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上,希了边认真听课边做着课堂笔记,神情十分的专注。
数学,一直都是希了的弱项。
既然没人敢跟希了说话,那么希了便也就索性专心沉浸在学习之中。
这时,安静的课堂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您好,请问希了是在这里吗?”
一位穿着校服长裙的女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问道。
讲台上的老师点了点头:
“希了是我们这个班上的学生,有事?”
“学生会有事找他,能请他出来一下吗?”
听到学生会找自已,希了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他可没有忘记,幽玉是学生会的会长……
“希了,你去一趟吧,回头要是有不会的题可以来问我。”
老师倒也没有当回事。
希了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但当看到班级里的同学都看着自已,希了也只能够无奈应答了下来:
“哦……”
希了本想拒绝,但他强硬的一面是只针对陆和的。
在外面,他一直都是一种较为怯儒的形象。
跟着这位女学生行走在较为清冷的走廊上,通过交谈得知了他的名字:
“雨诗学姐,学生会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雨诗走在希了的前面,脸上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学生会缺人,找你帮忙处理点事情。”
“原来是抓壮丁啊……”
希了在心中嘀咕了一句,看来也并非是幽玉想找自已算账。
踏入学生会的一间小小办公室,雨诗指着办公桌上那堆积的都快有希了整个人高的文件道:
“就是这些了,请尽量在今天处理完。”
“这……这么多?”
希了顿时傻眼了,他还以为是类似搬搬东西之类的小事情。
这么多的文件,恐怕今天都别想再去上课了。
“有问题?”
雨诗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希了,双眸之中尽是古井无波的冰冷。
“没……没问题。”
希了被看得有些发毛,只能弱弱地应答下来。
“那你先慢慢弄着,弄好了待会儿我来检查。”
说完,这位高冷的学姐顿时离开了这间小小的办公室。
“什么嘛,哪有这么
有些委屈地嘟囔一句,希了也只能认命般开始操作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
希了甚至都有些怀疑,那家伙该不会是将整个学生会的事务都交给他做了吧?
这就算是生产队的驴,也不是这么压榨的啊!
虽说希了万般的不情愿,但据说学生会拥有给学校的每位学生,在品行道德的选项上给人打分的权利。
这也是众多学生忌惮学生会的原因之一。
“唉,这要弄到猴年马月啊……”
处理了一阵,实在有些精疲力尽的希了只能趴在办公桌上休息一阵。
忽然,希了看到自已的旁边有扇玻璃窗,窗外面连接着学生会的大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金碧辉煌像个小宫殿似的,让希了对学生会的财力又有了新的认知。
而在大办公室的最里面的老板椅上,则坐着幽玉。
他的脚边还有一只狗,其名贵的品种、肥胖的身躯、以及那持宠而娇的姿态,无不说明那是幽玉的爱犬。
“会长好。”
此时,在宽阔的大办公室里,聚集着一批学生会的成员。
在希了惊愕的目光中,这些所谓的学生会成员,居然都齐齐地跪在地上跟幽玉打招呼!
要知道这可是坚硬的地板而不是什么榻榻米啊,再说哪有见人就跪下问好的?
而在看幽玉,此刻的他坐在办公桌前敲着二郎腿,没有半分诚惶诚恐的样了,反而一副相当自然的表情。
就像是这些人给幽玉下跪,是一件十分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般!
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来到了什么庄园奴隶主的房间呢!
此刻懵逼的人,并不仅仅只是希了一个。
那站在大办公室里,显得有些鹤立鸡群的男生,在这周围全是跪着的人群之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东鹤,在会长大人面前还不快点跪下?”
身旁的雨诗对这新来的家伙怒斥道。
从他一脸狂热,不再冰冷的脸上能够看出,他跪得很爽,显然是已经被洗脑了!
“这……这……”
东鹤憋得一脸通红,看来是被这夸张的场景给吓到了。
也是,这也不是什么封建社会,凭什么要给那女人跪下?
但学生会的成员明显有些不太正常,他们
见这不懂规矩的家伙迟迟楞在那里,愣是有好几个大汉,将东鹤给活生生的按跪了地上。
“起来吧。”
幽玉从始至终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了,他只是不断的摸着脚边狗狗的脑袋,像是直接无视了眼前狂热到有些病态的众人一般。
众人纷纷起身,东鹤也正想起身。
但幽玉那双清冷的眼睛已经放在了东鹤的身上,性感的红唇微动,在解剖以外的事物面前霸气得像是个女王:
“我让你起来了吗?”
“什么意思?”
东鹤憋得满脸通红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错愕。
一边的雨诗这才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连忙拍了拍自已的脑袋说道:
“我们学生会有个规矩,凡是新加入的学生会成员,都要对各个成员磕一个响头!”
“凭什么!”
东鹤终于爆发,他怒目圆瞪的怒声咆哮道:“你们疯了吗?”
“你们这么侮辱学生,我要去向老师、向校长、向外界揭发你们!”
说着,东鹤正要站起身,但却被几个大汉猛地按在了地上。
“碰”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响头就磕在了雨诗的脚边。
习惯性地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镜框,雨诗的嘴角勾勒起一丝嘲讽:
“这是新成员对前辈最基本的尊重。”
“另外……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吗?”
寒意,顿时遍布了东鹤的全身。
还没等他多想,那几个大汉又猛地将东鹤脑袋狠狠地磕在了地上。
只是可怜那东鹤,足足给好几十个人磕了头,额头都直接磕肿了。
而那些学生会成员一副暗爽的姿态,也不知道他们刚刚进来时,是不是也是如此的狼狈不堪。
最后一个头,磕在了幽玉的脚下。
“这……这下总行了吧?”
话语都有些含糊不清的东鹤颤颤巍巍的说道,浑然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
“它呢?”
幽玉摸了摸身旁忠犬的狗头。
“它?它也算?”
看着憨态可掬、仿佛在嘲讽自已的狗,东鹤是彻底傻眼了。
“它虽然是一条狗,但它进来的时间比你早,是你的前辈,你必须磕!”
一泡无情的尿,肆意地喷在了东鹤那张充满了惊愕的脸上,仿佛在给予他最为无情的嘲笑。
在幽玉有些玩味的表情中,“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随着这最后一磕,彻底的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