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着脸道:“我看你是一点都不长记性,为什么罚你跪又忘了是吧?没大没小的东西,再说话这么冲,我把你卖到小倌楼去!”
这下子可是拿捏住墨青的死穴了,他顿时脸色煞白,大气不敢出,眼神也清澈了不少。
看到这样的他,我顿时心情大好。
好小子,原来软肋在这。皮糙肉厚的不怕挨打,却怕清白不保是吧。
总算找着能治你的地方了!
于是我故意恐吓他:“这京中的小倌楼也分多种,我心情好呢,把你卖到好一点的楼里去,虽然每天后头受罪,倒是能吃饱穿暖,比那些乞丐什么的要强。”
“可若我心情不好呢,就把你卖到那最见不得人的去处,里头的客人全是变态扭曲之辈,搞不好一家三代老少爷们儿齐上阵,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其实我根本没去过这种地方,不知道里头是什么样的,就是瞎编吓唬人。
墨青显然也没去过,被我吓得脸色发青,几乎要吐出来了。
我问:“以后还顶不顶嘴?”
他猛地摇头。
我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大概是被吓到了,墨青的性子收敛了许多。
尽管脸色依旧难看,至少不说人话的几率降低了。
该说不说,他虽万般不情愿,态度也有问题,保护起人来还是很到位的。
随行出去的时候,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会十分警觉,立即出手解决一切隐患。
别说刺客来,连一片飘叶都不让无故落在我身上。
不愧是三哥培养出来的精英侍卫,专业素养在那。
只可惜不能真的为我所用,不然真的得好好拉拢。
毕竟接下来的路,可都得提着脑袋走了。
转眼间到了秦南风的生日。
我和罗晚宁一起赴宴,秦南风难得同时见到我们俩,欢喜得直拉着我们不肯放手。
顾老侯爷身体恢复了许多,被人扶着来给我见礼,我赶紧让他老人家别多礼,好好回去歇着。
打发走其他跪拜行礼的人后,我和秦南风,罗晚宁坐在最上头的长桌前,说说笑笑。
气氛正好的时候,罗晚宁忽然小脸一垮。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柳红英和几个将领模样打扮的人在不远处喝酒划拳,她死死拉着顾承业的手不肯放,笑嘻嘻不知在说些什么。
顾承业显然不太高兴,一直在往回抽自己的手。
可柳红英似乎不肯放,顾承业又不好在这个时候翻脸动粗,旁边的人还在起哄,那局面看着我都替他难受。
我看向秦南风。
只见她正专心地给我倒酒,压根没往那边看。
酒倒好后,秦南风递给我:“你尝尝这个,后劲儿不大,这可是你家萧大人都点过头的酒。”
我接过酒,笑:“自己夫君都快被人吞了,还有心思调侃别人?”
秦南风顺着我看的方向看去,爽朗道:“柳将军逗他玩儿呢,我家这个也不知怎么了,平时也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可一遇到她就容易急。”
“柳将军偏偏又是个喜欢捉弄人的人,见他越急就越喜欢开玩笑,他平静点人家也不戏弄他了。”
罗晚宁的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了:“大姐,你是真的心大!再怎么开玩笑也男女有别。”
秦南风笑:“柳将军有分寸的,况且她没那心思。就是因为和我们家那些世交玩得好,才放肆了些。”
我微微一笑:“谁说她没那心思?你和她很熟吗?”
秦南风一愣,看着我:“怎么了,你不是无缘无故说这种话的人,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平静道:“既然你知道我性子,那就省去我不少口舌了。”
“有些事我不便说得太明白,只说一点:看紧自家夫君,省得被狼叼走了,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宋黎那件事因为涉及太多,我没有和两位好友提起,也不便把她们卷入到这些事来。
但这不代表着我就这样看着柳红英作妖,把自己好友的家庭拆散。
秦南风微微蹙眉,再次看向柳红英他们那边。
她忽然放下手中酒盏,起身往那边去了。
罗晚宁长长松了一口气,既庆幸又悻悻:“大姐还是听你的话,这要换我,嘴皮子磨破了她也只是嘻嘻哈哈。”
我道:“我比你年长,消息又灵通,平日里也不经常说人这么重的话,大姐她自然要慎重对待一些。”
罗晚宁撇嘴。
也不知秦南风过去说了些什么,柳红英终于放了手,顾承业跟着她回来了。
似乎是知道得救有我的功劳,顾承业对我行礼,面上满是感激之色。
虽没说什么,却一切都在不言中。
我笑:“难为姐夫了,大姐太过粗心,让你受了不少罪。俗话说篱牢犬不入,也是因为姐夫你太可靠,她才这般掉以轻心。”
顾承业苦笑:“夫人她向来是这个性子,只能以后我自己多加防范了。”
秦南风给他赔罪:“是我不好,没有想到你的为难,以后必定第一时间救你于水火。”
说着半开玩笑给他作了个揖。
顾承业连忙扶住她:“今儿是你的好日子,不提这些糟心的了。我去给老世交那边敬酒,你在这边好好陪着公主,少喝些。”
秦南风点头。
顾承业离开后,罗晚宁故意气秦南风:“像姐夫这么好的夫君世间少有!这得亏我要脸有良心,不然我也装疯卖傻拉着他的手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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