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瞬间被冷汗打湿,心跳如雷,以至于她的腿脚都在发抖。
玉慈派人去医疗队打听“狄蓉”这个人了,希望医疗队的伙伴们能见机行事,不要露出破绽!
她想活着离开这里,她想孟战京,想和自己心爱的男人白头偕老!
孟战京应该已经知道她失踪的消息了吧?
那个看着坚强实则脆弱的男人,一定因为她失踪的事难过到快要活不下去了吧?
想到孟战京失魂落魄的可怜模样,周思卿的心一阵一阵绞着疼。
不行,她的想办法和孟战京联系上,起码把自己平安的消息传递给孟战京。
她相信他一定有办法救她出去,相信他与他的战友一定能荡平这南疆所有的邪恶势力,还南疆百姓一片朗朗晴天……
正在发着呆,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动静。
周思卿抬头看,只见几个年轻貌美的女人站在外面,纷纷伸长脖子往里瞧,像是在寻找什么。
有人眼尖,看到了坐在亭子里的周思卿。
“那里!那个女人就是玉爷带回来的小贱……女人!”
正准备说出“小贱人”这三个字,在看到门口的哨兵时,女人忙不迭改口。
“一脸苦瓜相,又脏又臭,不知道玉爷看中她什么!”
其中一个穿着白色奥黛、身材纤细姣好的女人愤愤然开口,眼底是掩不住的嫉妒。
她们都是玉慈的女人,可不管如何受宠爱,都没有资格踏入玉慈的院子里。
因此在这里有个众人心照不宣的说法,就是谁能踏入这个院子,谁就是玉慈的正室妻子,如果玉慈能打败齐家成为远定县的新族长,那未来这个女人就是族长夫人!
她们还在为了谁能先踏入这个院子而使出浑身解数讨好玉慈时,这个女人却捷足先登,生生断了她们做族长的美梦。
谁能不恨?
“哼,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一名穿着南疆特色服饰的女人嗤笑,眼底带着冷意。
“玉爷身边那几位,可都是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大功臣,不说别的,阮先生的独生女儿至今没有嫁人,就是等着嫁给玉爷呢!”
“阮小姐对玉爷的心意谁人不知?那位姑奶奶折磨人的手段可是……哼!”
周思卿不聋,那些女人的声音又很大,她想不听见也不行。
起初还只是些争风吃醋的算话,到最后提及“阮先生”与“阮小姐”时,周思卿的眼神微微一动。
从这些女人的聊天中可以推断出来,玉慈没结婚,而那位阮小姐则是巴巴儿等着玉慈娶她的,还有“阮先生”,更是将玉慈当做了自己内定的女婿。
现在她陡然出现,怕是不光玉慈的女人们有危机感,姓阮的人怕是也睡不着了!
周思卿非但没觉得害怕,甚至内心涌上一种道不出的兴奋感。
人在绝境中,往往越是混乱危险,就越是有挣脱牢笼的机会!
思及至此,周思卿忽然起身走到门口,用轻蔑的眼神扫过几个女人,半晌一声嗤笑。
她一句话没说就转身离去,可却带给这些女人极大的羞辱。
什么意思?
这个小贱人看不起她们?在故意嘲笑她们?
“小贱人嚣张什么呢?赶明儿阮小姐过来,我一定要好好告上一状,她才是玉爷未来的夫人,轮得上你一个小贱蹄子吗?”
晚上,周思卿只能住在玉慈的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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