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一名男子抱着一名女孩相拥而眠。
黑暗中,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扬,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不错。
可是,缩在他怀中的女孩却眉头微皱,似是正在经历什么不好的事。
&&&(颜若雪的梦中)
咖啡厅内,颜若雪满眼祈求的看向对面的女孩,“安安,告诉我,好不好?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名叫安安的女孩犹豫片刻,一脸为难,道:“你别跟别人说是我告诉你的。”
闻言,颜若雪的嘴角瞬间扬起一抹大大的弧度,“好,我保证不说。”
“在玉都酒楼。”说着,安安建议,道:“不然,到时候你早些去,假装偶遇。”
“好。”
知道地点,颜若雪端起咖啡,双眼亮晶晶的。
周围的环境瞬间一变。
装修复古的酒楼,颜若雪坐在大厅内,双眼频频看向门口的方向。
瞬间,颜若雪的双眼一亮,一脸兴奋的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君湛,你也是来这儿吃饭吗?”看着眼前高大帅气的男人,颜若雪的脸颊微微泛红。
与颜若雪的高兴不同,君湛的眼中满是不耐和嫌弃,“这里是酒楼。”
见君湛不高兴,颜若雪一脸无措的捏着背包,不知该说些什么。
被挡住去路,君湛皱眉,“我约了人。”
见君湛要走,站在君湛身后的颜若兰走到颜若雪的面前,一脸喜悦,道:“姐姐,好巧啊,你是自己一个人吗?”
“嗯。”
闻言,颜若兰看向君湛,“湛哥哥,姐姐一个人吃饭好可怜,不然让她跟我们一起吧。”
君湛眉头紧皱,一脸不悦。
颜若雪的脸上满是祈求,“君湛……”
“走吧。”说罢,君湛绕开颜若雪朝里面的包间走去。
闻言,颜若雪的脸上满是喜悦、兴奋、激动。
跟在颜若雪身边的颜若兰一脸嘲讽的低声,道:“别忘了,你已经结婚了。”
画面再次变化。
包厢内,君湛被一群年轻男女围在中间有说有笑,颜若雪坐在他们的对面,静静的看着他们嬉闹。
颜若雪几次想要
上前跟君湛说话,但是,君湛的周围都是人,根本不理她。
良久后,包厢内的喧嚣渐停,颜若兰起身,道:“湛哥哥,祝你生日快乐。”说着,颜若兰从包内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随后,包厢内的众人也纷纷拿出礼物,祝君湛生日快乐。
独自坐在角落处的颜若雪愣愣的看着众人的礼物,今天明明不是君湛的生日,这些人为什么要说今天是他的生日?
颜若雪一脸疑惑的看向安安,她只说今天是君湛组织的聚会,并没有告诉她,今天是要为君湛庆生,她根本没有准备礼物。
其他人显然也注意到了颜若雪并未准备礼物,在一片笑闹声中,不知是谁提出要罚颜若雪喝酒。
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君湛,一脸微笑的注视着颜若雪喝下一杯又一杯啤酒。
颜若雪的视线渐渐模糊,周围的人渐渐远去,此时,她的眼中只有君湛。
画面再次模糊。
昏暗,吵闹的歌厅内,众人嬉笑、玩闹,过大的音量极为刺耳。
朦胧中,颜若雪看到君湛跟颜若兰极为亲密的坐在一起说悄悄话,一阵阵酸涩、疼痛如潮水般在心中翻涌。
安安似是在对她说着什么,一杯杯苦涩的啤酒划过喉咙,颜若雪的头渐渐昏沉。
颜若雪感觉眼前的一切开始摇晃,安安搀扶着颜若雪离开了包厢。
身体渐渐变的燥热,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远去,不知什么时候,颜若雪失去了意识。
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在脸上划过,意识渐渐苏醒,周围极为吵闹,可是,颜若雪却什么都听不清,眼前一片黑暗,迟钝的大脑一阵阵抽疼。
仿佛被一条粗壮的蛇缠住,全身疼痛,颜若雪挣扎着睁开眼睛。
一张带着刀疤的脸出现在颜若雪的面前,那张脸距离她极近,身上的裙子从领口处裂开……意识回笼,颜若雪看到那名男人的脸上满是猥琐、狰狞的笑。
“啊……滚,救命……”
惊恐的呐喊,双手在地上慌乱的摸索寻找武器,双腿不停的踢打着男人,颜若雪试图将他从身上赶走。
“砰!”
包厢的门被推
开,灯光照进昏暗的空间内。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出现在门口,因为是逆着光,颜若雪根本看不到那人是谁,但是,她知道那人是九叔叔。
一瞬间,颜若雪紧绷的心瞬间放松,陷入一片黑暗。
&&&
卧室内,君无庸眉头紧皱,一脸担忧的看着怀里的女孩。
“雪儿,九叔叔在,不怕,不怕……”
低沉、轻柔的男声在卧室内回荡。
颜若雪的睫毛微微抖动,片刻后,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熟悉的面庞,颜若雪的心中涌起一阵委屈、酸涩。
“九叔叔……”说着,颜若雪瞬间扑进了君无庸的怀里。
女孩脆弱的模样,浓重的哭音,君无庸的心尖瞬间一颤。
一下、一下轻轻拍打着女孩的后背,君无庸低声安稳,“不怕,不怕,九叔叔在,不怕,只是噩梦而已,只是一场梦……”
颜若雪搂着九叔叔的手渐渐收紧。
她知道,那不是梦,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也是她前世忘记的事。
记忆的枷锁一经打开,被遗忘在时间长河中的往事渐渐清晰。
前世,在颜诏的逼迫下,她极为不甘的跟九叔叔登记结婚。
在听说君湛组织了一个聚会后,她急忙去找安安打听时间、地点,并装作偶遇,见到了君湛。
那天,她喝了很多酒,对于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根本不记得。
她只记得,第二天中午她醒来时,是在家里。
那天,九叔叔坐在她的床边看上去很憔悴,也很狼狈。
她以为是九叔叔跟踪她,并强行将她从ktv里带了回来,所以,她对他发了很大的一通脾气,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可是,九叔叔只是默默的坐着,什么都没说,直到她开始砸东西,他才一脸失落的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