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孟战京军装穿在身,肩负的使命沉重,无法陪伴周思卿太久。
在李仁甫下葬第二日就回了川城,再次开启了与周思卿两地分居的日子。
周思卿也没有悲秋悯怀,甚至她成长了,在送孟战京等上火车时,没有落泪不舍,而是隔着车窗与他挥手告别。
她的从容反倒让孟战京心中格外难受。
军婚听着美好与伟大,但实则是日复一日的分别与思念,可没办法,国家国家,自然是先有国才有家。
周思卿继续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热爱的学习中,每日起早贪黑,让宋辉月很是心疼。
这天晚上,周思卿照例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
她背着沉重的书包,携着一身清冷月光走出校门时,意外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刘南枭。
“哎,你这……怎么回事?”
看到刘南枭消瘦的脸庞,还有胳膊上打着的石膏,她一脸诧异。
刘南枭笑了笑。
“外出执行任务时受了点伤,没什么大事,放心吧!”
顿了顿,他说道:“我去你家找过你,你妈说你不在,我便猜到你在学校,但又不知道你在哪个教室,就只能……”
只能用这种傻办法死等,从傍晚一直等到深夜。
“你就不怕我今晚住宿舍不回家吗?”
周思卿无奈笑着,与刘南枭一起走到自己的车子前。
她帮刘南枭打开的副驾驶的门。
“上来吧,刘政委!”
看着周思卿明媚的笑,刘南枭也忍不住笑了。
他没有客气,上车用单手系好安全带,这才扭头看着晚一步上车的周思卿。
“这么多日没见,你过得好吗?”
周思卿发动了车子,挑眉想了想才说道:“应该……挺好的?”
说罢自己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把气氛搞得有点悲凉哎,咱们不过才个把月没见面而已,你这么一说,像是分别了十几年!”
刘南枭被逗笑了,眉宇间的哀愁也消散了不少。
“我其实……回来一段时间了,好几次想来找你,但都怕给你惹麻烦。”
自己的母亲是什么德行,刘南枭心里很清楚。
他每一次与周思卿见面,都会给她带来无妄之灾,仿佛他是个不祥的扫把星。
“没关系,我不怕麻烦!”
周思卿的车技已经很娴熟了。
她一把方向盘将车子倒了出来,在寂静无人的长街上行驶着。
已经是初冬,寒风吹落了树梢的黄叶,不时有叶子落在前挡风玻璃上,又被风吹飞。
“我们是朋友,身正不怕影子歪,若是躲躲闪闪不敢见面,反而才是做贼心虚呢!”
周思卿单手扶着方向盘,扭头看了刘南枭一眼。
“我听说,你爸妈要离婚了?”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是刘南枭的父亲刘云逸单方面要和陈丹莹离婚。
他觉悟了,不想让自己的家庭与后代被陈丹莹拖累,所以一改前些年的隐忍,态度极其强硬。
从前动辄就嚷嚷着要离婚的陈丹莹反而怕了,死活不肯签字。
这些消息,周思卿也是从岳枣宜和欧阳望舒口中得知的,毕竟这二人现如今与她是无话不谈的闺蜜。
“陈丹莹把一手好牌打了个稀巴烂,自作孽不可活!”
岳枣宜提及刘家这些事时,语气里满是不屑。
“刘云逸当年原本是前途无量的,就因为陈丹莹横加干涉,最终毁于一旦,她非但不悔改,反而又插手刘南枭的前程。”
“刘家老爷子对刘南枭的安排,陈丹莹不分是非全部都要推翻,嚷嚷着自己的儿子不需要别人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