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已为人母,却依然保持着之前的活泼阳光,看得出来,她被李镇疆娇养得很好。
看到周思卿进了门,甘棠忙叫怀里的孩子塞进李镇疆怀里,甚至没穿拖鞋,就尖叫着奔过来。
“啊!我的卿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么不提前打招呼!”
周思卿也一起尖叫,两个女人紧紧抱在一起又跳又笑,动静太大,吓哭了李镇疆怀里的孩子。
“轻点!你俩能轻点吗?吓到我儿子了!”
李镇疆忙捂住宝贝儿子的耳朵,不让他听到这种吓人的噪音。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周思卿拉着站在门口的岳枣宜。
“甘棠,这是我总在电话和信里向你提及的岳枣宜,就那个带我去揽月照影见世面的姐!”
“姐,这是甘棠,和我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甘棠听说过岳枣宜的名字,岳枣宜也听过甘棠的名字,她们都是周思卿最好的朋友,算起来她们二人也该是朋友。
于是岳枣宜笑着伸出手,主动握住了甘棠的手。
“你好,我是岳枣宜,总听卿卿提及你呢!”
甘棠笑,顺势挽住岳枣宜的胳膊,拉着她坐在沙发上。
“她都说我什么了?是不是说我的糗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肯定没说我的好!”
听到这话,周思卿不乐意了,她笑骂。
“什么叫狗嘴吐不出象牙?甘棠你能做个人吗?”
看着这二人斗嘴,岳枣宜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可不想掺和这两个幼稚女人的战争,于是望向被李镇疆抱在怀里的小家伙。
“来,小可爱,给姨姨抱一抱!”
甘棠的孩子长得很可爱,集结了父母的优点,此时看到岳枣宜这个陌生人,竟也不怕生。
甚至岳枣宜摸了摸他的手,他还咯咯笑了。
“来的匆忙也没准备什么礼物,大过年的,给孩子包了点压岁钱,来,小家伙拿着!”
岳枣宜从包里掏出一个红包,鼓鼓囊囊的,让李镇疆直呼不可以。
以他的经验来看,这至少是五位数的压岁钱了!
他和甘棠一年的工资补贴加起来,也才一万出头呐!
“有什么不可以?我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给孩子压岁钱的,我是看在甘棠的面子上,看在甘棠与卿卿是手帕交的份上!”
岳枣宜瞥了李镇疆一眼。
“这钱,是甘棠与孩子的,你要是敢私吞,哼……”
她似笑非笑放狠话的架势,让李镇疆后背有点凉。
好家伙,这个操着一口京城话的女人,一看就是大有来头呐!
李镇疆很是自觉抱着孩子回了房,将客厅留给这三个女人。
甘棠与岳枣宜也很是投缘,二人很快就熟络起来,聊得热火朝天,以至于周思卿都插不上嘴。
甚至最过分的是,甘棠把周思卿以前的糗事都翻了出来,岳枣宜笑到直拍大腿,周思卿则一脸黑线。
早知道这二人狼狈为奸欺负自己,就不该介绍她俩认识!
真是失算!
好不容易言归正传,周思卿向甘棠打听以前同事的情况。
当提及那个在烈士陵园边上开茶馆的烈士遗孀张吉祥时,甘棠深深叹息。
“张医生时日无多了!”
听到这话,周思卿大惊。
“什么叫时日无多?她得什么病了?”
“癌症!”
甘棠遗憾说道:“她是医生,原本能比普通人更早察觉到身体的异常,只可惜她……”
张吉祥一直沉浸在丈夫牺牲的悲痛里,忽视了自己的身体,最终任由死神一点点侵占自己的身体与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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