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望她能陪着过几年的苦日子,是他幼稚了。
“嗯,我知道了。不会耽误你,后天我会和你去离婚。”
“好。”
她应得干脆且平静,邵卫国十分不爽,“希望你擦亮眼睛,能找个你觉得能让你过好的男人。不然,可没那么容易离。”
虽然觉得她不是这种人,可是他就是看不惯。
他心里空荡荡的,想起以后形同陌路都有点想哭,她倒好,一身轻的模样,就忍不住说点难听的话惹她不高兴。
陈可秀是喜欢他的,被心上人这么一激,怒火蹭蹭直冒,也故意往他心口戳刀子。
“对,你说得太对了。我就得找一个听话的,对我好的。而不是过年连给媳妇都做身新衣裳都做不起的男人。”
论气人的功夫,十个邵卫国也比不上她。
况且她连着邵母一起骂了,又是实事,邵卫国一句嘴都回不了,气得转身就走。
陈可秀也懒得追,她小短腿,哪里跟得上人家,也不想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后面,索性没动。
邵卫国察觉她没跟上来,忍不住回头看,见她一个人站在路边上,孤零零的。
蓦然想起赵春秀说的话,觉得不应该把她抛下。
回去找她,又觉得很没面子,就这么远远地看着她。
陈可秀见他站着不动,更不想过去,也不动。
邵卫国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大步退回去找她,瓮声瓮气地说道,“别冻病了,还得赖我头上。”
“我不会赖在你头上,别管我。”
陈可生气得很,简直是莫名其妙。
什么叫做赖在他头上?
好像她是多么无理取闹一样的。
邵卫国也不管她,抓着她的手就往家里拽,“跟我回去。”
“你给我松开。”陈可秀这点力气,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努力往后坠,没有任何作用。
邵卫国回头看她,恶声恶气地说道,“你非得要在村里拉拉扯扯的,好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要离婚了,我成了光棍?”
陈可秀嗤笑道,“咋的,还要掩耳盗铃?离了以后大家不就知道了吗?”
邵卫国紧抿着唇,他又不是真的是这个意思。
要是怕别人笑话,他之前就不会打离婚报告了。
他都说了舍不得她,可是她油盐不进,说啥都没用。
就不想让她在这吹冷风,就是不听话。
“十里八乡也没个离婚的,要不是因为你,我以后也不会被别人说。别在这闹,安静几天。”
陈可秀气得吐血,“回回回,咋的,是你找不到回去的路还是我找不到?”
她从来没见过这种人,觉得离婚丢人,还甩锅给她。
要不是他就听他妈的,给她气受,她回老家也不是奔离婚来的。
在家属院都好好的,一见他家里人,就变成了狗东西。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邵家,邵家三个人都在烤火,抓了把玉米粒丢在火边上的热灰里,扒拉着捂熟的玉米粒,其乐融融。
旁边还放着炸的撒子,别提日子过得多好了。
看到两人回来,邵母招呼了一声,“回来了,卫国快来坐。虽然开春了,还是冷,跑出去吹什么风,别回头病了。”
邵卫国点点头,拉着陈可秀坐下,拿起旁边的热水壶,给她倒了一碗水。
陈可秀刚从外面回来,手脚冰凉,也没拒绝他的好意,伸手接了过来。
邵梨子撅嘴说道,“大哥跟个老妈子一样,谁家不是嫂子伺候的,就你不一样。”
她有点烦邵卫国,看起来很高很壮,应该是说啥大嫂都该去听的人,偏偏还伺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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