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暄和不再追问,免得又回到那个尴尬的话题,她嘱咐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她百无聊赖,干脆到后院看能不能帮忙,看见秦雪尧在帮着侍弄药田,自己也有些上手的兴趣,于是她先扯个话题出来,“老先生,这草专门移回来栽着是不是很难找啊。”
秦雪尧见姜暄和对草药感谢去,马上就来劲了,拍拍沾了泥的手就起来要给她说道说道。
“那是当然,这些都是不好找的药草,若是急需时再上山找可不一定有,还不如就种在自个儿家里。”
她指了不大的田里四块分开的地,一一给姜暄和介绍了名字用处,又有几分得意地说,“别看它们都是治寻常病症的,但在我爷爷的手下就能比那些寻常大夫好得格外快些。我爷爷的药方可都是独门秘方!”
姜暄和点头附和,“那我能不能跟着学点有用的,能跟老先生拜师吗?”
老者手上利落的动作停了一下,秦雪尧也愣住,她心直口快道,“可你不是马上要走了么?”
“这……也是,那若是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尽管叫我。”她虽遗憾,终归还是拓跋扈的性命要紧,大不了以后折回来再讨教。
看他们爷孙俩种了大半个时辰的药田,姜暄和也学到了些培植的技巧,都是老者教给秦雪尧的,她兴致缺缺只对采药有兴趣,倒是姜暄和字字仔细地听进去了。
大概是老者有心,姜暄和默默记下。
暮色四合时,姜暄和在外头坐着和秦雪尧说话,忽然听屋子里传出呻,吟,她立马起身,赶去时老者已经在搭脉了。
拓跋扈脸色不佳,但还是比他们刚来时好些,姜暄和急道,“老先生,他这是怎么了?”
“急什么,白日还好好的,是不是他吃错了什么东西?”
拓跋扈难受得面色扭曲,还是连忙澄清,“并未,在下和老先生吃的一样的饭食。”
而且他们流落在外这么久,他也躺了很长时间,实在是没有其他吃的了。
“那这就奇怪了。”
一时间看不出问题,老者的神色越发严肃,看得姜暄和紧张得坐立不安,问拓跋扈是如何个难受法。
“倒也不疼,只是浑身酸麻,奇怪得很。”
难怪他是那样的表情,姜暄和看向老者,希望他能借此有些法子。
老先生看向拓跋扈,准确来说是看着他的心口那块儿,他思索片刻,突然起身道,“酸麻,我知道了,跟你中的……毒,有关系,雪尧你先出去。”
“哦……那姐姐你别担心,我爷爷的医术没话说的。”
姜暄和冲她感激一笑,便继续等着老者说话。
老者盯着拓跋扈,“你体内那东西不能太厉害也不能不厉害,你是知道的吧?”
“嗯,我这条命是靠它才能熬到今天。”
确认了自己的想法,老者有些信心了,看来这蛊跟寻常的毒蛊还是有些不同。
他摸着胡子继续道,“那你泡过五毒药水之后是什么感觉?体内是否感觉不到那东西的存在了?”
“还是有些感觉,只是不那么明显,难不成那药水是克制它的?”
拓跋扈惊地差点跳起来,那蛊本来就霸道,并非以毒攻毒不可用,而是不能一次用特别烈性的,他知道自己身子的承受能力。
姜暄和明白他的意思了,斟酌着解释道,“是用了草药和五毒,但用量都不算多,老先生,还有法子吗?”
其实她对那翠绿的毒汁记忆犹新,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心虚,不过为了让拓跋扈不要那么害怕,还是不敢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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