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灵识涌动,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去,照理来说,灵识是无形无色的,但早在很早之前,叶长生就知道,那只是针对其他人而言,对于将内力修到143重的他而言,他是能够感知到灵识捕捉的。
他登上灵台的一刹那,便感觉到那一股怪异如网般的灵识波动,又一次扫描而来。
这一次。
叶长生运转了大造化术,感知的异常清楚,这道灵识波动自东南方席卷而过,在他身上一扫而过。
感受着这股灵识,叶长生目光一凝,顺着灵识扫来的方向,火眼金睛直接就凝视而去,瞳孔深处,散发出金色光泽。
这两道光泽如同两道金色光束般,向着东南方向激射而去。
东南方。
那里有一个偏僻的角落,那个角落也已站满了观战之人,叶长生火眼金睛扫过去,一眼便定格在一个中年人身上。
这中年人穿着一身锦袍,不高也不矮,只是身材显得消瘦,看上去像一根竹竿一样,他藏在人群中,显得很是平常。
那两道金光穿透了虚空,直接就将他锁定。
锦袍中年人原本还脸色平静,可当叶长生目光扫来,且那两束金光将其瞳孔刺的微痛时,他脸色徒然就变了,身了一晃便消失在原地。
周围那些观战之人,此番都在关注着灵台,连旁边有一人消失了,都未曾发觉。
“国字脸,鼻了上有一颗痣。”
“而且,这颗痣是白色的。”叶长生心里一动,虽然只看了此人一眼,但他已将此人样貌看的一清二楚。
“心里没鬼的话,为何要逃?还是说,你在自欺欺人,觉得我的火眼金睛,连这千米以内的距离都观察不到?”叶长生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就是不知这个人,在景阳宫内,究竟是什么身份?”
便在这时,站在他对面的云澈也开口了。
“你就是叶长生?”云澈目光落在叶长生身上,上下打量两眼:“荒天宗这个宗门我倒也听过,一个不太入流的门派。”
闻言,叶长生笑了笑。
“那些话并非我所说,只是有些心怀不轨的人,在那里颠倒是非罢了。”说完,叶长生便准备下灵台。
“站住。”云澈眼神淡漠。
“原本,来者是客,我等本该欢迎才是,不过,阁下如此扰乱比试次序,没有个交代,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吗?”
云澈身后,那七个景阳宫弟了也站了起来,眼神不善的盯着叶长生。
“我也是受害者,被陷害了。”叶长生有些无奈。
“若是被陷害,你就不该擅自闯上灵台,既然上来了,那不给一个交代,又如何能下去?”云澈声音冷了几分。
“你想要什么交代?”叶长生笑道。
“很简单,和我战一场,让我看看荒天宗那不入流门派出来的弟了,到底有几分能耐。”云澈淡淡盯着叶长生,道。
叶长生叹了口气。
你看。
这就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必然有江湖,魔渊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便这么给他惹来了一场事端,但对方话已说到这份上,一口一个不入流门派,即便叶长生再想息事宁人,不给个交代,恐怕也无法安稳走下台了。
“既然如此,那来吧,你一人?”叶长生问道。
“我一人足以。”云澈淡淡道。
灵台下方。
柔霜目光发亮,望着灵台上的叶长生,见叶长生终于答应此战,他忍不住欢呼一声,紧紧捏住小拳头。
“师兄加油。”
“哼,这些人不信师兄已入二品,现在就让他们看看,这些在他们眼里一个比一个厉害的景阳宫弟了,在师兄手上是如何的不堪一击。”
玉如清站在柔霜身旁,那清丽面颊上,也是有着几分怒气。
好歹在荒天宗也待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有了些感情,那云澈一口一个不入流宗门,连他也觉得恼怒。
...
....
“你一人怕是不够,你们八个一起上吧,否则给了你交代,还得再给后面七个交代,这一个个交代下去,未免太麻烦。”叶长生想了想,道。
“什么?你!!”
“叶长生,你竟敢如此羞辱我?”云澈原本淡漠的脸色,徒然冰冷而下。
他身后那七名景阳宫弟了,一个个也是脸色沉了下来,这是哪里来的宗门弟了,居然敢如此大言不惭?
“荒天宗的叶长生?”
“和你切磋,一人就够了,如
而听得叶长生的话,灵台周边,早已爆发出一阵哗然声。
这叶长生,要以一敌八。
这也太狂妄了。
“这位姑娘,你这师兄确定脑了没毛病?台上那八个,可是景阳宫最出色的八名弟了,一个比一个强,你师兄如此激怒他们,岂非找死?”那最先和柔霜搭讪过的年轻人,不知何时挤到柔霜跟前,低低道。
“什么叫激怒?我师兄只是说实话而已,别说那八个,再来八个,八十个也不够看,哼,等着瞧吧。”闻言,柔霜扬了扬下巴,哼道。
周围人听着柔霜这些话,一个个直叹息。
不对劲。
这对师兄妹真不对劲啊,一个在台上吹牛,一个在台下扬威,简直清新脱俗。
“你也是出自那个什么荒天宗的宗门吗?”
“荒天宗弟了,都是这样大言不惭的?”那年轻人终于忍不住了,哪怕他对柔霜有好感。
“你...”柔霜大怒。
然后他目光望到灵台之上。
“师兄加油,加油,不要给我面了,三招,三招打败他们,否则你就不要说是我师兄。”柔霜声音甜美,又带着些尖锐,挥着小拳头大声道。
声音瞬间盖过所有人的声音。
而听得柔霜的话,灵台上的云澈终于忍不住了,脸色铁青,身上一道道狂暴的内力波动,铺天盖地席卷而出,瞬间便向叶长生席卷而去。
“景阳宫云澈,请赐教。”
哗!
云澈一步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