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肆有两层。
下面那层是以木做框,以沿河黄土夯成,河边房子大多都是这样,一楼并不高,略有些昏暗的大厅中摆了十几张八仙桌,也没有什么雅座。
酒肆二楼为木质结构,剥皮的原木风格粗狂,以榫卯和铁钉组合在一起,屋顶则铺着新鲜的芦苇。
一楼到二楼,用的是架有些年头的木质楼梯,踩上去咯吱咯吱响,很有些让人产生遐想。
看着肖二娘扭着屁股,带了个俏郎君走上二楼,几个伙计眼中露出艳羡之色,心中却在暗骂骚娘们的同时,懊恼为什么不是我。
可惜几人再怎么泛酸,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肖二娘可不是善男信女,真要是冲撞了这位外号“俏夜叉”的女掌柜,估计明天就得出现在馅儿里。
随着白嫩的小腿消失在楼梯口,几人也收回了视线,揉面的揉面、筛酒的筛酒。
跟在肖二娘身后走进卧室,陈冲下意识瞥了眼周遭陈设,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
或许是隐藏的太好,粗看一眼并没发现什么端倪。
妇人待陈冲进屋,便笑吟吟的关上房门。
回身时,不知是不是踩到了裙角,脚下一跘就往身前男人扑去。
陈冲没有避让,轻舒猿臂将少妇揽住,似笑非笑道:“肖娘子,小心。”
肖二娘脸色微红,也不装模作样了,反而就势一倒躺在男人怀里,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即便怀中抱妹,手也在四处游走,但陈冲心中却不动如山,宛如八十四岁的老僧一个。
他嘿嘿一笑,问道:“肖娘子,你这样咱们怎么谈价钱?”
肖二娘身躯扭动,媚眼如丝道:“死人,都这样了还管什么牛肉,若是奴家舒坦了,连人都是你的,价钱不也依你叫?”
“也是。”
陈冲“恍然大悟”,一把将妇人按到床上,手上开始解着扣子。
肖二娘心中雀跃,忽然发现男人的手停在了最后一步上。
男人似是自言自语般说道:“我人杀得不少,可从没想到卖肉这一节,肖娘子开店这么久,可知那牛肉是什么味道?”
肖二娘扭动着身子,抓着男人手塞进自己怀里:“好兄弟,姐姐我胆子小得很,一年忙到头也就赚个辛苦钱,买的那些水牛肉,伙计料理的时候我都不敢去看,哪还敢自己吃?”
陈冲眼神一片冰冷,手中不断揉捏,口中调笑道:“这么说,姐姐还是个善心人,不过我生意做得可大,就怕姐姐你一个人吃不下。不知姐姐有没有分店,或者认识别的同行也行,若能做个中人为我介绍一二,小弟必有厚报。”
肖二娘气喘吁吁道:“都说同行是冤家,姐姐一个妇道人家,能经营这一家铺面就了不得了,哪里还敢和那些凶神恶煞深交?
好兄弟你快上来,让姐姐先做个倒浇蜡烛看看你的本钱,若你本钱够大够硬,姐姐就是豁出这张脸,也要给你再找几条财路。”
看着双眼迷离的肖二娘,陈冲心中冷笑连连,随即掌心内力暗吐,瞬间将她心脉震断。
肖二娘双眼猛地一瞪,随即软踏踏瘫倒在床上。
陈冲将手从温软中抽出,对着暴毙的妇人遗憾道:“肖二娘,你虽是个**,可惜我却不是李佑。”
说罢他整了整衣衫,来到楼下唤过一个伙计:“你,去把人都叫来,肖娘子让你们随我去抬牛肉。”
那伙计不知所措,但一听到牛肉二字,瞬间懂了个大概,随即吆喝着将人叫了出来。
见一共也就八个人,陈冲皱眉道:“就你们几个?那可能要跑三趟了。”
那伙计心说好家伙,三趟岂不是二十多个死人?
这小哥看着一脸侠气,竟还是个杀星!
他咽了咽口水,干笑着解释道:“这位爷,这生意也不宜人多,店里除了肖掌柜,就咱们几个用老了的人,您看都快到中午了,要不先带小的去搬肉?”
“嗯,这种事,有八个已经了不得了。”
陈冲点点头,说话间就是一拳打出。
胸骨碎裂声刚传进众伙计耳中,几人就发现眼前景物飞速倒退,随即从浑身涌来一股深入骨髓的痛楚。
电光火石之间,陈冲连出七拳,将眼前几人瞬间击毙。
大双儿听到响声,连忙跑进屋内,赫然发现几具死尸正从墙上缓缓滑落。
少女微微一怔,忙对正在酒缸中洗手的陈冲问道:“公子,现在怎么办?”
“叫那老伯进来。”
男人头也不抬,随手取出两个瓦瓮:“把店里金银搜出来,再用瓮里的酒在楼上楼下浇一遍,我要把这里烧干净。”
“不用公子劳神,小老儿已经来了。”
老船夫站在门口,缩着头不敢看地上的死尸,脸上早已变了颜色。
陈冲甩干手上的酒液,轻哼一声冲楼上努努嘴:“双儿你去楼上搜金银,老伯你在下面找找暗门,看看有没有活口。”
在肖二娘嘴中,这个酒肆并不像龙门客栈,也不在店里搞杀人越货那一套。
可惜陈冲并不相信,这女人连人肉包子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不敢做?
两人应声而去,陈冲则拎着瓦瓮,到处泼洒酒液。
过了片刻,双儿率先提着一个包袱下楼,看着颇为吃力的模样,陈冲接过一看,包袱里是数块大银坨,似乎碎银熔炼而成。
“公子,没找到什么暗道密室,银子就这些。”
陈冲点点头,叫道:“老伯,厨房有什么发现吗?”
等了半天没见老头回话,两人刚要进去看看,就听“砰”一声,随即老头扶墙踉跄走出来。
老船夫面无人色,似是见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东西。
“呕哕~”
他干呕几声,这才惊恐的说道:“公子爷,你自己去看看吧!”
陈冲挑了挑眉,迈步走进厨房,老头指了指厨房角落大木柜,心有余悸道:“就在那柜子里。”
陈冲转头看去,角落蹲着一只大木柜,木柜长一丈、宽高都是四尺,离地三寸。
之前和肖二娘说话时,他也看到此物,但却并未在意。
这是一只谷仓。
在穿越前,陈冲家也有一只这种柜子,知道在老年间,这玩意儿是老百姓储藏晒干稻谷所用,并没有什么稀奇。
谷仓中间以挡板分开,左右各有一扇合页盖,此时两扇盖子早已被老汉撬开。
他凑上前一看,此刻柜子左侧放着几袋米面,右侧却光洁溜溜、空空如也......
痴狷狂人说
沉痛怀念伟大的穿越者、抄诗界大拿、痛艹淫尼李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