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卿沉声说道:“原本该属于他们母子的一切,我都要帮他们讨回来!”
“好,都随你,出了事我帮你兜!”
孟战京没有半句阻拦的话,全力支持媳妇儿的决定。
这让周思卿无比感动。
“那你要是兜不住呢?”
她吸了吸鼻子问道。
孟战京失笑,答道:“我要是兜不住,这不还有你公婆嘛!反正你只管闯祸就是,有人帮你善后呢!”
车子一路驶入军区大院,眼看着就要到家,一辆军用吉普忽然从后面超车,一个漂移,横在了孟战京的车子前面。
幸亏车速不快,也幸亏孟战京开车技术精湛,在距离吉普车不到一米时刹车,给周思卿惊出一身冷汗。
下一刻,只见孟沈辽从吉普车跳下来,冷着脸直接上了孟战京的车。
“九哥,你这是……”
“去浑春水库!”
坐在后排,孟沈辽的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阴鸷,甚至有那么一丝丝颤抖。
“去那里干嘛?距离大院得有七八十公里呢!”
孟战京眉头微微皱起,十分不解孟沈辽今晚的异常。
难道,与姚蓓蓓有关?
“那天晚上,是岳武鸣开车送姚蓓蓓离开川城的!”
果不其然,孟沈辽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孟战京的猜测。
“我喝完酒昏睡的那段时间里,岳武鸣去过姚蓓蓓的住处……”
听到这话,孟战京没有再犹豫,调转车头直奔浑春水库。
经过大门口的岗亭时,他对哨兵吩咐道:“路中间那辆吉普车是孟家的,钥匙在车上,帮忙停到孟家门口。”
“顺便告诉我妈,别等我们吃晚饭了!”
岳武鸣是孟沈辽大舅的儿子,比他大三岁,当初靠着孟家的关系才去了浑春水库上班,工作清闲,还是铁饭碗。
孟沈辽与这个表哥关系很一般,甚至二人年少时还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打过架。
车子行驶在光线黑暗、路况复杂的环山公路上,车技极好的孟战京双手握着方向盘,神色极为谨慎。
车里的气氛有些微微的压抑,周思卿斟酌片刻终于开口。
“九哥,你怎么知道岳武鸣去过姚蓓蓓的住处?”
孟沈辽靠在后排座位上,嘶声说道:“他与别人喝酒时说漏嘴了!”
浑春水库的值班室里,岳武鸣正躺在折叠床上呼呼大睡。
现在是非汛期,值班也是走过场而已,岳武鸣甚至还喝了点啤酒,裹着厚被子睡得那叫一个酣甜。
值班室的门被人踹开,凛冽的风刮进来,终于惊醒了他。
“谁踏马砸老子的……沈辽?”
岳武鸣骂了一半,看到背光而立的孟沈辽时,一个激灵,那点睡意全没了。
“沈辽,你咋来了?”
忙不迭披上军大衣,岳武鸣正准备穿鞋,只见孟沈辽忽然冲上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小炮弹似的拳头砸了过来。
岳武鸣连招架的机会都没有,很快满脸血渍。
周思卿和孟战京随后赶来,看到孟沈辽玩命儿痛殴自己的亲表哥,周思卿扯了扯丈夫的袖子。
“你不过去拉架吗?”
“先让他出口气再说,不然没法子坐下来好好聊!”
孟战京扯着嘴角露出个没有温度的笑。
很多时候,磨嘴皮子没什么鸟用,反不如拳头好使。
先用武力将对方死死摁在地上,再谈判时效果就非常好了。
果不其然,片刻功夫岳武鸣就开始抱头求饶。
“沈辽!沈辽你先别打,咱们有话好好说!”
孟沈辽一拳砸在岳武鸣左脸,咬牙说道:“好好说?你看我像是好好说话的人吗?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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