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御白却冷冷笑了。
他反问:“陆总?说起来你和婉婉结婚五年,你把她当做真正的妻子吗?”
陆云州脸色变了变:“我……我……”
他突然说不下去。
慕御白不屑冷笑:“说不出来了吗?你怎么对婉婉的,心里没有点数?非要在这个时候演什么幡然醒悟的戏码。”
“陆总,我觉得内娱可能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去拯救。”
陆云州暴怒:“慕御白,要不是敬重你的身份,我早就……”
慕御白冷声:“这话应该我来说吧?要不是看在婉婉的面子上,陆云州你配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
陆云州额上青筋跳动,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转头看向我,声音带着祈求:“婉婉,我和你谈谈。”
慕御白冷冷打断:“要谈现在说。不谈就打官司。”
我看了他一眼,对陆云州说:“陆先生,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陆云州恨恨瞪了一眼慕御白,犹豫半天:“婉婉,你记得以我们名义捐助的贫困生吗?”
他从怀里掏出一叠信封:“这是他们写给我们的感谢信。这月他们毕业了,想让我们去参加。顺便宣传下公益。”
我猛地想起这件事。
是了,我刚和陆云州结婚那段时间,我拉着他参加了一次公益活动。
那公益活动是捐助十名贫困山区的学生。无偿资助他们上完三年的初中。
我接过信封,果然看见上面的地址都是从偏远山区寄来的。
上面的字写的不是很好看,信封也因为经过长途而脏兮兮的。
不过我拿在手里只觉得沉甸甸的,有种充实和兴奋的感觉。
我纳闷问:“你今天来就是特地告诉我这件事?”
陆云州看了慕云州一眼,勉强“嗯”了一声。
他说:“他们已经长大了,都考进不错的高中能继续学习了。这一次他们让我们去参加毕业典礼,很有可能是让我们继续帮助他们。”
他眼底带着热切:“婉婉,抛开别的不说。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我瞬间明白了。陆云州其实只是想借个鸡毛蒜皮的事和我说话,唤醒我们曾经共同的记忆。‘
他还可能想找个机会和我相处。
想到这点,我心里的高兴瞬间消失。
我说:“陆先生,你可能忘了。当初让你一起去做公益活动,你并不喜欢乡下。”
我清楚记得。当初我拉着他去山区做公益活动。一方面是私心,想宣传陆氏企业。二来是真的想帮助贫困儿童。第三个目的是想单独和他在风光秀丽的山区散心。
当时的我太爱陆云州,我想让他暂时放下工作和我好好单独相处。
毕竟,我们结婚后根本连蜜月都没有,都被陆云州以公司还在危急中为借口一次次推迟。
我看着他天天奔走,天天加班,而我一个人独守空房,每天孤独寂寞得只能拼命研究菜谱,拼命打扫家务。
那种结了婚更孤独的状态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所以那一次公益活动,我是带着十万分的热情拉着他参加的。
可是陆云州去了后,只出现一面就和我大吵一架提前回城了。
他根本受不了县里安排的住宿,有霉味的床,硬邦邦的床板,还有晚上出没的蚊子……每个都是让他暴怒崩溃的点。
总之,那一次公益活动我们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他还把我一个人留在人生地不熟的乡下,一点都担心我的安危。
我越想,心里越是充满了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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