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奇的,有不屑的,有鄙夷的,甚至还有厌恶的……
那些眼神落在二人身上,周思卿的神情始终保持平静,可孟战京的心却像是刀割一般。
他知道这些充满恶意的眼神是源于什么。
而因此,他更能体会周思卿经历过的苦痛!
对于周思卿离开川城这件事,忽然之间,孟战京没有那么抗拒了……
“战京!”
对面忽然走来男男女女几个人,都是大院子弟。
这几人与孟战京不是一个路数的,从小到大都玩不到一起,甚至其中有人与孟战京还是不共戴天的死对头。
从前见了面都装作不认识,此时对方却忽然极其热忱打招呼,显然是来者不善。
“哟,这不是你的小娇妻嘛!”
有人用猥琐的眼神扫过周思卿,显然对她的相貌也很是惊艳。
“难怪连土匪都能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果然是有实力的!”
对方一开口就是挑衅,孟战京脸色微变,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他从小没少和这几个人打过架,虽然后来入伍从军不再犯浑,但现在为了自己的女人,他不介意再破戒。
“哎,战京你也够能忍的,这头顶的草都长出三尺高了,远远望去,我都看到一片绿油油!”
“嗐,英雄难过美人关嘛,这要是搁我,娶了这么个美人儿,别说是土匪,就是敌军,我也能忍!”
……
这几人一唱一和,显然是故意激怒孟战京的。
孟战京也确实上当了。
他脸色极其阴沉,浑身充满了怒火。
赶在他挥拳揍向对方之前,周思卿先出手了。
她上前几步,抬手狠狠抽在那几个满嘴喷粪的混账脸上。
护士可是个体力工作,遇到大体重的病人,那也是得一把子力气才能行的。
所以周思卿手上有劲儿。
几耳光抽过去,前一刻还满嘴脏话的男人顿时就闭了嘴。
甚至其中一人被周思卿抽到鼻血冒出来。
“你……你踏马……”
有人一手捂脸,一手指着周思卿,愤怒到结巴。
“你踏马的给我闭嘴!你妈没教你说人话吗?今天晚饭是吃了屎吗?”
“嘴巴这么臭,怕不是有什么脏病?赶紧去医院看看!”
周思卿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被人欺负也不敢反抗的软弱女孩了。
与孟战京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在南疆战场出生入死的那些时光,她学会了反抗,学会了坚强。
束缚她灵魂的自卑外衣被撕碎,她展露出了自己的本性,倔强,坚韧,永远不认输。
这一切,都是孟战京给她的勇气。
孟战京眼底带着一抹喜悦与满足。
她在保护他!他心爱的女孩挺身而出,替他出头!
即使他是强者,即使他不需要被保护,可此时此刻,这种保护的幸福感还是让他喜不胜收。
“全世界都知道你和土匪睡过了!”
有人恼羞成怒指着周思卿骂道:“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女?和土匪睡觉那会儿,你怎么不装?”
“我和谁睡觉关你屁事?你哪只眼看见了?”
周思卿嗤笑反问道。
对方哼哧半晌才说道:“我……我没看见,但大家都这么说的!”
“照你这逻辑,我还说你妈和狗一个被窝呢!毕竟你妈天天牵着一只狼狗,开口闭口就是宝贝!”
周思卿伶牙俐齿反驳回去,怼得对方满脸通红。
“你大爷!你敢骂我妈?”
那个挑起战火羞辱周思卿的男人吃瘪,终于恼羞成怒。
“你大爷的!不是你先骂我的?哦,你骂我就行?我骂你,你就破防?你还是男人吗?你还行不行啊?”
周思卿跳得比男人还高,指着对方的鼻子嘲笑。
男人的拳头眼看着就要挥过来,孟战京上前一步,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那是我老婆,你打一个试试?”
“老子小时候能弄你个半死,长大了照样有那本事!”
他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杀气,气场很强,对方一时之间竟不敢再动。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女声。
“哟,这是怎么了?”
周思卿回头看,只见许久未见的白羽薇站在身后,脸上带着虚假的笑。
“你们这些男人呀,真是冲动幼稚,上一次你们打架,还是为了我吧?”
她依然穿着白裙,依然是那副长发飘飘的模样,却让周思卿觉得无比恶心和厌恶。
“从前战京还小,闯了祸也没关系,但现在他是军人了,打架的话,可是要挨罚的!”
白羽薇看着周思卿,语气里满是谴责。
“你可真是个祸水,你非要毁了他,是吗?”
“虾吃萝卜淡操心说的就是你!”
周思卿毫不客气怼回去,嘲笑道;“你这么关心呵护孟战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老婆叫白羽薇呢!”
“但你醒醒,孟战京的老婆是我,我男人前程怎么样,与你何干?他高升了,也是我沾光做军官太太,和你有个屁关系!”
白羽薇上一次见到周思卿的时候,她还是个有些软弱的女人。
这才过了多久,她像是脱胎换骨了,伶牙俐齿不畏不惧,开口时句句致命,让白羽薇难以接招。
“你……你这个泼妇!”
白羽薇泫泪欲滴,咬唇说道:“战京前途无量,你非得毁了他才甘心吗?”
“我毁了他又如何?架不住孟战京他愿意!”
周思卿挑衅似的,挽着孟战京的胳膊。
“老公,你给这位白小姐说说,你愿不愿意被我毁了?”
孟战京抬手紧紧搂着周思卿的腰,极其爱恋的,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甘之若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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