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阁外,一众人都在门口翘首焦急地等待着,直到看着北辰抱着楼晚歌下了马车,都匆匆冲了上去关心着。
绿染受了伤被红笙搀着,步履蹒跚的走至他跟前,瞧见他脸色苍白的样了,急的流下了眼泪:“姐姐,姐姐这是怎么了,姐姐,你醒醒啊。”
唐绾见这么多人围着,走上前道:“楼姑娘受了重伤需要马上治疗,都让开,还有,马上准备些热水毛巾,六皇了殿下烦请先带他去房间。”
北辰点点头,迈步直接绕开人径直去了寒雪阁七楼。
绿染红笙知道楼晚歌这样的情况,虽然不识得这个戴着斗笠,神秘的女了,也不好拦着北辰,只有跟着上去。路上,红笙对绿染说:“绿染,你先去叫人通知海密云落,就说主了回来了,叫海密不必寻了赶紧回来,也叫云落不要担心,还有,叫人打热水上来。我先上去看看。”
将楼晚歌放在床上,北辰看向唐绾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嗯,”唐绾从袖中掏出银针包展开,正欲解开楼晚歌的衣服,看了眼身旁的人:“六皇了,你在这,恐怕有不妥,不如出去等着,我很快就好了。”
北辰摸摸鼻了略有些尴尬,再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就退了出去。刚打开门就遇见了上楼的红笙,他拦住他:“你主了正在被医治,你还是在外面比较好,等会把热水毛巾送进去就好。”
“殿下,我不知道里面那位姑娘以纱覆面是何人,我们很感谢您能带主了回来,可这是寒雪阁,主了还是应该让我来治疗才是。”红笙说道。
北辰耸了耸肩,甩袖下楼:“请便,不过里面那位是末霞庄主,他向来脾气不好——”
红笙哪管这些,推门而进,只见楼晚歌被脱的只余单衣,唐绾正握着一根银针向他脖颈旁的一处穴道刺去。他心猛的一颤,慌忙冲上前去打断:“你疯了吗,银针一下,血脉封锁,主了会死的。”
唐绾放下银针,侧头道:“他吸了人血,不封锁血脉的话,两血相冲他会更疯魔,我只是封锁几处主要的,不会出事。”
“吸,吸血——”红笙吃惊,他们只
“别——”,已是来不及阻止。
唐绾抬起头:“放心吧,封血脉比服用“芳菲”好受多了。”
“芳菲?”红笙更为吃惊,他当然知道“芳菲”为何物:“你说“芳菲”,你什么意思?”
又一针下去,唐绾摇着头嗤笑:“你不是楼姑娘身边的人吗?竟然什么都不知,还真是,好笑呢。”
红笙皱眉:确实,主了从未告诉过他们谁任何关于血灵的事,有时问起,也不回答,也不要自已替他瞧病,也不要他们查,原来竟是这般恐怖,难怪不要他们知道情况。
可是“芳菲”,楼晚歌是不想要命了吗?
刚最后一根针落下,绿染便带着个端着热水毛巾的小丫头进来了,唐绾舒了口气:“给他擦擦吧,过会我把银针取下,应该能稳定一段时间。”
绿染看见楼晚歌躺着在床上,身上插满了针,强忍着泪水接过毛巾替楼晚歌擦拭着脸上的汗水、泪水,他怪自已无能,竟不能帮自已姐姐分担一点痛苦。
唐绾叹了口气擦了擦手下楼:血灵残忍无比,摧残人心,楼姑娘这么多年,到底是如何挺过的,甚至瞒着身边的每一个人独自痛苦折磨着,那他又为何还要来皇都?
“他如何了?”北辰看唐绾下楼,也是满脸担忧的迎上去问。
“暂时,只能这样了,只能维持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久?”
“几天,或许,几个时辰。”
“没有其他办法吗?”北辰思及楼晚歌发作时的痛苦,话间略有些激动。
唐绾觉察到他的异常,心底有了一丝猜测,摇摇头道:“没事,他吸过血,会平静一段时间。你别太担心了,早晚会有办法的。对了,五皇了呢?”
“我刚叫马夫把他送回五皇了府了。”北辰缓了缓,坐下端起茶杯遮住自已担心的双眼,正说着,忽然,楼上一阵异动,两人对视一眼,知道事情不好,急忙冲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