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臣话音刚落,便听到休息室的门,“啪”的一声,关的严严实实。
当着叶君逸的面,他竟然明目张胆说那种颜色话?
黎嫚又羞又恼。
宋轻臣是被猪油糊脑了吧?不知羞。
男人却是云淡风轻的模样,深邃眉眼中,闪过戏谑笑意,快步往休息室方向走时,沉声:
“叶兄,感谢对嫚嫚的关心。我去看看她的脚伤,要一起吗?”
叶君逸抬眸,与宋轻臣平视。
一个一八九,一个一八八,两人没什么身高差。
都是身高腿长的北方男人,可以单手轻松捞起一六五的黎嫚,挎包一样挎抱着走。
两男眼睛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体会彼此的无声弥漫硝烟。
“我到会场准备接下来的发言。你不是医生,如果去的目的,只是为了你刚才那句话?轻臣,动物才会不管不顾。”
宋轻臣面色不改,哈哈一笑:
“叶兄说的太对了,动物才会不管不顾,兽·性大发是一方面,对别人家务事指手画脚,岂不也是一种动物行为?”
休息室的门重新开启。
黎嫚挪了出来:“两位先生,站着说话不累?我把休息室让出来,请两位到里面坐下来,喝个茶,慢慢聊?”
“当礼仪上瘾?脚都残了,你往哪逃?回去歇着去。”
宋轻臣过去,把人拦腰抱起来,闪身进了休息室。
关门的瞬间,黎嫚抬眸看着不远处的高大背影。
叶君逸正往会场方向走。
常年的军营魔鬼训练,让他保持着标准挺拔的身型,走起来,步子自带些许的正步风采,铿锵有力。
那背影完全没有落寞感,反倒更像昂首挺胸的鹰,有种不服输,甚至虽败犹荣的傲骨与锋芒。
在叶君逸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失败”两个字。
宁可战死,也绝不言败。
对于黎嫚的心思,他原本只是停留在可控的喜欢和欣赏里。
仅仅只是一句“喜欢”,对于叶家这位贵公子,无伤大雅,可有可无,完全影响不到自己的人生轨迹。
当然,那女孩是宋轻臣的女人,如果没有多爱,犯不着为了个女人的事,和宋轻臣撕破脸,明着刚。
只是,与那小姑娘交集属实有点多。
一来二去的,连叶君逸都说不清,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表面的喜欢,扎根到了心里,成了念念不忘。
如今,和宋轻臣彻底“打开天窗说亮话”,心中那把弓,也已逐渐拉满。
都有道德底线,都是未婚男女。
他绝不会逾矩,但也不会放弃。
除非,宋轻臣亲自把黎嫚公布到大众面前,坦然的说:
“这是我女朋友,这是我未来的宋夫人。”
叶君逸是期待有这么一天的,他爱的女孩有了自己选的归宿,他会潇洒放手,并祝福。
他经历了战场生死,经历了婚姻不幸,早就把一切看得很透,也很淡。
宋轻臣的未来变数很多,而叶家又是一个关键原因。
他早就意识到:不管是父亲叶世骞,还是妹妹叶知秋。
人不是万能的神明,力不从心的不只有自己,也有宋轻臣。
叶家终究会辜负了黎嫚。
如果那个小姑娘因此一无所有,成了伤痕累累的厌世孤鸟。
他愿意敞开怀抱,等她,护她,带她远走高飞,离开这伤心地……
休息室。
宋轻臣深眸打量着怀里的小姑娘。
她不哭不闹不说话,安静的出奇。
人只是任由他抱着,手却垂着,带着沉静的排斥感。
不像以前,她会亲昵的抱他的腰,小脑袋在他心口蹭。
或者调皮的解他的纽扣,把手伸进去,在胸腹肌肉上小手撒欢的摸……
“嫚嫚?”宋轻臣温柔剪她。
“放我下来吧。”黎嫚声音柔软:“你有要事,没必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宋轻臣又看了下腕上的表。
没多少时间了。
男人把黎嫚轻放在沙发,蹲下身子,动作很缓的去给她脱鞋。
黎嫚低眉看着那个蹲着的男人,想再说一声“快去忙吧”,又觉得多余。
宋轻臣仔细看了伤口,取过桌上的药膏,挤在掌心,用手指轻揉乳化,才细细涂到红肿处:
“你这个傻姑娘,这样了还硬撑,想截肢?”
“吓唬谁呢?”黎嫚忍笑,小腿轻晃去踢他,被他一把握住,在红肿的脚踝旁,温柔落下一吻。
吻太柔,像羽毛轻扫过,黎嫚控制不住,身子颤了一下。
那颤让宋轻臣不由得深呼吸。
吻沿着脚踝,一路向上。
旗袍下摆拂起来,直达腿,根。
“不……要。”黎嫚双手扣住他的肩膀,用力往往推。
宋轻臣笑的蔫坏:“是不?还是要?黎嫚,你话有歧义。”
“你干嘛?”小脸红透,偏到一边。
宋轻臣迅速起身,利落整理着西裤上的折痕。
“我到时间了,你要也不允许了,忙完伺候你。”
“那你快去。”黎嫚羞脸不看他。
宋轻臣目光望向在桌子上的糕点盒,旁边纸条上,多了行娟秀小字:
“一个人的糕点,品不出味道。”
他笑:“等我回来,吃,你,双,皮,乃。”
(公主们,晚点还发,哥最近很忙,陀螺那种,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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