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记得夫人以前很怕疼的,生病都不想去医院,拒绝输液,都是四爷强制她去的。
只有四爷在,夫人才会乖乖地输液。
记得输液扎针的时候,夫人总是闭着眼睛扭开了头。
夫人突然不怕疼了?
这几年,夫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脸上那些伤又是怎么来的?
初一觉得不是滋味,一会儿必须要和四爷汇报,只是现在不能。
夫人这么抗拒百里家,不想再回南城,是不是和这些也有关系?
他胡乱想着,就看到初四已经处理完了。
初四看向漠漠,“夫人,刀口不大,一周就好了,这几天刀口的部位不要见水就好,您要是洗澡的话,提前给我打电话,我给您做特殊处理,但是这三天内最好不好洗澡。”
漠漠,“好。”
初四仔细地看夫人,发现夫人只是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依旧脸色很白,再也没有其他反应。
这还是他以前认识的夫人吗?
初四,“那您好好休息,我和初一先出去了。”
漠漠,“好。”
初四,“尽量不要用左手臂。”
漠漠,“好。”
初四,“……”
唉,以前夫人话很多的,特别是在四爷面前,总是她说,四爷听,在他们这些人面前话也很多,因为会各种打探四爷的消息。
出了门,他轻轻地带上,看了一眼初一。
初一,“你送摄像头去二少那边,我给四爷打一个电话。”
他声音压得很低,仅够两个人听到,漠漠在里面,根本听不到外面的说话声音。
初四,“好。”
他看了一眼手里用小塑料袋装起来的摄像头,去了墨寒那边。
初一走远了一些,回到房间,给百里御打了一个电话,“四爷,夫人有点奇怪。”
百里御,“怎么奇怪?”
初一将刚才初四帮夫人取植入皮肤里摄像头的过程说了一遍。
百里御静静地听着,却浑身越来越僵硬。
她没有做局部麻醉,全程都没有一丝声音?
百里晔!
这些年,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他坐在那里,眸色寒峭,就像隆冬的寒霜一样,在眸底结了一层薄冰。
初一,“四爷……”
百里御,“我知道了,好好照顾夫人。”
初一,“是,四爷,您放心,您那边一切如常吧?”
百里御,“嗯。”
他挂了电话,坐在那里,一用力,手里的手机都捏碎了,看了一眼,闭上了眸子。
难以相信初一说的画面,只是听着他心口就揪痛。
曾经,那个女孩子,不想去医院扎针都要和他各种撒娇卖萌。
可现在……
有种不被需要的感觉!
都怪他,怪他自从她怀孕以后一去不返,就像失去了音信一样。
深爱的女儿,就算第二重人格,他应该记得才对!
可是他竟然不记得了,不记得他们母女了!
她明明等着他回去娶她,亲自给她戴上戒指,揭开头纱……
可是等来等去,她终究没有等到他,等到的是各种伤害。
没有保护好她们母女,是他一辈子的痛。
明明知道哪些伤害没有办法弥补,可是他还是想用一辈子去弥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