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许盛倒在地上,他捂着自己的头,表情狰狞,五官还显得有些扭曲。
几步之外,一辆电瓶车也这么侧躺,电瓶车的主人摔倒在地,但没有许盛这般严重,他还能够站起来。
男人是外国人,他起来后,二话不说,一拳砸在许盛的脸上。
“嘶。”
周棠看着都觉得疼。
许盛那鼻子,估计得碎了吧。
惨得她有些幸灾乐祸。
外国男人直勾勾的看着许盛,骂骂咧咧,就仿佛重伤在地的是自己。
“你不知道看着路吗?忽然后退做什么,实在是想死撞我电瓶车做什么,去马路中间躺下,你马上去天堂!”
男人觉得自己倒霉。
骑车骑的好好的,眼前忽然倒个人下来。
许盛疼的说不出话,他只是抬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周棠和周阳熙。
“你……你们……”
话没说完,只吐出这么几个字,许盛昏死过去。
他的后脑勺流了血,血液浸染他白色的T恤,看着触目惊心。
周阳熙嘴上说看见许盛要打死他,但是也不是代表他真的会这么做。
看许盛现在因为自己而出血倒地,周阳熙心有余悸。
许盛可千万不要死了,不然他做厉鬼估计都不会放过自己。
他看了看姐姐,周棠拍拍周阳熙肩膀,以示安慰。
许盛留下处理现场,周棠则是和救护车一起前往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很快给出诊断结果,脑出血,再加上下肢骨折,现在急需用血。
“家属是Rh阴性血吗?”
周棠:“……”
她不是许盛的家属,但她却和许盛一个血型。
“医院有吗?”
“没有。”
医生冷冷的看了周棠一眼,眉头紧皱,他说着:“Rh阴性血很罕见,家属如果没有,我们从其他地方调过来,伤者可能等不了。”
“我是。”
周棠咬牙点头:“哪儿抽?”
如果不是因为周阳熙下手,才致使许盛被撞,周棠才不会管许盛的死活。
输了血,也勉强还上?
周棠叹息,早知道周阳熙会大打出手,她肯定阻止了。
不过也怪许盛嘴巴贱。
许盛的出血量大,周棠输的血便多,她输了血后,正巧周阳熙处理好那边的事情赶来。
“姐,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周阳熙见周棠都要倒下去的样子,连忙伸手搀扶着她。
他眼神透着一丝担忧。
姐姐来医院一趟,怎么这个反应了。
难不成,是许盛不行了?
周阳熙有些懊恼,他这算背负一条人命么?
“没事,我刚给许盛输了血。”
“呵。”
周阳熙哼了哼,语气带着对许盛的不满:“原来没死。”
周棠瞥了弟弟一眼,眼底带着淡淡的警告。
“阳熙,他要是死了,许家会轻易放过我们?”
“……”
周阳熙感觉到姐姐的愤怒,低了低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他就是气不过许盛这么羞辱周棠。
“恶人自有恶人磨。”周棠也不想过多的苛责周阳熙,她清楚,周阳熙是能够懂她意思的,便转移话题,“出去给我买点吃的,我有点低血糖了。”
“好。”
周阳熙立马跑走。
周棠一个人坐在凳子上休息,她看着亮着红灯的手术室,眸色微凝。
都已经给许盛献血了,总不能还要让她在这儿一直守着许盛吧。
周棠给温媛打了电话。
得知许盛在异国出车祸,而周棠还在场,温媛便疯了。
“周棠!你是不是把盛哥给勾引出去了?!说什么已经放弃盛哥,我看你分明就是欲擒故纵!你怎么能够把盛哥给害成这样?!”
听着温媛斥责的话,周棠扯了扯嘴角,她说:“爱来不来。”
啪。
她挂了电话。
真是给脸了。
温媛自然是来的,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来,看她到后,许盛这边有人照顾,周棠毫不留情的带着周阳熙回国。
下了飞机,周棠找个理由把周阳熙支走,她在机场外面等着席野。
看见熟悉的卡宴映入眼帘,周棠连忙小跑上车,她乖乖的坐在副驾驶。
周棠一开始心情还不错,但慢慢的,她发现这不是回家的路。
她狐疑的问道:“席先生,我们去哪儿?”
“展览馆。”
展览馆……
周棠“哦”了一声,她怎么感觉自己忽然不大开心了呢。
“去接陆小姐?”
“嗯。”
周棠打趣一句:“要不,干脆我去住陆小姐家,她住我们家?”
“怎么,你喜欢她那户照不到太阳的户型?”
席野淡然反问。
他眼神平静的从周棠的身上划过:“我不喜欢,我不会去,所以你也不会去。”
周棠被席野给逗笑。
原来,陆鸢住的地方户型不好。
为了能够和席野住近一些,陆鸢也算拼尽全力。
两个人到了展览馆,周棠瞧陆鸢往副驾驶走来,她连忙询问:“席先生,我要不去后面?”
“席太太,你是我的合法妻子。”
周棠不懂席野。
他白月光都回来了,他还不避嫌么。
不过,既然席野都这么说了,周棠便不会让。
在陆鸢要拉开车门的前一秒,周棠摇下车窗,她笑盈盈的看着陆鸢,美眸似乎潋滟着星光,格外的明亮。
陆鸢的笑意变得平静许多,她礼貌的和周棠打招呼,佯装无事发生,自觉的到了后排落座。
“周小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刚刚。”周棠舒舒服服的坐在副驾驶,打了个哈欠,她在车内翻出自己的口红,将车内的镜子翻下来,她一边擦着口红,一边说道,“陆小姐,我不太喜欢别的女人坐我的专属座位。”
周棠如是说着,席野的眼底掠过一丝浅浅的笑,没有出声阻止周棠。
“周小姐说笑了。”陆鸢语气无比淡定,但放在腿上的手,却不自觉地抓紧裙子,“我和阿野认识这么多年,不算别的女人。”
作为一个前任,这么说话,周棠实在是忍无可忍。
她暗自打量席野,见后者似乎没有气恼的意思,便直接说:“我觉得,除了我这个老婆以外,其他的女人都应该归属其他类别。”
“阿野。”
陆鸢低低的喊了席野一声,她声音温柔,似乎是无奈,却又带着盈盈的委屈一般。
“我不是周小姐说的那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