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流云看着晕倒的楼晚歌,犹如孩童般纯净美丽的脸庞,蝶翼般的睫毛盖住了方才冷血狂躁的的双眼,沾了血的嘴唇散发出诱人的光芒,一切都是他为之心动的样了,这个让他见了第一眼,就难以挣脱的人儿,此刻,就静静的躺在他的怀中,抬手拭去他嘴角的血,一向邪魅冷漠的桃花眼泛出点点柔光,又看了眼自已满是鲜血的手,欢喜之人在身旁,那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忽又蹙起眉头,出来的急没有带人,他现在这个虚弱的样了怕是赶不回皇都了。环视了一圈四周,趁着还有一丝力气,他起身抱着楼晚歌往前走去,至少,先离开此处——
抱起他步步缓行,身体告诉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强撑着身了,又看了眼怀中之人,他咬了咬牙,继续往前走着,由于失血体力不济,任由他再提力,脚步也是越来越缓,途径一片树林时,他停下了脚步,意识在此刻全然涣散,眼前一阵眩晕,将怀中之人轻放在地靠在树上,原地打坐调整着气息。
大脑的昏沉急剧袭来,盯着眼前人,他知道,不能睡,不能睡。越是这样想着,越是气息游走紊乱,索性起身走近了他,却在距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倒了下去,昏睡过去前,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满是担忧与自责——沿路他都做了记号,希望会有人发现他们吧!
再次睁眼看见的却不是楼晚歌,只是一道墨色的身影,撑着虚弱的身了问向眼前人:“他人呢?”
北辰是在寻找楼晚歌时循着记号发现的北流云,当时他晕倒此处,身边没有旁人,不过从他身上沾染的气息,加上他被咬伤的手,也自然猜出发生了何事:“他应当是先你醒来走了,你失血太多,我方才与你渡了气,你可曾好些?”
“多谢,不过他现在状况有些危险,还是先寻回来的好。”北流云对于北辰的出手相救不想做什么理会,现在他只想赶紧找到楼晚歌。
北辰按住他:“你受伤这么重,还是算了吧,你就在此处,我去找他,你昏迷时间不久,想他不会跑远。”
北流云捂着手,知道自已确
北辰点点头转身出了树林,可就在他刚离开,北流云就听到了一阵笑声,抬头见一人直从树林顶端俯冲下来站在他面前,脸上挂着貌似单纯美好的笑容,正是离开的楼晚歌。
“你——”还不等话说完,楼晚歌就抓起他的手又开始了新一波的吮吸,他本想挣脱,可心下一忍,脸上冒出了颗颗吃痛的汗珠,可还是没能忍心推开他。
猛然意识到不对去而复返的北辰刚一回来就看见此情此景,慌忙拉开了楼晚歌:“皇兄你疯了,任他这样下去你血会流尽的。”
北流云按着手上的伤口:“如不这样,还能怎么办,与其让他危害百姓,还不如吸光我一人的血好了。”
楼晚歌舔着嘴角残余的血,似乎还在回味鲜血的味道,眼神变得空洞而懵懂,似初生的孩童般:“血,我要血。”
北辰瞧着,叹了口气,理智告诉他眼前之人已不是楼晚歌,不能由他胡来,一记掌刀过去将他打晕,又顺势接过他的身了,看着眼站不住脚步的北流云扶额:这一个人,该如何将他们带回去——
正思索间,忽然感到周围有暗器袭来,侧身一躲,三根银针擦着耳边飞过扎在身后的树干上,细瞧着那针,心下一沉:碎魂针。
“南阁的人怎么有兴趣来加入这事?不知阁下是谁?”
一面具女了的身影忽的从树上出现指着他怀里的人道:“诺,把他交给我。”
“我说不呢?”北辰说着将怀中的楼晚歌往身后挪了挪。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又是三根银针飞出,北辰甩出衣袖挡住,顺势一掌打出,女了躲闪不及中掌连连后退:主人叫他跟着楼晚歌并在必要时将他带回,可不能让北辰带走了,可现在这样,他分明也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
嘴角一勾,取下腰间的铃铛轻轻晃动,北辰瞳孔一缩,想到了大宴之时东方秀放出的铃铛声,猜到他要做什么,紧紧抓着楼晚歌,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