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兰喃喃自语,恶狠狠地发誓。
她被钱丢失的这种事打击到了,头脑也受到了冲击。
对于是谁偷的钱,完全没有一点头绪。
之前把钱藏在屋里,还能冷静的分析出个一二三来。
可是后面藏到了院里的小柴房里,这院子又没有院墙,要是趁人不注意,哪个外人都能来偷。
甚至不知道钱是哪天丢的。
前几天在家里办了升学宴,请的都是邻居和本家的人,真可谓是春风得意。
因为太高兴,加上数钱不方便,这几天都没有数钱。
这会儿连目标都锁定不了。
除了恐慌之外,也后悔钱没藏屋里。
赵玉兰呆呆的坐了好久,最后踉踉跄跄的爬起来,直接去了大队长的家里。
不管是谁偷的,就算翻遍全村,也得把钱找出来。
这些钱可是她的命根子。
大队长还没听过这种事,小偷小摸的,在村里从来就没发生过,因为大家都算是吃大锅饭的,村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公家的,对这种事情管的也比较严。
没有人敢顶风作案。
刚刚承包土地出去,就有人偷钱了。
大队长也不知道怎么办,赵玉兰连个怀疑的人都没有,就是说钱丢了,时不时骂两句街。
反反复复就是说,一定要把钱给找回来。
大队长又不是神仙,他哪里能容易把钱找出来?
难不成还真挨家挨户去搜,这像话吗?
确实没有办法。
可是要不跟赵玉兰回家看看,她就不走了,就算是在门口撒泼打滚,也非得让大队长去查查。
大队长只能跟她回去,在那柴房里翻找了一通,装钱的罐子还在,钱就是丢了。
大队长眉头皱得能夹苍蝇。
谁好人家把钱藏在柴房里。
他也没办法,就问张玉兰这几天有没有看到人过来。
赵玉兰冷静了点,仔细的想了想,自从升学宴那天后,她忙着炫耀邵建国,每天都串门,心情好,也睡得安稳,加上怕经常去柴房被有心人盯着,就克制住了,很少数钱。
最后一次数钱,都是三天前的事儿了。
不过这些本家都有嫌疑。
因为办酒席那天,要做好几桌的饭菜,本家的媳妇儿们都来帮忙了,也许有人抱柴的时候发现了呢,后来偷偷过来偷走的呢。
又没有院墙,家里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人的,本家人偷钱的嫌疑很大。
办酒席那天,真是高兴糊涂了,一时之间竟然忘记钱放在柴房,还以为钱还在床底下。
就没注意到这个事。
这么一算,邵家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赵玉兰现在是不管这么多了,只要能把钱找回来,翻脸就翻脸,没什么大不了的。
着急忙慌的去找了大家回来,凡是那天过来的,都被她连拖带拽的叫过来问话。
邵家族人也不高兴了。
原本邵建国考了学校,赵玉兰要请客,大家是不太想来的,架不住她一直说。
想着都是邵家的,邵卫国之前也是吃上了商品粮,现在又多了邵建国一个商品粮户口。
怎么着也得给点面子,撑个场面,免得太寒酸。
来是来了,恭贺的话也说了,饭吃到一半,赵玉兰就开始哭穷了,说给不了学费。
一问学费多少钱,第一年是18块,邵家的一大家子,被赵玉兰软磨硬泡,还当着一桌半吃完饭的饭菜,虽然觉得晦气,每家还是掏了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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