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见,他看起来憔悴多了,胡子刮得不干净,头发也长了许多没打理。
我捂着头,虚弱:“你到底把我带到哪儿?”
陆云州打开窗帘,让光照射进来:“在郊区,我投资买的一套房度假屋,还在装修。”
我吃力地爬起来靠在床头。
陆云州站在窗前,定定看着外面的风景。
我努力观察房间。果然是还没装修好的屋子。
家具看起来半新不旧的,应该是上一任业主留下来的。
陆云州看完风景,回头定定盯着我。
他的眼神很复杂,像是愤怒又像是无奈。
我舔了舔嘴唇:“我想喝水。”
陆云州沉默地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我。
我刚醒来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拧了一阵子只能放弃。
陆云州接过,一把帮我把矿泉水拧开。
“给。”
他将矿泉水递给我。
我愣住,犹豫了两秒才接过。
陆云州看我小心翼翼的样子,自嘲笑了笑:“我不会害你,你不用对我这么小心。”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儿?”
陆云州不说话,目光阴沉。
我突然明白了,是杨如雪!
她很有可能气不过告诉了陈娇,而陈娇故意想刺激陆云州透了风声给他。
我颓废靠在床头,有气无力问:“陆云州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云州反问:“这话该我问你,叶婉,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也不想回答:“我想离婚。”
陆云州也想也不想回答我:“不可能!”
死局。
我自嘲笑了笑:“陆云州,我没想到你为了钱,竟然能忍受我这样的女人七年。”
陆云州冷冰冰说:“别想激怒我,我是不是为了钱和婚姻没有关系。”
我心里叹了口气:“你何必自欺欺人呢?你要不是因为陆氏集团的资金链断裂,你根本不会答应我的求婚。”
我对他苦笑:“云州,以前是我错了。现在桥归桥,路归路好不好?”
陆云州冷冷说:“不好。”
我无力倒回床头:“陆云州,你别逼我不给你面子。我会请律师,一定会离婚的。”
陆云州冷笑:“行,我们可以打官司。打上几年,我看最后谁更难受。”
我沉默了。
我内心已经绝望了,深深的绝望。
陆云州不打算放过我,更不打算放弃那一笔钱,我自以为是能赢得这场爱情的筹码到头来成了束缚我的枷锁。
眼泪慢慢盈满了眼眶,一颗颗从眼角滚落。
冰凉的手被他握住,我听见陆云州的声音:“婉婉,别闹脾气了。这五年风风雨雨,你闹了多少次离婚最后不是都好好的?我不会和你离婚的,怎么都不会。”
我挣脱他的手,冷冷问:“好,那你离开陈娇。一辈子都不能见她一面。”
陆云州脸色猛地僵住。
我冷笑讽刺:“做不到?你做不到还和我谈什么深情?”
“陆云州,我觉得你真恶心!”
陆云州被我骂了后脸色反而缓和。
他说:“婉婉,陈娇和我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你让我们分开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朋友,我也不可能不见她。”
我冷笑:“是,所以你公开和她玩暧昧。你送她心心念念的粉钻,让她一次次造谣中伤我。你还给她办洗尘宴。还有,她的个人演奏会是不是你资助的?”
陆云州的脸色在我一声声质问下变得尴尬。
他试图解释:“婉婉,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狠狠甩开他的手,冷冷问:“那你敢对天发誓,你没和她睡过?”
陆云州的脸色变得铁青。
他想说什么却又沉默闭上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