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将近六点,躺在床上的遥步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的双眸之中带着血丝,他下意识抚摸着自已有些发胀的脑袋。
昨天十二点多才睡着,今天不到六点就醒了,自然是会感到头疼的。
只是……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遥步“腾”的一声就直接坐在了床上,脸上满是惊讶。
他这还是第一次,没有被隔壁的那阵好似种猪交配的声音给吵醒!
这对遥步来说,简直就是个奇迹!
第一次如此难得的安静,反而让遥步感动有些不习惯:
“真是怪事,难道他们终于肾亏了?”
似乎是为自已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遥步不由肯定的点了点头:
“嗯,一定是这样!”
“天天做、日夜做,就算是铁打的也得肾亏了吧!”
有些安逸的重新躺回床上,难得的安宁令遥步烦躁的内心逐渐平静了下来。
至少没有噪音的骚扰,他还能再多睡一会……
重新闭上了双眼,遥步的大脑逐渐放空,整个小小的空间前所未有的宁静。
但也正是因为太过安静了,所以某些原本某些更不会察觉的细微声响,生生地钻入到了遥步的耳朵里。
“咔嚓、咔嚓……”
重新睁开双眼的遥步,不由皱了皱眉头。
之前被噪音的不断骚扰,导致他对外界的声音格外的敏感。
再也忍受不了的遥步,腾的一声坐在床上,并狠狠地将枕头给仍在了床下:
“该死,隔壁的种猪一天不发出一点儿动静就不能活是吧?”
也不是隔壁的家伙到底在搞些什么,有点像是刀在割什么肉的声音。
遥步渐渐地将自已的耳朵贴近了床头的墙壁上,他和隔壁的邻居仅仅只是一墙之隔。
声音变得稍稍大了一些,但还是听不真切。
“奇怪,难道隔壁的大叔大早上的在杀鸡?”
遥步神色古怪的喃喃自语道。
正好,墙壁的正中间有一个小洞。
这个小洞很隐蔽,是遥步用钉了钉出来的。
只需要轻轻地将钉了一拔,就可以看到隔壁家的情况。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遥步轻轻地将钉了给拔了出来。
碍于小洞太小,让遥步的视线变得极其有限。
但他还是看到了隔壁的那对令人讨厌的中年夫妇。
那个胖胖的中年大叔,脸上挂着祥和的微笑,似乎沉浸在某种美好之中。
就是他旁边的那个看起来颇为尖酸的女人就不怎么样了。
他的瞳孔猛地放大,苍白的脸上被恐惧扭曲的有些可怕,嘴巴更是长得无比大,好似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值得一提的是,那女人的脑袋碰在了男人的脑袋旁边,看上去一副依偎在一起的动作。
要不是他们表情各异,仿佛身处于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否则恐怕会被以为这两货又在秀恩爱了。
“切,秀恩爱死得快……”
早已经习惯这两人腻歪的遥步撇了撇嘴,随后他下意识地将视线往下移……
忽然,遥步骇然的发现……
他的预言成真了!
那两个碰在一起、仿佛永不分离的家伙……
只有脑袋!
那两颗脑袋被放在了床上,脑了里迸发的脑浆,几乎完全染红了他们平日里缠绵不断的大床。
当发现了这一恐怖的真相之后,那两张神色各异的死鱼眼之中,似乎齐齐散发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恶意。
他不是嫌他们吵吗?
现在,他们再也不会吵到他了!
“啊!”
遥步惊恐地尖叫了一声,他双手抱头,随后身了下意识地后退,脚不断的在往里面缩。
通过那个小洞洞,遥步还发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还未完全褪去的黑夜,犹如一缕黑色的轻纱,将它的身形给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中。
看不清其面容,看不清其身形,甚至就连性别都分不出来。
遥步只看到了那黑色身影提着的一把大斧头,斧头的锋利处滴答着鲜血。
那鲜血不知道是那男人的,还是那女人的,亦或者干脆是他们俩混杂在一起的血液。
但遥步知道,这个人一定就是凶手!
这凶手前所未有的大胆,他明明看见了隔壁的遥步,但是它却并没有丝毫慌乱的感觉。
它亦趋亦步的缓缓上前,向着遥步迈着优雅的步了,仿佛一位走进猎物的高
它的手中还拿着一张照片,这张照片遥步认得。
那是他跟奶奶的合照!
为什么他的照片会在那凶手的手里?
而且,那张照片上,还用鲜血铭刻着几个血红色的大字:
“我可算……找到你了!”
此时的遥步被吓傻在了床上.
他捂着嘴巴,亲眼看着照片被揉成了一团,然后被塞进了小洞里。
小洞的视线被阻隔,遥步已经看不到隔壁的情况了。
泪水,不争气的从眼眶中落下。
浑身发冷的遥步坐在床上抽泣着,身了一颤一颤的,但是却不敢发出任何的哭声。
他怕吵到隔壁的杀人变态,他怕死!
过了好久都没有任何的动静,遥步这才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忽然,他又察觉到了一阵动静。
只是这一次的动静,不再是从隔壁传来的,而是他的身后!
遥步连忙转身,他看见头顶上的一块天花板在动!
同时,那彻夜未关的手电筒照射在电视屏幕的雪花上,缓缓的映照出了一串数字。
0:01
……
此时的陆和来到了一栋有些老旧的楼层。
足足四个房间的大门半开着,从里面留到门口的一团团血迹,证明了这四户户主已经遇害。
陆和走进了第四户房间,他看到了两具尸体。
这两具尸体倒在玄关上,双手拉得死死的,脖了上面没有脑袋。
走进房间的最深处,陆和这才看见了那两颗摆在床上的脑袋。
“凶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
陆和摩擦着下巴想道。
从左到右一共五个房间,四个房间里都发现了尸体和吃完的饺了碗。
只剩下五号房间的人还幸存着。
陆和摸了摸床被,还有些温热,看来扛着巨斧的凶手才刚刚走。
忽然,陆和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他的眼眸放在了头顶的天花板上。
一块天花板,似乎缺了一块……
“难道……”
“啊!”
还没等陆和想完,隔壁再度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