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推开了岳繁星,亲手将门锁上,重新将自己置于牢笼中。
“白萍不是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吗?对方应该很快就回来的,到时候我的身份是真是假自有定夺,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
刘南枭嗤笑说道:“你这种人留在白小姐身边,才是真的危险,为了利益不顾一切,今天敢陷害我,明天就敢伤害白小姐!”
说完这话,他转身背对着岳繁星,继续躺在角落的草堆里睡大觉。
岳繁星哽了半晌,终于转身离开。
拐角处,一个身材丰腴的女人双臂环胸靠在墙上,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这个女人就是白萍。
她眯眼看着岳繁星说道:“繁星,你跟我好几年了,我不否认你的能力,但现在,南磊的能力确实比你出众!”
“你说他是军方卧底,好,我派玉温去调查,你说你去试探他,好,我给你机会,但结果呢?”
白萍上前几步盯着岳繁星的眼睛。
“这两年你僭越太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我父亲来往甚密,怎么,想做我的继母?”
岳繁星张嘴想要辩解说什么,却在白萍带着防备的眼神注视下无力辩驳。
许久,她说道:“姐,我不会害你的!”
“我也希望你不会害我,我现在不会定你的罪,等玉温回来,一切自有答案!”
白萍冷声说道。
她转身要走,却听岳繁星在后面喊道:“那如果玉温回不来呢?我可以用生命做担保,南磊就是刘南枭!”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质疑,下一刻,有人匆匆忙忙奔进来。
“白小姐,玉温回来了!”
只见玉温浑身伤痕累累,她连滚带爬奔到白萍面前,望向跟在她身后的岳繁星时,声音都在颤抖。
“她……她是卧底!”
玉温指向岳繁星,抖着嗓子说道:“她是刘南枭派来做卧底的人,她故意欺骗我们,刘南枭根本没离开军营,我亲眼见到他了!”
岳繁星大惊失色。
“玉温,你在胡说什么!”
玉温大声喊道:“我没有胡说,你敢说你不是刘南枭的未婚妻吗?西南陵园里还有你的墓碑,立碑人就是刘南枭!”
白萍扭头看着岳繁星,嘴角的笑容渐渐变冷。
片刻,她忽然抬手,狠狠在岳繁星脸上抽了两个耳光。
“混账东西!”
岳繁星捂着被打疼的脸解释道:“我和刘南枭确实认识,但那都是过去,自从当年您救了我,我就对您忠心耿耿,别无二心!”
“那你为什么要隐瞒你和刘南枭的婚事?你不是说,你只是个孤苦无依被组织抛弃的小护士吗?”
白萍怒声吼道,眼底带着被欺骗的愤怒。
“我怕我说出这段关系,您会不相信我,会……会杀死我!”
岳繁星嘶声说道:“当年我在战场受伤,是您将我捡回来,送我在慈善堂会养伤治疗,关心我,爱护我,在我心中,您就是亲人!”
听到这话,白萍一声冷笑。
“蠢货!”
她不想再听岳繁星的辩解,一挥手,两个随从上前,拖着岳繁星回到监狱里。
不过短短片刻,刘南枭从监狱里走出来,岳繁星被关了进去。
“姐,你不能放他走啊,他是刘南枭,他是京都刘家的大公子!”
岳繁星双手扒着栏杆,声嘶力竭吼叫。
刘南枭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面目狰狞的岳繁星,眼底带着厌恶与悲凉。
他没说话,只是一声冷笑,却让岳繁星后背一凉。
输了!都输了!
白萍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男人,眼神都变得温柔许多。
这些年来,她身边从不缺男人,年轻的,成熟的,柔弱的,强硬的……
各型各款的男人如过江之鲫,却从未真正走进她的心中。
她只喜欢那些人鲜活的躯体而已。
可眼前的南磊却与那些男人不同,他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就像是……骨子里带着一种让女人臣服的气息,哪怕是她,也无法抗拒。
她忍不住想要讨好南磊。
“南磊,你受委屈了!”
白萍上前几步去抓刘南枭的手,却被他推开。
“我很可能是军方卧底,白小姐还是与我保持关系,万一我伤害了你呢?”
刘南枭冷笑开口,丝毫不掩饰自己被关进监狱的愤怒。
越是如此,白萍就越是放心与急于讨好。
“是,是我错了,我不该轻信岳繁星的话,不该冤枉你,如果不是你舍命相救,我现在早就死在那些军人的枪口下了!”
白萍咬着牙说道:“这笔债,我迟早要讨回来!”
刘南枭走到门口,只见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天快亮了。
不远处传来布谷鸟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的山林晨曦,刘南枭四下环顾,只见村子里除了白萍的人之外,再无村民。
“这里的百姓呢?”
他扭头看着尾随他走出来的白萍,随口问道。
“杀了!”
白萍不耐烦说道:“这个村庄偏僻,绝大多数村民都搬到了山下,只剩下几个老弱病残,我嫌关起来占地方,索性就处理了!”
那几条人命在白萍眼中如同草芥,她说起的时候带着不屑与得意,像是踩死了几只蚂蚁一般风轻云淡。
刘南枭有些窒息,悄然攥紧了拳头。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许久,他终于开口说道:“藏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
“我知道!”
白萍兴奋说道:“我已经绘制了南疆地形图,包括南疆的军事防御基地,都一一标注出来,这个地图卖给对面的军方,我们能大赚一笔!”
“交易时间就是今天中午,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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