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强笑了笑:“过奖了。阿木姑娘,你坐一会儿吧。”
李木乔摆手:“不用,不用,我就是过来看看叶小姐,既然叶小姐没事我就走了。”
她说完告辞离开。
我看着她瘦高的身影,只觉得心里像是被堵着一团棉花,吐不得也咽不下去。
童童看我闷闷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婉婉你个缺心眼的,这么个黑丑的妞儿也斗不过,活该你当初被陈娇整治得死死的。”
我原本就生闷气,一听这话只觉得想吐血。
我说:“我怎么了?人家好心看我,我难道给她使脸色摆谱不成?我又不是这种人。”
童童拧了我一把,把我拧得嗷嗷叫。
她说:“我刚才说的话你都没听见吗?李木乔听我说什么百万年薪,什么提成什么福利,她不就跑了吗?不然她还傻傻在这里等她的少爷呢!”
我实在是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心里越发闷气。
我赌气:“她是御白的青梅竹马,我掺和什么劲?她要等他,我难道赶走她?还有,要是御白对她有什么感情,我能阻止得了吗?”
我想着从前的伤心事,越发觉得委屈:“要是他看上她,那我就退出,成全他们。”
童童在旁边差点白眼都要翻上天。
她又要拧我,我吃力躲着。
童童边教训我边骂:“你可省省吧。提什么青梅竹马,是谁平时在我面前一脸花痴地说你和慕御白是青梅竹马只是错过了。现在你和我说那黑丑丫头是你御哥哥的青梅竹马。这话多亏是我听见,要是你的御哥哥听见,不打你十几大板?”
“是,该打。你现在打,我替我哥数着。”
不知什么时候,慕御棠竟然来了。
他笑嘻嘻靠在门口,吊儿郎当地看着我和童童打闹。
我问:“御棠你怎么来了?”
慕御棠这几天天天来,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看一眼就走。
久而久之我就习惯了他这样来来回回。
慕御棠四处张望了一眼:“我哥不在吗?”
我说:“刚出去了。你找你哥吗?”
慕御棠走进来,变戏法变成一个小礼盒:“给,给嫂子的。”
我高高兴兴打开,里面是一枚蓝宝石胸针。宝石很大,像是一块精巧的蓝色水果糖。
我高兴放在胸口比划,早忘了刚才因为李木乔的事郁闷。
童童古怪看了一眼胸针,问:“二少,这东西不便宜吧?”
慕御棠依旧吊儿郎当:“当然不便宜了。我这是送给嫂子当压惊礼物的。”
童童哼哼唧唧:“真是有心了。”
我毫无察觉童童的异样,对慕御棠眉开眼笑说:“谢谢你。以后别送了,小心婷婷吃醋。”
慕御棠摆手:“她不会。再说嫂子你帮我挣了不少钱,我送点东西应该的。对了,不要告诉我哥,就说你自己买的。”
我满口答应。
童童又哼唧:“呦,还挺为你嫂子着想的。”
慕御棠看了她一眼:“哎,我这是忘了给童女士也送点礼物了。童女士你这不是怪我吧?”
童童哼哼:“不怪二少,我只是个命苦的,年过百万的工具人罢了。”
这话……我和慕御棠都没法接。
慕御棠又问:“刚谁来了?”
我说了李木乔的事。
慕御棠愕然:“她?她还没死?”
他说完立刻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他立刻补充:“不是,我的意思是,她那个烂赌的爹竟然没把她给卖了?她还能读书,还兼职做模特?!”
我无语了几秒:“你就不能盼人家点好的?一会说她怎么没死,一会说人家怎么没被卖了?”
慕御棠笑了:“嫂子你不知道她家有多可怕。她那烂赌的爹会打人,赌输了就打她,时常把她打得半死不活,所以我才说她怎么活到现在。”
我听了心里顿时升起同情:“那她真的可怜。唉,难怪御白对她很照顾,是该照顾的。”
慕御棠古怪看了我两眼,继续说:“还有,她的爹进进出出局子好几回了,没办法戒赌的。不管他进去多久,出来几天就又赌上了。家里早就被他折腾光了,能卖的都卖了。她居然没被自己的爹给卖掉当赌资,我才觉得好神奇。”
童童听了也叹气:“这年头居然还有这种家庭。”
慕御棠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什么笑了。
我问:“你笑什么?”
慕御棠拿他的桃花眼看我,看得我脸红。
我恼了:“你看我做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慕御棠忍着笑:“没什么,我就是想起刚才你说,如果我哥和她有感情,你就退出成全她,哈哈哈哈哈……嫂子你这话是不是在侮辱我哥?”
童童一愣也疯狂笑了。
我尴尬得不行。
先不说别的,李木乔就算家庭没这么烂,和慕御白站在一起,慕御白也不可能喜欢她。
天啊,我刚才是脑子多秀逗才会把两人联系在一起?
两人取笑我一通后,慕御棠走了,临走前还问我喜欢什么,他会帮我买来。
我正要说,被童童暗暗拧了一把。
等慕御棠一走,童童拉下脸来很严肃盯着我:“叶婉女士,我警告你啊,少和慕御棠走得近。”
我一头雾水:“什么?”
童童抓起那枚胸针,利索地塞进我的包里最深处:“你个白痴,你看不出慕御棠喜欢你吗?弟弟喜欢未来的嫂子,天天给你送这个那个的,而你还傻乎乎在玩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