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盛顾着脸疼和肩膀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席野将副驾驶的周棠抱下车。
“鞋呢?”
席野注意到周棠那圆润可爱的脚趾头裸露在外,眉头紧皱。
怎么这么喜欢光脚。
不是说,女人光脚容易染寒气么?
席野冷冷的看了许盛一眼。
许盛打了个哆嗦,却不敢多说什么。
席野注意到周棠的状态不太对,他没有多耽误时间,直接抱着周棠上车。
眼看周棠一双脚又要放在车座位前,席野连忙说:“别动。”
周棠被他吓一跳,果真也没动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席野动作。
男人去将车上备着的毛巾拿来,放在了她副驾驶前面,让她的脚有一个踩着热乎软糯的地方。
周棠眼神微微动容。
她想,掌上明珠也不过如此吧。
席野关了车门,又给周棠系上安全带,一脚踩上油门,扬长而去。
许盛在原地疼的跳脚,却无人关心。
周棠一路沉默。
回了家,席野停了车,看她还是愣愣的看着前面,席野不由得皱眉。
她到底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那骄傲明媚的周棠,被许盛搞哪儿去了!
席野拿出手机,给秘书打了几个字,便关闭手机,又将周棠抱在怀中,直接抱回家。
刚一到家,周棠就闻到空气中一股玫瑰花的味道。
沙发上,一束鲜艳的红玫瑰,就那么靠着。
花朵娇艳,颜色夺目,仿佛一下子为周棠的世界点缀了不一样的色彩。
周棠被席野放在沙发上。
他说道:“别动。”
周棠乖乖坐着。
但在等待席野的时候,她的视线一直放在身边的玫瑰花上。
同样都是红色,为什么玫瑰花的红,让人心动。
而血液的红,让人如此害怕。
周棠深吸一口气。
她紧紧的攥着簪子,指甲几乎是要镶嵌进掌心的软肉中。
席野端着水盆出来。
他将水盆放在周棠的脚前,席野捉着周棠的脚,直接按下去。
周棠愣住了。
她的脚被人抓着,温热的水一点点的抚过她的肌肤,周棠的心湖似乎也被人给轻轻的拨动了。
男人的手指粗粝,那种痒酥酥的感觉,让周棠的耳垂忍不住红了红。
她难得不好意思。
周棠缩了缩脚,席野却抓着不放。
他如今心情也不见得好。
席野声音冷硬。
“别乱动。”
周棠终于是忍不住开口:“我……你不用这样的,我受不起。”
说难听的,她现在只能算是席野的附属物。
让金主给她洗脚,这真是太阳西边起了。
“你既然知道受不起,还要光着脚再地上跑来跑去?”席野拿起毛巾给她擦干净,他又擦了擦手,动作精致优雅,“周棠,别跟个小屁孩一样,让人操心。”
席野低头都是矜贵的。
周棠心中的乌云,在此刻,似乎也被吹散。
她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
“席先生,妻子就是让丈夫操心的。”
她似乎恢复往日的样子,席野哼了一声。
他注意到周棠手上染血的簪子,说道:“还要抱着簪子睡觉吗?”
周棠这才回过神。
她连忙松了手。
簪子“叮当”一声,砸在地面。
席野抓起周棠的手,用湿巾将她手上的血渍擦干净。
他看见,周棠的指尖一直在不自觉地颤抖。
她在害怕。
周棠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有害怕的?
席野抿了抿唇。
他问道:“你今晚是被许盛给摄魂了?”
周棠摇摇头。
她的手心被席野处理干净,就连地上的簪子也被他捡起来放在一旁。
周棠看着男人这般模样,她到底是不愿将心中藏着的事情说出来。
周棠怕席野继续追问,便强迫自己回神。
她笑着看着席野,声音温和:“席先生,只有你能摄我魂。”
周棠伸手,手臂勾着席野的脖子,她将席野给拉下来。
两人的距离近了。
周棠吐气如兰,媚眼如丝:“席先生送我玫瑰,是为了示爱吗?可别等离婚的时候,我潇洒签字,你倒是不舍了。”
席野冷哼。
周棠故意转移话题,他如何看不出来。
不过,她不愿意说,他也不会追问。
这是周棠的事情。
他说:“听说你很喜欢刘承语送的玫瑰,应该是嫌弃我作为丈夫,没能够送你。”
周棠愣了愣。
她眼神划过一丝复杂。
原来,是因为夫妻的责任啊。
作为丈夫,席野还真是模范。
周棠心中的异样很快消失。
她忽然扯了一朵玫瑰,含在嘴巴中。
那花朵鲜艳的将她小半张脸挡住,她含着花枝,带着花瓣轻轻的滑过席野的脸,玫瑰花的香气和她的香气,将席野包裹。
席野从没像此刻这般觉得玫瑰花好闻。
他一把将人抱在怀中,席野带着她到了卧室,他扯掉她唇上的玫瑰,低头吻上。
正当周棠也沉醉其中的时候,席野忽然停下。
他低头看着身下娇媚的人,呼吸微微急促。
“今晚,你可以吗?”
周棠愣了愣。
她忽然想到,自己例假没走。
一下子,周棠笑了出来。
她眼底染上一丝狡黠。
“不可以,席先生,忘记告诉你了,我例假来了。”
席野一愣。
他眉头紧皱。
其实,他并不是想问这个。
他只是想知道,周棠今晚情绪不太正常,她是否愿意。
但正好,她来例假,他也没必要继续。
席野看了一眼时间,默默记住日子。
看席野去浴室冲凉澡,周棠忍不住掩唇笑了一声。
真是,能收能放啊。
席野和往常一样,抱着周棠入睡。
只是,今晚有了一点不一样。
他的手掌覆在周棠的肚子上,周棠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他掌心的温热传递到了她的体内。
似乎,一颗心也被温暖。
第二天早上,周棠和席野一起起床,两人坐在餐桌旁,周棠一边吃饭,一边漫不经心的询问:“席先生,你在上京的人脉是不是很广?”
“想要什么。”
席野如此直白,倒让周棠觉得自己弯弯绕绕的没必要。
她清了清嗓子,说道:“能不能帮我查一个叫做付成的人,他是珠宝厂的经理。”
“行。”
席野爽快答应。
周棠对他有所求,是正常的。
她嫁给他,跟着他,他是该对她有所补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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