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个声音脑子“嗡”得一下子变得空白了。
陆……陆云州?
我幻听了吗?是陆云州?
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我急忙拨开挡在面前的架子。等看清楚情形后我惊呆了。
只见陆云州将我下半身都护着,而他身上压着沉重的脚手架,还有碎裂的射灯。那种舞台上的射灯一个都是十几斤重。
从那么高的地方砸下来,可想而知多痛。而这些痛苦大部分被陆云州挡下来了。
我看着他头破血流,奄奄一息的样子,后怕开始蔓延全身。
我努力推开还压在我们身上的架子和杂物,努力想要从沉重的脚手架下爬出来。
可是我的手伸出去,碎玻璃化开我的手掌。
我痛得大叫一声。
而此时受了惊的人群开始朝着我们跑来。我在泪眼模糊中看见了慕御白飞快的身影。
不到几秒,我就被他从脚手架下抱出来。
“婉婉,你怎么样?哪儿疼?”
他的焦急都在眼底。
我只觉得背上和腿上疼得要命,但我无力地指了指还在脚手架下的陆云州。
“快,他救了我……快去帮忙……”
慕御白看了一眼,吃惊:“陆云州?”
他说完,工作人员和保安们都跑上来了。他们合力将砸落的脚手架和射灯都搬走了。
浑身是血的陆云州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他像是断了气似的,胸口几乎看不到他的呼吸。
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扯住慕御白:“赶紧救他!赶紧救他啊!”
慕御白将我按住,声音低沉:“不用怕。他没事的。婉婉,我带你离开这里。”
他说着将我抱起来。我痛得惨叫一声、
“婉婉,忍忍,一会就到医院了。”
慕御白抱着我飞快离开了发布会。
……
我一到医院就被送了抢救室,先清创,然后各种检查,最后直接送了手术室。
因为我的肋骨断了两根,膝盖上也有一大片撕.裂伤。
我在检查中就昏了过去。
可是我不知道的是,我在昏迷中还念着:“云州……云州,救他……云州……”
慕御白看着我被推入手术室,俊脸上神色复杂。
……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我才算清醒过来。我四肢都缠着绷带,还有胸腹间一动就疼。
童童看见我醒来,急忙扑过去:“婉婉,你终于醒了。哪儿不舒服?你吓死我了。呜呜呜……”
我涨了张口,只觉得喉咙干渴得像是被刀子拉过似的。
“水,咳咳……”
童童赶紧给我端来了温水。
我一口气喝了许多,然后才问:“陆云州呢?他怎么样了?”
童童脸色变了变:“你……你问他干什么?”
我急了:“你快告诉我……陆云州怎么样了?他是为了救我。”
童童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他也被送进医院了。”
我赶紧摇着童童的手:“你……你赶紧帮我打听打听。我得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童童无奈,只能拿起外衣匆匆出去打听。
童童是一个多小时后来的。她的脸色不好看:“我打听了,他做了一场手术。现在送ICU里观察。”
我手中的水杯“哐当”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我茫然问:“他为什么会被送ICU?”
童童郁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可能情况不好。好像砸到了脑袋。”
我脸色变得很苍白,一股血好像从四肢百骸都消失了。
童童见我的脸色那么难看,赶紧推了我一把:“婉婉,你别这样啊。陆云州福大命大应该没事的。”
我捂住脸小声哭了:“他为什么要救我啊?为什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