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慎受了点小伤,周护士帮我包扎的,怎么,手帕是孟营长送的?”
孟战京咬了咬牙。
“怎么,医院是没有纱布了吗?还非得用私人的手帕?我瞧是刘政委心怀不轨,故意骗我媳妇儿吧?”
是的,孟战京就是这么有自信。
打死他都不会怀疑周思卿的品格问题,更不会往周思卿是否背叛他这方面想。
他下意识就觉得,肯定是刘南枭这阴险狡诈的小人欺骗了自己那单纯善良的小白兔娇妻。
嗯,就是这样子!
“从川城到南疆,这都两三天的路程,刘政委还戴着这手帕,呵……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孟战京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嗯,但凡刘南枭你识相,就立刻马上把手帕解开还给老子!
像是看穿了孟战京的心思,刘南枭故意挥了挥胳膊。
“怕是现在还不了,刚包扎的伤口,一解开又得出血,又得劳烦周护士!”
孟战京撇嘴。
“少找借口了!我媳妇儿这会儿好端端在川城家中休婚假呢,还给你包扎?你踏马找借口能不能上点心?”
听到这话,刘南枭笑得很是嚣张,大有扳回一局的畅快与得意。
“哟,还以为咱们孟营长神机妙算无所不能呢,原来也有跳脚的这一天?”
刘南枭说得模棱两可,故意留下个尾巴,转身就要去和其他人一起把卡车从泥潭里推出来。
“刘南枭你什么意思?”
心中闪过一些模糊的信息,让孟战京的心陡然一跳。
他一把抓住刘南枭的胳膊,声音拔高了好几度。
“你管我什么意思呢!赶紧去帮忙,雨越来越大了!”
难得看到孟战京这种着急跳脚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刘南枭心里畅快到不行。
孟战京敢确定,刘南枭这货肯定瞒着他什么,而且还与自己媳妇儿有关。
反正这里很安全,反正他们已经淋湿了,也不差这几分钟,于是上前几步追上刘南枭,直接挡在他面前。
“你给我说清楚,手帕到底怎么来的!”
他有些急躁,伸手抓住了刘南枭的衣领,气势汹汹的模样,像是要打架。
刘南枭非但不解释,反而还露出坏笑。
“婚礼时,我亲自把思卿背上婚车的,你根本不知道那天的她有多美!”
这话像是一记重拳落在孟战京的心坎上,疼得他差点喘不上气。
这是他心中过不去的坎儿,是他对周思卿最歉疚的辜负。
而现在,刘南枭故意掐着他的痛处,故意说这些挑衅的话,这与杀他有什么区别?
凭什么是他背周思卿上婚车的?他算老几?
凭什么是他见到了周思卿最美的时刻?
凭什么他手上戴着周思卿贴身的手帕?
心中的愤怒与嫉妒在这一刻被刘南枭刻意放大,以至于孟战京的情绪陡然有些失控。
他紧紧攥住刘南枭的衣领,咬着牙说道:“刘南枭,你别太过分!”
“我哪里过分了?我只是陈述实情而已,不信你打个电话回川城。”
刘南枭是搞思想工作的,最是擅长拿捏人心。
虽然他和孟战京无冤无仇,但就是想看他跳脚失控的模样。
孟战京的拳头已经攥得很紧,二人之间的气氛紧张,连一旁的战友都被吓得不敢说话。
然而谁敢拉架呢?
此时此刻,这些人中就属孟战京与刘南枭的军衔最大……
就在众人以为要打起来的时候,只听一道带着怒气的女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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