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南淮公司,跟前台报了一下名字,前台就带着舒瑶上楼,去了总裁办。
叩叩叩——
她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进来’。
舒瑶抬手握着门把手,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这才推开门进了办公室。
“咳咳咳……”
办公室里,擎司淮坐在大班椅上,掩唇咳嗽着。
抬头看见舒瑶进来,他神色一慌,立马将桌子上的几盒药塞进了抽屉里。
因为很慌张,所以动作幅度很大,甚至有一盒药直接掉在了地上。
舒瑶刚好走了过来,看见一盒药掉了下来,她俯身捡了起来。
药盒上写着药名‘索拉非尼’,适应症:本品用于治疗不能手术或远处转移的肝细胞癌。
“谁让你碰我东西了!”
擎司淮一把从舒瑶手中把药盒抢了回来,塞进了抽屉里,砰地一声合上了抽屉。
抬头,冷漠的目光望着她,“不是送支票吗,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他说完,顺手从一旁拿起文件,看了起来,根本没打算要挽留舒瑶。
舒瑶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跟擎司淮认识很久,从来不见他这样暴脾气的样子。
而他脸上刚才的慌张神色,根本不是演的。
所以,他真的得了癌症?
叩叩叩——
办公室门敲响,一名秘书走了过来,“擎总,会议开始了。”
“好,来了。”
擎司淮合上文件,起身,对舒瑶说道:“东西放下就走了,我很忙,没空陪你。”
说完,他离开办公室,去了会议室。
随着办公室门关上,舒瑶就一个人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五味杂陈。
她脑子是凌乱的,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大抵是爱着擎司淮的,所以突如其来的噩耗让她狠了半年之久,突然生出一种颓败感。
叩叩叩——
又一人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哒哒哒。
女人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咦,擎总呢?”
“哦,他……他去开会了。”
舒瑶解释了一句。
进来的女人是秘书长,自然见过舒瑶,“原来是舒小姐啊,怎么不坐会儿啊。你想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叶?”
秘书长将手里三份厚厚的文件放在擎司淮的桌子上。
舒瑶瞄了一眼,是保险合同。
她心里咯噔一下,立马对秘书说道:“麻烦你帮我泡一杯手磨咖啡好吗?”
“没问题。”
“谢谢啦。”
“舒小姐别客气哦。”秘书长转身走出办公室,关上了门。
舒瑶回头,看见办公室门关上了,便立马拿起桌子上的保险合同。
原本她以为是擎司淮给自己买的合同,可天知道,当她打开合同之后,这才发现合上确实是擎司淮买给自己的重大疾病险,受益人却是舒瑶。
那一刻,她眼眶陡然一阵酸涩,泪水氤氲。
放下第一份文件,她又打开第二份保险合同。
是一份意外险,被保人是舒瑶,投保金额,一个亿。受保人是……舒墨和舒瑶。
且上面还有两人的身份证号。
看完第二份合同,舒瑶又打开第三份合同,是给舒墨投保的,分红险。
投保金额一个亿!
三分保险合同看完,舒瑶恍然想起什么,便打开擎司淮给自己买的保险,时间是……半年前。
半年前,可不就是安东尼来澜城绑架她的那次吗?
正是那次,她打电话给擎司淮求救,但没有打通电话,然后被孟婉初就走,孟婉初又用监控给她看了一段视频。
视频中,是擎司淮抱着一个女人坐在办公室里。
为什么?
如果说擎司淮不爱她,又为什么会半年前就买了保险,还把她当做受益人?
一个答案涌现脑海……
那就是,这一切都是擎司淮逢场作戏?
否则,擎司淮明明有她联系方式,却不联系。
明明知道舒墨的出生地点,为什么不主动见面?
为什么说要抢夺孩子,却从来没有实施过行动?
思及此,舒瑶身子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
她紧攥着保险合同,止不住的双手颤巍巍的发抖,泪如雨下。
舒瑶将合同放在桌子上,转身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
不多时,秘书送来一杯咖啡,“舒小姐慢用,擎总正在开会,马上就回来了。”
舒瑶吸了吸鼻子,抬手擦拭着泪水,“嗯,好。我等他。”
“舒小姐,你怎么哭了,没事吧?”
“没,没事。”
舒瑶摇了摇头。
“那行,我先出去了。”秘书没有多问,转身走了出去。
待办公室门关上的那一刻,舒瑶止不住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那种痛,撕心裂肺,远比当初误会擎司淮,提出分手的那一次还要痛。
为什么会这样?
她哭了好一会儿,都没能从那种痛苦绝望的阴影中走出来。
直到办公室门打开,擎司淮出现在办公室里,他看着她,“你……怎么还没走?”
舒瑶哽咽抽泣着,脸颊上挂着泪水,泪眼婆娑的望着他……
那熟悉的脸庞,一如往昔的沉稳持重,魅力四射,让舒瑶心脏一阵骤缩般的痛意涌上心头。
擎司淮没等到舒瑶的回答,但见她哭的痛彻心扉,也没开口劝导,只是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开始处理文件。
他对她的置之不理,让舒瑶心中的想法再一次印证。
一定!
一定是擎司淮知道自己得了癌症,才会故意那天不接她的电话,并故意跟别的女人搞暧昧的。
而擎司淮跟安东尼本就是朋友,便在她向安东尼栽赃陷害擎司淮之后,安东尼知道擎司淮得了癌症,才会饶了他一命。
这么一番推论,合情合理。
舒瑶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起身走向擎司淮。
一步一趔趄,走到他身旁,一手扶着电脑桌,哽咽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
擎司淮低头处理着文件,而刚才那几份保险合同已经被他锁进了柜子里。
“没有。”他回答的干脆利落,好似根本没有发生过关于‘癌症’的事情。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舒瑶木讷的站着,好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任由着泪水簌簌而下。
她不安的手指抠着办公桌,贝齿紧咬红唇,“我……看见了那几分保险合同。”
舒瑶话音落下,擎司淮握着签字笔的手微微一顿,然后猛地将笔拍在桌子上,“谁准你动我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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