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1 / 1)

没法办,姿势所限,云珞本来也是奔着对面脖子去的,但对方却却借着云珞那一拳的力道往上一挣,他的匕首就偏了准头,无奈之下,只好将匕首一拧,力求造成更大的伤害。

因为疼痛,凶徒由于看到东西突然出现而乱了的思绪顿时被扔到一边,铁爪一滑,瞬间就捏住云珞右肩,尖利的铁爪尖深深嵌入血肉,鲜血瞬间迸溅出来。

亡命之徒的下手果真凶残,只一下,云珞被掐住的那半边肩膀就发出咯咯的骨头摩擦声响。

两人都是疼的,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哪怕一丁点的声响。

两人都怕引来别人,尤其是知县的人,因此在不发出声响这件事上,云珞和对方竟然达成了惊人的一致。

云珞抽出匕首,想要再捅,却被铁爪抓住手臂,肩膀的疼痛让云珞手上的力道也软了些,凶徒眼中的狠厉暴涨,正想给面前这个人一个永久的深刻教训,云珞俊秀的脸庞上却露出了一丝笑容。

手下的挣扎骤然消失,冷却时间已过,云珞瞬间挣脱凶徒的掌控,沉入影中。

这比刚才突然出现又消失的东西还要邪门!

凶徒身体因为身下人的消失而不由自主的往下一沉,凶气毕露的眼里终于出现了退意,但是还没等他跳起来疯狂逃跑,云珞的身影就复又出现,匕首握在身前,借着弹出那瞬间的冲击力,一刀戳进对方胸膛。

咯噔一声轻响,刀刃似乎是撞到了肋骨,但云珞没有想到的是,那个被一刀扎在肩膀上也没有吭声的人却瞬间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嚎叫。

“啊————”

云珞从那瞬间的眩晕里回过神来,还没等补刀,就听见那凶徒一声惨叫,看样子是恐惧到极致,才能什么也不顾的发出叫声。

完全顾不上还在和他纠缠的云珞,凶徒从地面上弹起,一把扒开自己胸口的衣服,两截竹筒从衣内掉出,啪嗒落地,竹筒里似乎装着什么液体,因为竹筒的断裂,一部分泼在凶徒胸口,一部分流在了地上。

云珞那一刀因为戳到了骨头上从而没有多么大的伤害,虽然有血流出却也不算多,但是凶徒却怔怔的看着那个胸口

,眼里的恐惧越来越深,喃喃道:

“不,不。”

凶徒没有逃跑,而是怔怔的看着自己胸口,因为事情太过诡异,云珞也没有上前,反而往后退了两步,紧握着匕首,同样看向这个人的胸膛。

鲜红的血从被破开一个口子的皮肤内涌出,这本来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但是几个呼吸之后,云珞却觉得有些不对。

那些红色的血里面不知什么时候掺杂了一些黄色的东西,黄色越来越多,那个本来普普通通的伤口周围也慢慢泛起一些密密麻麻的水泡,水泡不断涨大,涨大,等到某个时间点,就砰地一声炸开,带出一片腥黄的脓水。

云珞看着那画面,突然就想起了老赖头的惨状。

那片水泡还在往外扩张,并且扩张得极其迅速,眨眼间就扩张了一个巴掌的领地。

“你!”

凶徒猛地抬头,盯着云珞的眼神仿若淬了毒,他没有挣扎着想着要治好他胸口的伤,或者是他知道这伤根本就治不好,所以他只能认命,不过强烈的痛苦和不甘驱使着他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云珞面无表情的握紧匕首,眼神在落在地上的竹筒上转了一圈。

很明显,那竹筒里透明的水就是引起遂安城里怪病的东西,而云珞的匕首刚才无意间穿过那竹筒,所以那筒里的液体就有一部分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这可真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据黄二所说,老赖头从染病到现在这种地步已经过了二十几天,显然这病并不是瞬间要人命,而是长久的折磨。

这个男人如果制造了瘟病,那肯定比别人都要知道这液体的可怕,因此他才放弃治疗的那么干脆,只疯狂的想要云珞的命。

只一个错眼的功夫,男人就扑了上来,他右手的铁爪在胸口一抹,顿时胸口鲜血淋漓,血液和黄水混在一起,沾满了那只铁爪。

很明显,就算不能立刻弄死他,男人也抱着让云珞同样染病的念头,不可谓不狠毒。

云珞倒是很冷静,就算这种病有多怪,他也没有怎么怕,不过一个初级世界,就算有多毒的东西,还能难倒更加神秘的刻印不成

不说别的,只回复丹就足够给云珞信心了。

厚重的腰刀再度出现在云珞面前,铿锵一声挡住对面人的铁爪,云珞抬脚,一脚踹中对面人的膝盖,将疯狂扑来的人踹的踉跄后退。

腰刀很沉重,昨天的云珞挥舞起来就费劲,但是费劲,缺不代表根本挥舞不起来,这么近的距离,长刀明显比匕首要好用的多,云珞双手握紧刀柄,一刀朝着对方砍去。

云珞用腰刀的时候远远不如用匕首那么灵活,刀刃带着沉沉风声,却没有办法灵活的转换方向,本来那凶徒只需要一个翻滚,就能躲开这一刀,但是他却硬生生用肩膀迎向刀刃,同时铁爪一弹,朝着云珞抓去。

