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钱橙满不在乎地弹了弹指甲,“小姑娘闹脾气,她的叛逆期也只比正常人多了十几年而已,过几年懂事了就好了。”
钱橙仿佛在说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故作老成的样子让崔悦然先是莞尔,继而心酸。
钱橙能大度地过去,她却不能,甚至她永远都过不去了。
可惜这话没让眼高于顶的姜欣月听到,不然她更是要被气得原地升天。
“你说的没错,姜家有钱,这些钱供她挥霍也不过小事一桩。”崔悦然终于把今天的来意抛了出来,“容以集团跟FCY的公益项目,也是让我大开眼界。如果有机会,钱小姐不妨跟姜总取取经,也许会有意外惊喜。”
钱橙顿时心生警惕。
听崔悦然这话,看来这个项目有猫腻。可是,她为什么要告诉自己?
钱橙脑子里的想法转了好几圈,最终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崔经理这话我就不懂了,FCY是策划方,反倒让我去请教姜大公主,不如展开说说?”钱橙笑眯眯地把话头踢了回去。
“钱小姐这就是在难为我了,我言尽于此,姜欣月毕竟是姜家人,她能驾驭的东西,并非我能企及的。想不想,在你。”
“崔经理的好意,我心领了!”钱橙把疑问放回心里,打算回去再跟贺明川合计下。崔悦然这么好心,她担心这是对方报复她的陷阱。
崔悦然把想表达的信息传达到位,也无意跟她闲聊。
临走前,她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不知道是否方便问一下,姜翊安是你什么人?”
“远方亲戚。”钱橙拿着包起身,又补了一句,“看来你和姜欣月关系一般,她连这个都没告诉你。”
目送钱橙离开,崔悦然心里生出果然如此的荒谬想法。
是她先入为主了。
她早该想明白的,如果钱橙跟姜翊安不清不楚,贺明川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放弃钱橙。
她一边用姜家的资源,一边对付着姜家的亲戚,算起来,她输得不冤。
她上了车,心里前所未有的轻松。
原本她想悄无声息地离开,但又不忿为何姜欣月这个始作俑者可以笑到最后。
如果钱橙能让姜欣月付出代价,那是最好不过了!
她们斗成什么样,都与她无关了。她会回到美国,开始新的生活。
在FCY十年,她也该换个新环境了。
钱橙路上也在想着崔悦然的暗示。
如果“她力量”有猫腻,很大可能就是从公益费用上做文章。
涉及到采购,还是这种大额采购,油水必然不少。
只是姜欣月这个脑子……
都长胸上了,不见得有余量琢磨这些东西。
钱橙拿不准,晚饭过后便跟贺明川聊起了自己的困惑。
“她知道有问题,为什么不自己动手报复回去?姜欣月把她当枪使,她落了什么好?”钱橙啃着苹果,声情并茂地还原了今天下午的谈话内容。
贺明川抽了张纸巾,擦去红包嘴边毛上的口水,又切了块苹果递给它,才慢条斯理开口:“因为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和姜欣月,姜总要保谁,显而易见。”
说着,又看向钱橙,“橙子,沾上容以集团,你要不要动姜欣月,这个问题你要想清楚。”
想干死她就放手去做、去查;如若投鼠忌器,何必白费功夫!
“姜欣月啊……”钱橙陷入沉思,耳边只剩下了红包嚼着苹果的脆响,凝重的气氛多了几分滑稽。
她不知道对方为何把她看作眼中钉,但她体验过姜欣月的下线之低,不敢心存侥幸。
“我找人去查。”钱橙略一思索,便有了主意。
权当她帮容以集团清理一个蛀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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