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实在忍不住了,讽刺:“你要是不心虚,你怕做什么笔录?”
李木乔立刻眼泪汪汪:“我……我是真的没偷。为什么要做笔录?”
童童还要再说,我一把拉住她。
我对脸色明显不好看的慕御白说:“童童心直口快,我带她出去。”
慕御白点了点头。
李木乔突然说:“童小姐也有嫌疑,她为什么不做笔录?”
她话说完,童童气得脸红耳赤。她扑上去就要理论,我急了抱住她的腰。
童童忘了我腿脚不方便,一扯把我从床上扯了下来。
剧痛从大腿上传来,皮肉撕.裂的痛让我忍不住喊痛。
童童这才醒悟我还没拆线,赶紧回头扶起我。慕御白和慕御棠叶同时来扶我。
慕御白慢了慕御棠一步,慕御棠一把扶住我的胳膊。
慕御白抱着我的腰,然后他看了一眼慕御棠。
气氛有莫名的诡异,但我根本没注意。我紧紧抓住慕御棠的手臂,惊慌失措:“疼,别让我掉下去。”
慕御棠一用力我又坐回了床上。
这一小插曲让刚才一触即发的冲突瞬间消失。
慕御白淡淡说:“都出去吧。童小姐照顾下婉婉。”
他说着拉着李木乔出了病房。慕御棠认真看了我两眼,神情复杂说:“嫂子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和我哥说的。”
我忧心忡忡点了点头。
他们都出去后,我泄了气一眼呆坐在床上。
童童满脸愧疚:“都是我不好,现在怎么办?那个李木乔明显在做戏,不管是不是她偷的,我成了恶人了。”
我脸如死灰,我忘不了慕御白刚才看我的眼神。
他的眼神有说不出的失望,还有一种淡淡的厌倦。
他似乎经历过这种事,所以非常排斥李木乔被冤枉成小偷。
他看着李木乔好像是在看着别人。
童童见我不说话,急了:“婉婉你说话啊。现在该怎么办?”
我茫然又泄气:“能怎么办?我也不知道。”
我苦笑:“最后可能要自认倒霉了。”
童童气呼呼的:“不可能,近千万的胸针,她拿了就让她坐牢。”
我脸色发白,摇头:“她没偷,但是她肯定藏起来了。”
童童愣住:“你怎么知道?”
我勉强挤出笑容:“她小时候一定见识过这些好东西。这种珠宝多少钱她心里有数,知道拿了一定完蛋。但是她目的不是在偷东西,她是要……激起某个人的同情心罢了。”
童童被我一通分析听得口瞪目呆。
半天她不敢相信地问我:“婉婉,你成熟了。我还以为你刚才一声不吭是因为被李木乔气着了。”
我失落笑了笑:“我非常生气啊,但是我生气有用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陈娇身上吃了多少这种暗亏。”
童童同情看着我:“我以前一直以为你脾气暴躁,情绪不稳定,但现在看来是个人遇到这种事都没法稳定。我刚才真的很想打李木乔,特别是她说我也有嫌疑的时候。”
我黯然。
谁不是呢?
明明知道眼前这个人满口谎言,可偏偏拿她没办法。
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
我对童童说:“现在就是得冷静找出胸针。别的都不重要了。”
童童闻言开始和我一起冥思苦想。
突然她走近浴室看了看,我一点点挪到浴室,看见童童翻遍了整个浴室,连拖把都拿起来抖了抖。
她丧气:“没有。到底藏在哪儿了?”
我皱眉苦思,这时外面的人都进来了。
李木乔已经不哭了,甚至脸上还有笑容。慕御白神情依旧很平静,只有慕御棠黑着一张俊脸。
警察很客气问我:“叶小姐,刚才做了李木乔的笔录,现在可能要问你几个问题了。”
我看向李木乔,不说话一直盯着她。
李木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开始变得惶惶不安。她下意识看向慕御白。
慕御白皱了皱眉,正打算问我。
我突然说:“阿木姑娘,我找到胸针了。”
李木乔结结实实愣住。我看见她眼底有一瞬间的惊慌,不过她很快掩藏了惊慌失措。
她结结巴巴:“叶小姐,你真的找到了?你……不是我偷的。”
我口气很平静:“嗯,不是你偷的。”
我看见李木乔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放松,不过很快她古怪盯着我。
这些是很细微的表情,只在十分之一秒或者是百分之一秒给人的感觉。李木乔身边的人都没注意,甚至警察都没注意到。
而我不一样,我是盯着李木乔说话的,所以她脸色的变化我看的很清楚。
我不是什么鉴定谎言的大师,我只是有经验而已。
我笑了笑:“你只是藏起来了。”
这话一出口,李木乔的脸色第三次变化了。她变得很惊慌,但很快变得很委屈,甚至眼眶都红了。
童童也好奇看向我,很想问我的样子。
我平静看向慕御白:“御白,这事其实就是个误会。阿木姑娘和我开的一个玩笑。我们还是不要叫警察吧。”
慕御白皱眉:“婉婉,你……”
警察瞬间明白我的意思。他笑了笑:“既然是误会那就私下处理就好。那个我出去联系下我同事,你们先商量。”
警察走了出去,把病房的空间留给我们。
李木乔看见警察走了,哇地一声又哭了。
不过这一次没人理会她的哭泣,反而因为诡异的沉默让她的哭声显得很尴尬。
李木乔哭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嚎得有点大声,关键是没人呵斥她也没有人安慰她。
她讪讪停了哭泣,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她抽泣问:“叶小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说。我真的没有碰那枚胸针。”
她看向童童:“童小姐,你说话啊。我走后您也进病房了。再说我怎么知道叶小姐的包包里有那么贵重的东西?”
童童经过我刚才一顿分析,她冷静了许多。
她不理睬李木乔,看着我问:“婉婉,你说吧,怎么处理。”
慕御白走过来,握住我的手。
我不知道为什么暗中挣开了他的手,淡淡说:“御白,那枚胸针是真的丢了。不过我看在她年少无知上,我不想计较。”
慕御白皱眉:“婉婉,你说什么?你不是说你找到了?”
我点头:“是的,我找到了。胸针就在浴室,但是我不知道阿木姑娘藏在哪儿了。”
慕御白的脸色冷了几分:“婉婉,没把握不要冤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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