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在欧美的业务蒸蒸日上,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去国外定居,你跟我走,我们去国外!”
“到了国外,在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买个庄园,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你也不必烦恼所谓的流言蜚语了!”
“放屁!趁早收起你资本家的思想!”
刘南枭骂道:“去国外干嘛?拿着在国内挣的钱去给外国缴税?思卿的事我们刘家有安排!”
说到这里,刘南枭放软了语调,看着周思卿。
“你和我去京城吧!”
正说着,只见周君堂和宋辉月也赶了过来。
看到女儿像是被遗弃的小狗一样靠在冰冷的墓碑上,身上的衣衫被露水打湿,宋辉月的心都碎了。
“卿卿!”
她扑过去,将女儿紧紧抱住。
“你这孩子,受了委屈怎么不给爸爸和妈妈说呢?在你心中,爸爸和妈妈如此不值得信任吗?”
感受着宋辉月的温暖与爱,周思卿眼眶的泪终于滚落。
她抽泣着,将脸埋入宋辉月的怀中。
叫了一声“妈妈”,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在意识到赵碧玉开检查单意图时,她没有哭,在听到同事对她的议论时她也没有哭,甚至听到邻居们的嘲笑与污蔑时,她依然保持着冷静。
可……可她的心好痛啊!
她刚对这个世界产生了爱,以为自己被治愈,却再次遭到了灭顶之灾。
听着女儿痛苦到极致的哭声,周君堂脸上的肌肉在抖动。
他遏制不住内心的火气,挥拳狠狠砸在孟战京脸上。
“混账东西!你不是保证说能保护我好女儿吗?这就是你的保护?”
让她被那些恶毒的流言伤害到遍体鳞伤?让她无家可归,深夜在这陵园里徘徊?
“是,我不否认能与思卿有这段父女缘分,是全仰仗你们孟家,可这不代表我们就能忍气吞声!”
“思卿喊我一声父亲,我就得尽到父亲的责任,我女儿受了委屈,我这个娘家父亲不会袖手旁观的!”
周君堂厉声说道:“我女儿暂时没必要回你们孟家了,这段婚姻有没有必要继续,我也会重新考虑!”
“你嫌我女儿脏没关系,哪怕全世界都笑话我女儿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养我女儿一辈子!”
说罢,周君堂走到周思卿面前,弯腰抱起已经哭到几乎晕厥的女儿。
“辉月,走,我们带女儿回家!”
孟战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甚至他不敢阻拦周君堂,只能眼睁睁看着岳父将自己的爱人带走。
宋辉月路过孟战京身边时,恨恨“哼”了声。
王雪绒和孟澜海赶到陵园门口时,正好看到周君堂抱着周思卿下了台阶。
“君堂,卿卿她……”
王雪绒刚开口,就被宋辉月打断。
“雪绒,你若是对思卿的清白有所怀疑,大可以当面问她,再不济来我家找我们,何必要……”
宋辉月用谴责的语气说道:“你做事太过分了!”
没有给王雪绒解释的机会,周君堂甚至没有搭理比自己军衔高的孟澜海,将女儿放进车里离开了。
陵园陡然变得安静。
甚至连猫头鹰们也停止了叫唤,死一般的沉寂,让孟战京痛到几乎喘不过气来。
“思卿当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
刘南枭离开时,冷笑看着孟战京说道:“若是早知道你会这样伤害她,当初我便是与你撕破脸,也会将她抢过来!”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抢?你的岳繁星如今还等着执行死刑呢!”
孟战京冷笑说道:“你还在接受调查,能不能重新穿上那身军装都还两说,你抢我的女人?你也配?”
这话无疑像是一根尖刺扎进了刘南枭的心尖。
他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半晌,一拳砸在身边的树干上,惊动了树梢的鸟儿……
“还有你,林淮!”
孟战京看着林淮警告道:“当初你怎么伤害她的,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别以为请飘飘飘一句道歉,就能抹平欠她的债!”
“别说我还活着,就算是我死了,你也没资格得到她!”
他的卿卿何其美好?连他都配不上她,更别说林淮和刘南枭了!
转身跳上了车,孟战京将油门一脚踩到底,汽车的轰鸣声撕裂的夜的寂静,他追随着周思卿离开的影子,紧紧跟了上去。
周思卿回到了周家,回到了她出嫁前住过的房间里。
即使她很久没回来,房间也始终保持着干净整齐,连被子都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她被父亲抱下了车,安置在她的房间里,母亲拧了热毛巾给她擦脸,还在偷偷啜泣。
“你这孩子……!”
宋辉月想要责备几句,却被周君堂阻拦。
“孩子心里已经很难受了,你还说这些干什么?”
周君堂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皱眉说道:“不管孟家和孟战京有什么苦衷,但他们对我女儿的伤害都是毋庸置疑的!”
“而且这几日我也陆陆续续听到了不少关于思卿的流言蜚语,实在是过于离谱和不堪,我觉得不太对劲儿!”
说到这里,周君堂的神色越发凝重。
“我怀疑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散布谣言,故意要毁了思卿的名声,甚至逼着她和孟战京离婚!”
周君堂一拳砸在了书桌上,上面的物品被震出了巨大响声。
“我非得将这个心思恶毒的凶手揪出来,我周君堂的女儿岂是随意被人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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