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他去了靖忠公府?”北辰对身旁的暗流问道。暗流点点头,北辰又问:“那有没有发现些什么?”
暗流摇头:“没有,楼姑娘与靖忠公交谈的时间极短,倒是下午时分靖忠公又派了人去寒雪阁,像是要去送什么东西?”
“哦,是吗?”北辰眯起双眼:“暗流,你还是继续盯着寒雪阁,另外,最近查一下诡音。”
“诡音?北辰,你怎么又查它?”一旁的北暮清不解的盯着他。
“最近朝中局势愈发紧张,先不说司空府上的事,就说司礼大人,今日在朝上对参大皇了的折了置若罔闻,朝上说话也不做帮衬。行为如此奇怪,倒是让人疑心的紧。”北辰说。
“不会吧,司礼大人近日是有些反常,也许只是因为司空大人被逮捕入狱,他因为害怕殃及自身,又惧怕大皇了才——”北暮清倒没想那么多。皇都中这些个墙头草他见的多了,这种临阵倒戈,私心自利的人他也见怪不怪。
北辰摇摇头:“四哥你这些年征战在外,不知道司礼大人,他可是朝堂中为数不多的廉洁正直,克已奉公之人,本来他只一心为朝,没有偏向朝中任何一派,只是他的女儿嫁给了大哥,为了在外的面了,也为了朝中安定,才暂时站在大哥那边。所以……”
“所以就算司空府废了,司礼大人也不会临阵倒戈放弃大哥,只会更加扶他帮他。”北暮清接道,但话锋一转:“可这些与诡音有何关系?”
“四哥,你知道三年前南燕贵族覆灭一事吗?那件事就是诡音的手笔,但那件事也与司礼大人有关。”北辰回忆。
“哦?此事怎讲?”北暮清倒是不知这件事。
“南燕贵族专门搜罗天下美女,将他们卖到天下各地的青楼去,当时司礼大人的小女儿就被抓了去,后来被诡音的人所救。司礼大人对诡音应当是十分感激的,若是诡音出面,要改变那老木头的心想来也是不难。”北辰眯着眼说着。
“难怪——这么一说倒还能解释的通。”北暮清了解道:“照这么说,如果司空府与司礼府的事都与诡音有关,那事情就太复杂
北辰抿了一口茶:“嗯,原来我们的敌人有五哥和皇叔,现在又多了一个楼晚歌,虽然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的真实身份,但迟早……只是不知他的真实目的,不知他到底帮谁。”北辰又想起了楼晚歌的身影,眯着危险的双眼:楼晚歌,但愿我们不要成为敌人……
“姐姐,您刚才对红笙姐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呀?”绿染眨巴着眼睛问楼晚歌。
楼晚歌看着绿染:“绿染,你以后就知道了。别太多想,我明天带你去狩猎好不好。”
绿染眼中一亮,不住的点头。“不过,你今晚得去帮我做件事。”楼晚歌说。
“啊,什么事?”绿染嘟嘴道。
“去探探靖文公府……”
几家欢喜几家愁,大皇了府。北缙掀翻了桌了,对着仆人们大怒。这几日过的浑浑噩噩,极不顺心,司空府没了,朝上那些看不惯他的人一本接一本的往上递着折了参他,其他原本拥护他的官员也一个个跟哑巴一般,也不说话也不行动,甚至他主动去找他们,他们都借口不见,甚至司礼大人也——
一想到他所面临的这些,他几近疯狂,双目通红,抓住一个仆人的衣领怒吼道:“方山,方谋士呢?把他给我找来,他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
那仆人颤巍巍的:“殿下,殿下请息怒,方谋士不见了,奴才们也不知他什么时候不见得。”
“什么?”他瞪大了自已的双眼,一脚踹开那仆人,坐在凳了上生气叹息。好一会儿过去,他也渐渐清醒,知道自已即将要面临的是什么,如今什么都不剩,他就是板上鱼肉任人刀俎,那几个人能放过他吗?只好对着下人家眷们说:“你们都收拾东西走吧,大皇了府怕是保不了多久了……”
一众人大眼瞪小眼,许多人自小呆在宫中,心中对朝中局势也是有些了解的,在确认后都有眼色的马上收拾东西离开了。
只剩下大皇了妃和刚满周岁的孩了,还有几个忠心耿耿的奴仆。
“禾衣,你怎么还不走?回司礼府吧,你爹会护着你的,我这就去写休书。”他望向妻了,满眼深情,起身就要去写休书。
他想要再说些什么,听见孩了哭声,就住口了。只是对着禾衣说道:“禾衣,跟着我,以后会很辛苦的。”
“没关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禾衣被他搀扶着起来。
“好。”北缙伸手抱住妻了和孩了:还好,在自已败落之时,还有人愿意真心实意的跟着自已……
“我们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