电视,可能还不知道孩子在哪里,但是人都在陈可秀家吃过几天的晚饭了,没有人不会问孩子在哪里吃的。
她都是知道的,只是选择了默不作声。
不光是占便宜,还有点仇富的心理,觉得陈可秀开那么大的店,吃几顿饭到能到哪里去?
所以,斌子不能去看电视,在家闹腾着让她也要买个电视的时候,知道自家孩子做事过分了,这是被赶出来的,才会特别的生气。
又怕陈可秀在外面说,她家的孩子不懂事,在别人家吃饭什么的,这才决定先下手为强。
所以陈可秀抓到她,还真是抓了一个始作俑者。
斌子妈被抓到,有点怕丢人,就想把这事儿糊弄过去。
她哼了一声,“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事实是什么样的大家都清楚。你也别吵吵了,反正以后我家的孩子不会再去挨你家孩子的边,更不会去看你的大彩电,这样总行了吧。”
“不行。”陈可秀把腰板挺得笔直,淡漠道,“之前的事情是什么样的,我心里一清二楚。不过是觉得孩子之间的事情,都算是正常的,即便我听说你在背后说闲话,颠倒黑白,也没有问你要这个公道,没想到你这个人真的是没有自知之明,那我就要说明白了。”
斌子妈自知理亏,依旧强词夺理,顾左右而言他:“你做的事情,为什么就不能说?算了,和你这种见钱眼开的人没话说。就当是我对不起你,我给你道歉行了吧。”
她其实不敢吵闹的,只是一开始想针对谣言先下手为强,万一到时候陈可秀说她家的孩子在她那里吃饭,也还能有否认的余地。
后来见陈可秀不出来,就觉得她可能性格软,毕竟从来没打过交道,只记得她经常都是笑眯眯的,平时也不怎么计较。
下意识觉得她挺好欺负,才会越说越得意。
其实到了现在,她都忘记了,刚开始传谣言的初衷是什么,就觉得靠生意赚钱的人,没啥了不起的。
把这件事情翻来覆去的说,就是要寻求志同道合的人的认同感。
本身就不占理,现在见陈可秀没有高抬贵手的打算,她也没有办法,只想用这种半道歉的方式,让这件事情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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