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许政委,语气苍凉冷然,“你做得这么绝,确定一定要离婚?”
她捂着肚子,胸口起伏得厉害,脸色有些苍白,身体摇摇欲坠。
毕竟是多年的夫妻,她还怀着孕,许政委也有些心软,叹了口气,“你能冷静,那就好好谈谈,要是一直听余婷挑唆,那就离吧,我和疯子过不了。”
当然,他不会真的离婚,都几十岁的人了。
家里一直平稳顺遂,许嫂子也是功不可没。
打那一巴掌,是怒火攻心,实际上他也想好好过。
许嫂子这段时间太疯了,余婷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这几天不是没有谈过,可一说余婷的不好,就又哭又闹的,好像这是把她娘家的面子放在地上踩一样。
他只得忍气吞声,寻思着余婷走了就好了。
可她是非不分,都找到邵卫国头上去了。
再不把余婷送走,她会变成什么鬼样子,捅出多大的篓子,都是不可把控的。
特殊人特殊事,就得下猛药。
也不可能真的看着她的身体出问题。
许嫂子听他语气松动,脸色好看了一些,气哼哼地说道,“你想谈什么?”
许政委看了余婷一眼,“去屋里吧。”
余婷暗自冷笑,难道背着她说,她就不会知道说了什么吗?
大姐耳根子软,随便哄几句,哭两声,她想知道什么,都会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说给她听。
大姐夫这种防备,就是小丑闹笑话罢了。
她面上温婉,柔声和许大嫂说道,“大姐,你们谈吧。不过,你永远记住,你是许家的女儿,不论发生什么,你做出什么选择,大家都会站在你身后。”
许嫂子热泪盈眶,越发感动。
她和其他的女人不太一样,不算是嫁出去的,父母也只有她一个女儿,可要是说离婚的话,父母也不可能支持她的。
离婚,太丢人了。
纵然暂时没有离婚的打算,余婷能这么说,如何叫她不感动?
用力地冲余婷点点头,放下了狠话,“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你就安心住着,谁要是赶你走,我也跟你一起走。”
谈可以,把余婷留在养病的事,绝对不可能更改,这是她的底线。
在这段婚姻里,她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那一个,要是处于劣势,对她来说就是没面子。
一个余婷都留不住,这段婚姻,她也没那么想继续。
就算父母不同意离婚,有小叔家的劝说,最后也不会说啥。
不管离不离婚,以后孩子们,多少也要靠着小叔家的。
婷婷绝对不能被赶走。
许政委有些烦躁,不过也不想继续当着余婷的面吵,索性先进了屋里。
许嫂子抹了眼泪,镇定地跟在他身后。
“我先说吧。”许政委也不拖泥带水,直截了当地说道,“你跑去找邵卫国,威胁他离婚,是吗?”
许嫂子不满意他冷冰冰的态度,语气也冷漠,“那又怎么样?难道你没听到院里的传闻吗?”
说得多难听,什么婷婷有病,发病的时候就会把任何男人当做自家的男人。
还有人笑着强调,哪怕是老男人,婷婷发病的时候也不挑,骂她是缺男人的浪货。
这不够恶心人吗?
凭什么陈可秀泼人一身脏水,她还自由自在?
不就是靠着邵卫国过了几天好日子,要是离婚了,她连吃饭都困难,才能惩罚她。
反正邵卫国和她的感情也不好,离婚报告都是现成的,为了前途,和她这种胡搅蛮缠的恶妇离婚,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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