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月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当年我们放过周四狗,是看在他年幼无知被人挑唆,可现在,他成人了,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至于财产,我还是那句话,你们谁都别惦记,根本轮不上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正好孟战京推门进来。
周君堂看着自己的女婿,神色柔和许多。
“思卿怎么样?”
“她没事,病房隔音效果不太好,她在隔壁听到这边吵闹,怕您和岳母吃亏,就让我过来瞧瞧!”
孟战京看着周同善,似笑非笑说道:“有些事儿你们要是不方便动手,可以交给我呗,我战场杀敌无数,身上多一条人命也无妨!”
说着,他咧嘴冲周同善笑。
“您想怎么死?额头中枪?炸成碎片?还是动脉出血慢慢死?我有经验,我都可以帮您实现,嗯,疼是有点疼,但绝对能保证死亡效果!”
周同善这些年始终以长辈身份自居,一副高高在上的尊长架势,便是在周君堂面前,他也丝毫不落架子。
现在,被一个毛头小子如此威胁,甚至一张嘴就是摆出种种死法,对他这种大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来讲,简直就是大忌讳。
他一脸怒气想要指骂,可看到孟战京浑身散发的杀气,见过世面的周同善也被吓得不敢言语。
这种杀气不是浮于表面,而是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是真正见惯死亡的人才能流露出来的气势,很骇人,很压抑。
孟战京经历过最惨痛的战役,他那些至亲至爱的战友,一个又一个倒在他面前。
而他手中的枪,也杀死过数不清的敌人,到最后,死亡已经成了冷冰冰的数字。
周同善被吓得后退。
到最后,他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恐惧,一个字都没敢多说,拄着拐杖落荒而逃。
病房门口还有个男人在等好消息,这人是周四狗的亲生父亲。
看到周同善出来,他兴奋说道:“二伯,四狗和我媳妇儿……”
“闭嘴,管好你家剩下那几个儿子,让他们别犯浑了!”
周同善狠狠瞪了对方一眼,踉跄离开了医院。
病房里终于恢复了清静。
一直强撑着的宋辉月忍不住落泪,抬手捂着脸站在窗边,低低啜泣。
周君堂动不了,只能一脸歉疚看着妻子的背影。
跟他的这些年里,宋辉月受了太多委屈,他都知道。
“岳母大人,您闺女还在隔壁等着您照顾呢!”
孟战京上前,笑嘻嘻说道:“周思卿长本事了啊,竟然嫌我妈给她擦脸不够温柔,嚷嚷着要找自己娘家妈呢!”
他这自然是胡诌污蔑,但效果很明显。
宋辉月听到这话,忙不迭擦干眼泪说道:“我把这茬都忘了,我这就过去照顾思卿,战京,你在这边看着吧!”
目送着妻子离开的背影,周君堂吐了一口气。
“多亏有思卿啊,否则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补偿她!”
孟战京正要搭话,只听门外传来喧闹声,下一刻,病房门被推开,只见几个身穿军装的人快步走进来。
为首的人头发苍白身形魁梧,虽然身穿军装,却没有佩戴肩章。
孟战京愣了三秒,终于认出对方的身份。
这……这不是在帝都任职的那位大人物吗?功勋卓著权高位重,便是孟家老爷子见到这位,也得敬礼喊声首长好。
“首长!”
周君堂也大吃一惊,不顾伤情就要起身敬礼,却被对方摁回到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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