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暴力。”
方漳疑惑脸。
浮元冷笑,他一直很暴力,只是一直没有用武之地罢了,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干嘛要用嘴,多累不是。
行吧。
方漳无可奈何,这简直就是一窝子的土匪窝窝,各个脑子里都是些血腥暴力的东西。
啧舌一声,方漳也懒得计较了,这么晚回来她劳累了一天也该休息了。
有了充足且良好的睡眠环境,才能让生活变得更加美好不是。
哒哒哒的丢下浮元上楼,蹦跶着往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却在走了一半的时候猛然顿住扭头看向了身边在这个点本该早就关灯的书房此刻竟然还亮着黄灯。
微弱的光芒透过门缝,安静下来了房间模糊间似乎能听到里面的些许动静。
方漳愣了愣,虽然大概也能猜出来里面待着的人是谁,但是这个点,以老爹爱护发型的心理早就该休息了,除了等她以外。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儿,这个点还在书房呢?
悄咪咪的挪着步子,一点点的凑近,吱呀的将门推开一个小缝,好奇的瞅着里面的情况。
偌大的书房,平日不是在沙发上就是在餐桌前才能会面的方爹此刻坐在自己那花了几十万定制的椅子上,脸色是难得的严肃,双手相扣搁置在桌面上,时不时发出的哒哒声显示着对方的不耐烦。
他的正对面站着的管家身体紧绷,丝毫不见之前的驼背,单手背后似乎是在说些什么。
房子很大,声音有些小,所以方漳又往前凑了凑,摈住呼吸认真的听着。
“所以呢?目标能确定了吗?”
“是,差不多查到位置了,但是要确定到底是哪一位,估计没有那么容易。”
老张回答道,老爷等了这一天着实太久了,二十多年的蛰伏,就是为了找到那个家伙,现在总算是有了一些消息。
可,还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毕竟他太能逃,也有太多的身份,让人根本无法捉摸。
若不是在半个月前走漏了点儿风声,也不至于让他们抓住了把柄,抓住了一丝尾巴。
方荣华点点头,黑色的发中掺杂着些许的白,皱眉时,额头的皱纹早已遮掩不住。
他老了,二十多年足以让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一步步走向老年,可即便如此,他也是强撑着想要找到那个人,唯有找到他,杀了他!他这一生,才算真正了结。
抬手,揉了揉酸痛的眉心。
年轻时的旧伤每天都在摧残这幅躯体,依靠的也不过是一口气吊着,才支撑到了现在。
长叹了一口气,再抬起头时,那眼中的疲惫早已消散,仅剩的是如同发现猎物的狼一般嗜血的眼眸:“是吗,那就在找,必须要给我确认具体的位置,但是叫人小心一些,那个家伙可不是你们之前所遇到的那种,若是一旦被他察觉,那么下一刻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张颔首应下:“自然,我跟他也算是老对手了不是,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轻易的离开。”
“???”
门口听着的方漳都蒙了,不是你们这像极了反派对话的情节是怎么回事。
什么人,什么对手,什么离开,爹啊,你到底想要干嘛,千万不敢想不开跟主角大军们对上啊!不然到时候就她一个小破摊真的扛不住啊!
甭管方漳此刻心里有多慌,里面的对话还在继续。
上一个话题似乎已经结束,此刻的对话倒是才像正常的。
“说起来巫家那边最近怎么回事,上次不是还好好地么,怎么就卡着我们的资金了?”
“不清楚,我派人去问过,得到的消息时巫少爷那边的注意,巫老爷子似乎也劝了劝,但是对方不听。”
老张也不太懂,虽然那些资金对于方家来说影响并不是很大,但造成一定麻烦是肯定的,而且巫老爷子那边没什么问题,毕竟当初合约可是签订好了的,钱还是会照付,但是具体什么时候,还真没做什么规定。
所以即便是他想拿合约说事,这也抬不上局面,只能先硬生生的耗着,等到对方松手或者先开口。
方荣华扶额,这他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自家闺女跟巫柘闹脾气了,不然的话之前还好好地,怎么一从外边
回来,就开始卡他们的资金了?
说起方漳,他也是头疼的很,甚至有时候他都会怀疑,自己给闺女拉的这场婚约,到底是否正确。
两个人之前是你追他躲,现在呢,一个追的不追了,一个躲得不躲了还怪对方不追了,这小年轻之间的爱情现在都玩儿这么大了么?
但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其中一个是自己的宝贝闺女呢。
挥挥手,示意这件事就算了了,方荣华直起身子继续道:“行吧行吧,两个年轻人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处理,但是工期那边不能继续耗着,最近可能是身子骨真的不行了,董事会那些老家伙们开始打一些坏主意了,你得想办法盯紧了不要出了岔子,适当的给那些家伙一些警醒,警告他们,不要以为我方荣华老了,他们就可以骑在我头上撒尿了!老子当年提着砍刀砍人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在哪里背诵abc呢。”
老张抽了抽嘴角,点头答应着:“放心吧老爷,他们再怎么蹦跶也蹦不到哪儿去,倒是小姐那事儿,您打算怎么办啊?”
好家伙,提到自己了!
方漳伸长了耳朵认真的听着,想看看这是打算说她什么,最好是婚约的事情,解除快点解除!
“我也不知道。”提到这事儿方爹就头疼,那你说说这之前还喜欢的人怎么一扭头就不喜欢了呢,这还想着法子要解除婚约,这几个月不到见一次跟他提一次。
可,这婚约是没办法解除的。
也不是没办法,只是唯有这场婚约的存在,才能在之后保全她后半生无忧。
这时方荣华就开始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因为不想让方漳担忧过多,也是为了让她有一个美好的童年,所以才没有让她在意公司的事物,可如今日头过去了,他也老了,现在抓起似乎也已经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