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着那个疯癫的女人,她无声走过去,紧紧抱住了她。
狄蓉的母亲叫赵粉霞。
但周思卿知道面前这个女人肯定不叫赵粉霞,趁着帮她洗澡的间隙,女人一改之前的疯癫,给周思卿说明自己的身份。
她是一名现役军人,而且还是南疆军区某集团军的女政委,叫陈静萍。
在得知需要一名中年女性冒充狄蓉母亲潜伏到远定县时,陈静萍主动请缨。
她有丰富的战斗经验,而且听得懂南疆土话,最重要的是,她与周君堂是并肩战斗过的战友。
于是她故意将自己的脸庞晒黑到爆皮,又多日不洗头不洗澡,弄了不少虱子放在头发里。
果然没人怀疑她的身份。
原本还担心玉慈可能见过宋辉月本人,会给陈静萍带来危险,但现如今看来,一切都很顺利。
“王政委,谢谢您!”
陈静萍一改在人前的疯癫,眼神睿智又坚定。
“谢什么?营救我们的战友,这是每一个军人义不容辞的责任!”
陈静萍知道周思卿思念孟战京,特意讲述了他的事情。
“我们起初以为你被远定县齐家囚禁了,所以前些日子一直围绕着齐家在调查,,甚至战京还偷偷摸进齐家找你!”
听到这话,周思卿的眼眶有些湿润。
“这个疯子,他不要命了吗?”
玉慈的宅子防守都如此严密,更别提齐家了。
孟战京是得冒着多大的风险,才能潜入齐家寻找她?
想到这里,周思卿的心中半是甜蜜半是心疼。
傻子!孟战京这个傻子!
“原本你母亲要亲自来的,但考虑到她身份的特殊性,我们拒绝了她的要求,为此,她还发了脾气。”
陈静萍笑着说道:“当年周君堂娶宋辉月时,我们都说他娶了个温柔似水的小娇妻,结果发起火来,还真吓人!”
周思卿能想象到那样的场景。
宋辉月看上去温柔好说话,实则是个极其刚硬的女人。
就冲她遭遇危险时,母亲举枪冲上前稳准狠开枪射击,她就知道母亲从不是外人眼中的菟丝草!
“那现在……准备什么时候行动?”
周思卿关心问道。
陈静萍沉声说道;“你和玉慈婚礼那天!”
洗完澡出来,玉慈已经在外屋等着。
一改之前在浴室里的清明冷静,此时的陈静萍又佯装疯癫,口里喃喃自语念叨着没人能听懂的话。
她一直拉着周思卿的手不肯松开。
“粉霞?粉霞你不认识我了吗?”
王青义上前,轻轻拍着陈静萍的肩膀,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片刻,陈静萍抬起眼睑看着王青义。
“你……你怎么有点眼熟?”
她歪头看着王青义,许久又望向周思卿。
“阿蓉,他……他是谁啊?”
“他是您的丈夫!”
玉慈笑着回答,又对一旁的周思卿说道:“我请来医生,给岳母好好诊治,争取让她早日康复!”
一改之前对玉慈的厌恶和不耐烦。
周思卿眼底带着一抹感激。
“玉慈,谢谢你!”
这似乎是玉慈第一次听到周思卿的感谢,还是以这样感激温和的语调。
玉慈有种难以言状的满足感,像是攻克了一场艰难战役的将军,让他身心都觉得畅快。
他就知道自己一定会驯服这个桀骜女人的!
就像当初他白手起家,靠着一杆枪在这远定县城里拥有了一席之地。
成家立业!
等结婚之后,他一定要将齐家扳倒,把这远定县纳入自己囊中!
这么想着,玉慈终于放下了对周思卿最后的警惕与质疑。
婚礼就在眼前,不久之后,他就会完全拥有这个女人了!
玉慈十几岁时就尝过了女人的滋味,说不出好与坏,就是一种身体的本能而已,并不值得他期待留恋。
但眼前这个女人,身上带着一股子难以言状的气息,让他着迷,让他忍不住想要撕开她的屏障,暴露她最柔软的秘密!
这么想着,玉慈的身体甚至变得炙热,血流速度那么快,让他有些按捺不住。
但玉慈还是忍住了。
他不想功亏一篑,不想在最后的时刻强迫这个女人,他要让她彻底臣服于他,一生都只爱他一个!
很快,医生过来给“赵粉霞”检查。
精神类疾病一向很难用仪器鉴定,更何况这定远县里也没什么医术高明的医生。
这个医生惧怕玉慈的狠辣手段,于是很快做出了诊断。
“这位夫人是受到刺激后出现的精神障碍,我先开些药缓解症状,不要再让她受刺激,很快,她就能康复了!”
玉慈满意点了点头。
安顿好“母亲”,周思卿用商量的语气哀求玉慈。
“今夜能让我陪我母亲吗?她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她离不开我!”
玉慈现在心情好得很,对周思卿的要求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一家团聚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周思卿歪着头,用狡黠俏皮的眼神看着玉慈。
“什么要求都行吗?”
玉慈瞬间沉浸在女孩的娇俏甜美中。
他恨不得将这个女孩困在自己身下,在他那张大床上,肆意妄为。
“只要你不再提要走,其他要求,我一定尽量满足你!”
周思卿咬着唇哧哧笑了。
她这一笑,如同阳春三月桃花绽放,让玉慈的心情也好得很。
“明天我带你出门一趟,婚礼将近,买些你自己喜欢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