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说要来给他押注,改换了容貌化身一名体修的柳清欢诧异了一瞬,想了想,道:“目前不知道,可能要过些天再上吧。”
那人听了,不由有些失望:“是吗?”
柳清欢笑着拱了拱手,便往台子一侧走去。
自从他开始修炼《万劫不朽身》,如今已过去五年有余,在炼体一道上已算小有所成,因此近日便出关来,与人打几场顺便检验一下这些日子的成果。
目前来看,似乎相当不错。
走到台边,隔绝防御法阵已经打开,督战的青冥修士在手边的本子上划了一笔,开口道:“青霖,下界万斛之修,在莫邪一四五战台上的战绩为连赢十场,下一场可打挑战场。嗯,你可准备好了?”
“你要打挑战场?”
没等柳清欢开口,之前和他对战的那位修士也跟了上来,插嘴道:“道友,挑战场可不能放弃啊,赢了就能晋阶到干将台了!”
柳清欢疑问道:“挑战场?”
他之前看人斗法,只知道这里的斗法台都以古之名剑命名,且按修为高低为划分,一共分为八大层级。
其中,承影、纯钧、鱼肠、莫邪、干将这五台乃阴阳虚实境修士斗法的战台,合体修士则是湛泸、龙渊、赤霄三台。
最顶阶的,名为太阿台,位于三孤山上,专供大乘修士对战所用,难得开启一次,但每次开启,便会吸引无数人争相前往观战。
“你不会不知道吧?”那修士大惊小怪地叫了一声,开始给他解说关于斗法台的规定。
青冥做为三千界之首,大修云集,高阶修士多如牛毛。而九天云霄做为万法之地,不仅来往的青冥修士众多,也汇聚了来自其他界面的下界修士。
这些人来到这里,怀着交流道法、切磋战技,甚至是提升名气的心思,在各大道场和斗法台间来来回回,因此为了不致秩序崩坏,九天云霄便相应制定了一些规矩。
柳清欢因为修为在阴虚境后期,初登场时便在莫邪台,如今已连赢十场,按照规定需要半个月内进入挑战场,只要赢了就能去干将台,与更多实力更强的修士交手。如果逾期不打挑战场,便要从头再打过。
相对应的,越往上的斗法台观看的修士也会越多,同时台下的赌金也会跟着大幅度提升,赢了后收益自然也就越高。
“所以你明白了吧,如果不继续打,那就太可惜了!”
那人比柳清欢自己还热心,喋喋不休地道:“不过干将台是我阴阳两境修士最高的斗法台,因此不再遵循十场连胜晋升的规定,而是按照累积胜场的次数而排名。只要上到前一百名,便有极其丰厚的奖赏呢!”
柳清欢舒展开眉目,道:“多谢道友解答,那么,挑战场又是怎样一个说法?”
“这个嘛……”那人迟疑了下,瞥向督战修士。
督战修士从怀里摸出一枚玉简,用手指点了点,便有一个个名字跳出来,飘浮在空中。
“这上面是莫邪台排名靠后的一些修士,你可以选择其中一人进行挑战,当然对方也可以拒绝你的挑战,除了最后这一位,他无权拒绝。”
柳清欢微微皱了皱眉:“如果我赢了,是不是以后也要经常接受别人的挑战?”
“当然。”
柳清欢摇头道:“那还是算了,我不过是空闲之余才会上台打一场,顺便检验一下修炼的成果,并不想要陷入无休止的挑战中。”
督战修士目光闪了闪,道:“那你可以去试试轩辕台,那里想什么时候去都行,有不少法力高强的同道常年混迹于此,是最能检验出实力的地方,同时每赢一场,奖励也极为丰厚。”
柳清欢笑了笑,不置可否道:“多谢,我会考虑的。”
轩辕台,是九天云霄上一个非常特殊的斗台,每一场斗法都火爆至极,虽然也可以以认输结果战局,但在打红眼的时候,谁还管你认不认输,所以轩辕台又被称之为生死斗台。
与两人道别,柳清欢乘风踏气回到了自己的洞府,封闭的如意殿内很快便有雷声咆哮,天地之威倾盖如云。
再之后,轩辕台上出现了一位神秘的体修,总是打过一场就会消失很长一段时间,但每次出现却都以摧枯拉朽之势击败对手。
时间长了,即使他行事已极为低调,依然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战书?”
柳清欢满头尘土地从坑底爬出来,身上的衣衫已在之前的雷霆霹雳中变得破烂不堪,露出精健而又细密的肌肤。
他接过福宝递上来的精致墨帖,翻了翻:“黄霸图,谁呀?”
福宝瞥了瞥嘴,一脸不屑地道:“我打听一下,好像是最近在轩辕台声名鹊起的一名体修,战胜了好些个成名已久的修士,手段还极为残酷,与他对战的不是当场被杀死,就是身受重伤。”
柳清欢拍了拍衣袖,走到不远处一处瀑布下冲涤身上的尘土,不在意地问道:“所以他为何找上我?”
“大概是打听到主人的一些事迹吧,毕竟主人你现在一直保持着胜的记录,拥有了不败的名声。”
柳清欢把帖子递回给福宝:“这种战书以后不用拿上来了,没空。”
一件小事,他以为就这样过去了,也未放在心上,却不想对方不肯放弃,一连送了好几次帖子上门,且言辞一次比一次激烈。
“不战而降、盗世欺名、鳞介虫豸?呵!”柳清欢嗤笑一声,将帖子一丢:“让送信的人滚。”
福宝应声而去,结果没到半个时辰,又跑了回来,一脸不忿地大叫道:“主人,那个疯子带着一大群人上门叫阵来了!”
柳清欢神色一沉,目中闪过一丝杀意。
他缓缓站起身,理好衣饰,又抹了把脸,换成在外行走的模样。
此时,柳清欢这座位置偏僻少有人来的洞府外已聚集了七八个人,呼喝与调笑声传遍山岭,为首一人虎目黑堂,身材魁伟,脸上带着戏谑的轻蔑笑意,盯着紧闭的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