凶徒已经完全不在乎是否会受伤的问题,只想要让云珞也尝到他现在经受的痛苦。

云珞从容沉入影子,等凶徒因为惯性从他头上划过,就立刻弹出影子,瞬间的眩晕之后立刻前冲,拉开了和凶徒的距离。

凶徒赤.裸的胸膛在云珞视野内一晃而过,刚才那一瞬间,云珞又看到了一道鲜血混着黄水从凶徒赤.裸的胸口流出,穿过影子,溅在被踩踏得一片泥泞的雪里。

那片密密麻麻水疱的范围又扩张了些许,并且在有血液流过的地方水疱扩展得更为迅速。

云珞更加小心的拉开和那凶徒的距离,在这条不算宽的巷子里和凶徒开始了躲藏战。

崔振的腰刀在这种时候倒是帮了云珞大忙,虽然沉重不好挥舞,但是那么宽又那么长,能够轻易的挡住那只沾满黄色腥水的铁爪,连续几次,都让那凶徒无功而返。

然而随着时间的逐渐拉长,云珞致命的缺点却逐渐的暴露了出来。

那就是经验。

云珞与人拼命争斗的经验十分稀薄,前天的夜晚能那么顺利全是托赖崔振的疯病,理智全无的崔振与其说是一个凶徒不如说是一只野兽,只要敢拼,并找准空子,杀死一头野兽的难度其实也没有多少。

但是现在,对面的凶徒虽然也接近疯狂,但是却仍旧保持理智,虽然最开始因为云珞怪异的能力而惨遭算计,但时间一长,经验的差距就逐渐的显现出来。

因为早就将生死和逃脱扔到了一边,凶徒的行动也变得更加敏捷,更加狡猾,更加的,适应了云珞单一的攻击方式。

也幸好那凶徒狠劲上来只瞄准的是云珞的命,而没有逃脱的意思,这才让云珞免除了很多不必要的负伤。

那凶徒和经验匮乏的云珞不同,他曾经不知道多少次在刀口舔血,虽然在这里翻了船,但是不管是谁,想要他这条命,总得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云珞的大刀再度砍来,而这一次凶徒却突然抬头,架势一沉,右手的铁爪就迎着刀锋而上,铿锵一声,就将那把刀死死的捏在了掌心,与此同时,他蓦地更大的扯开自己的领口,同时左手袖子里突然滑出一柄锐利的短刀。

云珞立刻想要将腰刀放回刻印,却立刻收到了刻印拒绝的提示,云珞也没空去看刻印的提示内容,而是当机立断,立刻放开腰刀往后弹去,但是凶徒的动作更快,因为他要做的不是伤害别人,而是伤害自己。

一捧惨烈的鲜血从凶徒的脖颈喷溅而出,即使云珞动作已经是前所未有的迅速,那一捧惨烈的鲜血还是有一些溅在了云珞毫无瑕疵的俊秀脸蛋上。

凶徒杀了许多人,他当然知道割开哪里会让血液溅得更高,更能让对面这个该死的妖怪沾上他的血。

主子交给他的这种毒一旦沾上就绝对无法被治愈,即使瞬间剜掉被沾染上的地方也是无济于事,那种毒会潜伏在肉里,流进血里,之后从完好的皮肤里面破土而出,长出恶臭的枝芽。

像是突然被十分细小的针扎进肉里,云珞脸颊突然传来几点微不可见的火灼疼痛,灼痛感越来越大,以至于短短几秒钟,云珞就完全无法忽视脸颊上面的疼痛。

仿佛是什么剧毒的毒虫伸出尾针刺开皮肤,在肉里注入浓稠的毒液,毒液腐蚀□□,嚣张的扩展自己的领地,那种疼痛十分剧烈,不仅疼痛,而且带上了让人无法忽视的痒意,以至于云珞恨不能将那块肉削去,从而摆脱那种疼痛。

凶徒重重的倒在地上,一双不甘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云珞的脸颊,一秒,两秒,似乎终于在那片皮肉上找到了自己想

要看到的东西,凶徒嘴角不由自主的咧开,露出期待无比的狞笑。

脸颊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云珞忍不住伸手,在即将挠上那片地方之前硬生生的转开手,然后从刻印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圆润的药丸。

回复丹一共十颗,他已经吃了两颗,而现在,是第三颗。

丹药下肚,带起一股治愈的热流,几乎立刻的,他肩膀被铁爪捏过的地方疼痛立刻得到了缓解,体力得到尽量的恢复,脸颊上的剧痛也得到了缓解。

云珞皱起眉头,感觉到脸上得到一段时间的缓解后,逐渐的又泛起针扎似的疼痛。

“咯,没用的,主人的毒,岂是你…………”脖颈下血液已经将一大片血液染红,嘴里不断的呛出血沫,甚至连动都动不了的凶徒艰难的张嘴,嘲笑着云珞,但是下一刻,他的眼睛却猛地暴突而出。

只见云珞翻手将瓷瓶收回,接着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卷比腰带还要窄许多的布,刷拉撕下一段,接着就往脸颊上贴去。

云珞脸颊上已经泛起一片密密麻麻的小水疱,在俊秀脸庞的对比下更是显得狰狞,但是那片布一贴上去,就有一片腥黄的脓水瞬间渗出水疱,被吸进那条窄短的布内,过了十几个呼吸,云珞眉头舒展,随手撕下那截从洁白变成腥臭的布条扔在了地上。

奇迹般的,刚才还长着一片水疱的地方水疱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张白皙的脸颊仍旧俊秀无双,完美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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