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套着二十五岁的外壳,十八岁懵懂少女的情怀。
检查完,我没有忽略陈教授脸上的为难。
这一次我不再害怕。
我问:“陈教授,是不是我的情况不太好?”
陈教授原本不想告诉我,但看见我眼里的沉着。
他慢慢说出了我的病情:“你的脑部受到过重击。好消息是颅内没有血肿,颅内压也是平均值之内。坏消息是你脑子可能有个小瘤子,所以导致你脑里小血管破裂。”
“这瘤子有可能是良性的也有可能是恶性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陈教授,你的意思是我很有可能病情恶化?”
陈教授点头:“理论上有这个可能,不过现在依旧是什么都照不出来,所以没办法下结论。最好的办法就是持续观察。还有最后一种可能,你的脑部可能不是因为长了肿瘤,是小血块肿大导致旁边血管破裂。”
我明白了。
我点头:“辛苦陈教授了。”
陈教授叹了口气:“希望不是最坏的结果,不过不管是什么,你因为重击而失忆,所以不能再刺激脑子了,我担心会对你的脑神经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我问:“什么伤害?”
陈教授非常认真对我说:“不可逆的伤害就是永久性失忆,或者是精神错乱。你年纪轻轻也不想变成精神患者吧?”
我倒吸一口冷气:“好的。我明白了。”
“这种病例非常多,有的人在物理重击下形成记忆错乱,然后经受不住精神上的刺激变成永远难以治愈的精神疾病。你不可以再让自己受刺激了。”
……
童童知道我是因为视频才导致住院,愧疚得她每天都来医院陪我。
她是好意,但是每次都尴尬。
因为这一周,慕御白将办公室搬到了病房隔壁。
好心的童童成了最亮的电灯泡。
而且当慕御白知道我是因为那个视频刺激而恢复记忆的时候,看向童童的眼神就有若有若无的杀气。
可怜的童童强忍害怕,坚持留下来照顾我。
说起那个跳楼的视频,神奇的是在我进医院的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网络。
熟悉的嘲笑铺天盖地,各种难听的留言在视频底下纷纷冒出来。甚至不少荒诞的谣言。
慕御白在第一时间就让陈特助联系删除,可只安静了一天后第三天又再次铺天盖地。
这局面有种要将我淹死在网友的唾沫星子里的架势。
童童不忿,忍不住和我吐槽:“婉婉,这些人到底有没有道德底线?为什么要这么带节奏?还各种造谣你。”
她恨得咬牙切齿:“肯定是陈娇干的!等你出院我一定要弄她。让她在校友群里名声臭到底。”
我皱眉。直觉告诉我这事虽然和陈娇有关系,但这么铺天盖地真的是她干的吗?
难道陆云州不阻止?
我和陆云州七年,虽然不能走进他的心里,但却很清楚知道他是个非常爱面子的男人。
他不是一般的爱面子。这点也是为什么当年我被陈娇刺激,屡次闹腾反而越发被他讨厌的原因之一。
我说:“也许不是陈娇。”
童童不高兴:“她什么事都能干出来,你别忘了她各种设计陷阱陷害你了?”
我摇头:“视频很有可能是她让人偷拍的,也是她发出来的,但是这么传播不可能是她。她没这个本事。”
“是的,不是陈娇。”
陈特助走进来,脸色严肃:“我们法务部去查了,有人花了大价钱传播的,包括那些水军也是有人花钱请的。水军很贵的,动辄上千万。陈娇没有这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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