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袁天锁的血阳刀,这些截剑山的修士,就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
为首的那个金丹期修士,更是见了鬼一般,惊呼一声,然后直接转身飞速逃离。
其他的几个修士,也当即四散逃去。
留下站原地的袁天锁,一脸的懵然。
这是怎么了?
我只不过是使出了血阳刀的第四式洗尽纤尘罢了,又不是第七式那等逆天的大招,你们至于这么害怕吗?
想不明白其中道理,袁天锁自然不会放任他们就此逃离。
扔下了小清灵他们,袁天锁直接冲向那个为首的中年修士,至于其他的截剑山修士,袁天锁一个人自然是抓不过来的。
不多久,那个原本还一脸阴沉的中年修士,已经颤抖着双腿,被袁天锁擒在了手中。
一起被袁天锁拿下的,还有那个一开始出手的左行空。
这家伙忠心耿耿的跟着自家执教一起逃跑,就算是袁天锁杀了过去,也没有立刻逃离,反而想着替自家执教阻拦一阵。
当然,左行空的行动也就是感动了自家执教一秒钟,然后两人便双双被袁天锁擒了下来。
此时的截剑山执教,已经是一脸的死灰色,浑身颤抖个不停,像是遇到了真的魔鬼一般。
这模样,不禁让袁天锁摸了摸鼻子。
老子有这么恐怖吗?
堂堂一个金丹大能,生也好死也好,怎么能够被敌人一出招就吓成了这等模样,这不是在为凛山剑宗和截剑山这等宗门抹黑吗?
袁天锁很是不满意的瞪了过去,直接将中年修士吓得蜷缩在地,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这更是让袁天锁疑惑不解,当下俯身看着执教的双眼,很是认真的说道:“我现在就想知道,你一个金丹中期修士,还能够发挥出金丹后期的威能,为什么会被一记血阳刀吓成这个模样?”
“说明白了,我未尝不可以留你一命,否则……否则我就带着你回仙京了!”
最后一句话,是袁天锁突然加上去的。
果然,死亡的
威胁都没有让中年修士怎么着,可是一说到仙京,此人却是浑身颤抖不停,像是打摆子一般。
看到这里,袁天锁眉头紧皱,呢喃道:“姬家还有这等手段,竟然仅是靠着威名,就能够让截剑山修士这般恐惧?”
“这不应该啊,姬家真有这等威势,我们凛山还反个什么,干脆直接跪下来当狗就是了!”
被袁天锁双目对视着的中年修士,哆嗦了一阵之后,恐惧的低吼道:“你们姬家做了什么事情,难道你们自己不知道吗?”
“我们截剑山为什么变成现在的样子,尽皆都是你们姬家的功劳!”
“要杀就杀吧,我风九一死罢了,绝不会连累师门!”
此时的风九,好像已经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所幸就放弃了抵抗,挺着脖子对袁天锁傲然说着。
袁天锁更是懵逼,这都什么个什么啊?
姬家有这么厉害吗,竟然让一个金丹中期的修士坦然受死都不反抗?
这时,袁天锁对截剑山的兴趣,已经不是那么大了,反而对姬家的隐秘,有了强烈的探索欲望。
只见袁天锁嘿嘿笑着,俯身对求死的风九说道:“我这人只是一个姬家的旁系子弟,对于你们和姬家主宗的恩怨,还真的不怎么了解!”
“你要是能够为我解惑,我发誓定然不会为难你们,怎么样?”
听了此言,风九原本黯淡的眼神,陡然亮了一下,然后很是惊疑的看着袁天锁,满是不信的说道:“你真的不知道姬家所做的事情?”
“难道你们姬家,对内部的子弟都要保密不成?”
不管怎么说,既然袁天锁发誓不会为难自己,风九自然也不会真的一心求死,当下对袁天锁沉声说道:“我们截剑山,为什么好好的仙宗不做,却要行此阴暗之事,还不是面临着姬家的时时催逼?”
“要不是姬家每隔几个月,就要派人前来截剑山,收取海量的修行资源,我们怎么会想到打劫这个路子!”
“每一次收缴不齐数额,我们截剑山一脉,都要被你们姬家的贼子打
杀一片,惨不忍睹,我们这些长老要是不想尽办法带着弟子劫掠钱财,不知何日就会身首异处!”
袁天锁瞪大了眼睛,看疯子一般的看着风九。
你说的姬家,和我知道的姬家,是同一个姬家吗?
那个身在仙京皇宫里,被自家的宗亲和仙京各世家挤兑的不敢变法的姬重阳,真的有这等实力和魄力?
还是说,那个一身伤痛,想要完成皇位的顺利交接,都得亲身赶赴死地,用黎万心和凶兽来消耗自己麾下势力的宣武帝,有着这等威严?
看着袁天锁不信的眼神,风九哭丧着脸,很是不甘的悲鸣道:“你们姬家每一次从我们截剑山带走那么多的资源,难道你一个姬家子弟都没有享用到吗?”
“那哪里是什么资源啊,那都是我们截剑山弟子的血泪和尸骨啊!”
说到这里,风九涕泪横流,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而袁天锁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表情,良久这才确认,此人好像真的没有说谎!
既然他没有说谎,那就是说,姬家还真的拥有轻松镇压越州州学,或者截剑山一脉的实力!
这个猜想,让袁天锁悚然一惊,心脏都瞬间缩成了一团。
要是姬家真的有这般实力,那以前种种行为,岂不是荒谬之极?
宣武帝赶往莽林送死,姬重阳和自己的亲兄弟血腥厮杀,这难道都是表演给别人看的?
摇摇头,袁天锁打死也不相信,姬重阳那个人,能够将自己骗这么长的时间,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
所以,袁天锁直接越过了风九,将目光看向浑身哆哆嗦嗦的左行空。
“小子,把你上截剑山以后,遇到的所有关于仙京的事情,尽皆告知于我!”
“我倒是想看看,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