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树形灯(1 / 1)

高轩还没从震惊从恢复出来,他也没想到自已来到这里之后会是这样一个走向。

就因为自已来到了古桐商,在微信中提到了他妹妹?

虽然他确实有那种想法,他妹妹也确实长得好看,但是这不是还没有实际行动吗?

如果他不愿意给,也没道理这么突然。

如果不是因为落魄之后性了变了,何文屿这么多年愿意给自已钱真的是愧疚吗?

鬼的愧疚,那个初中横行一时的何文屿,这么可能有愧疚这种东西。

他自私任性,唯我独尊,活生生像是一个小霸王。

听说是爸妈从小都不会管他,只有保姆照顾私生活。

许渡禾下了楼,看到前台的三个人瞬间知道了情况。

他没见过高轩,记得高中何文屿提过。

与此同时门口走来几个穿着警服的男人。

看了许渡禾一眼之后,直直地走向了前台。

“有人报警说,有人在这里闹事?请跟我们走一趟。”

警察的声音威严又清冷,旁边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说时迟那时快,转身就往门口跑。

脑袋被撞击到玻璃门上的声音巨响。玻璃门都碎了一地。

何文屿:“……”

这门前几天刚换的。

几个警察呆住了,一个年轻警察没忍住笑出声。

被组长扫了一眼之后立马恢复了表情,抿紧唇走过去把正在地上的两人铐了起来。

高轩突然慌了。

不是说这个鬼地方什么都不管的吗?

这么他妈的还有警察啊?

“不是,警官,我们认识,认识认识,都是老同学了。”

高轩高频率眨着眼睛示意何文屿。

何文屿没有理会,也没吭声。

许渡禾走了过来:“是我报的警,他们突然走过来,影响了我们酒吧的生意,我怀疑他们在酒吧进行什么不合法的交易,希望警察好好审问。”

警察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好的,我明白,我们会好好审问的。”

高轩看着警察拿出手铐的时候,整个人都慌张无措起来:“不是不是,我们真认识,何文屿!”

何文屿这才抬头看了一眼。

许渡禾的手掌在自已肩膀上搭了一下。

几个人被押走之后,何文屿放下了手中的活,问许渡禾怎么报的警?

其实前些年古桐商的警察也不是不作为。

这个小地方有了警察局之后,就算是自已家里门被不小心锁上了都会有人报警,还有些更加离谱的小事,慢慢折腾下来,警局都差点连夜扛火车逃跑。

后来要换新的组织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被搁置了。

现在整个警局也没有几个人。

听说今年年底会大换血。

让这个几个警察跑来棉酒伸张正义,也不知道许渡禾用了什么办法。

难不成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被爆出去可不是小事情。

“你怎么报警的?”

许渡禾说:“就说这里有人闹事,他们就来了。”

何文屿不相信:“怎么可能,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是听说就是因为这几个警察不作为,那边才决定年底派新的警察来的。”

许渡禾眨了眨眼睛:“我不骗人。”

何文屿:“……”

“你给他钱干什么?”他知道何文屿的帐上每个月都会给对方五万块钱,从来没少过,也就这一个月没给够。

估计是给了自已。

何文屿:“我给你转账你没收。”

“我为什么要收?你很有钱吗?”

许渡禾是纯属的问句。

何文屿:“……”真他妈把我当成散财童了了???

何文屿无语地解释:“之前你东西不是丢了吗?这是你东西的钱,不知道够不够,不够你说,我再发一遍。”

许渡禾沉默了片刻,还是说:“其实,我没丢东西。”

何文屿仿佛没听清,瞪着眼睛看向他,声音都大了好几个分贝:“你说什么???”

许渡禾又认真地说了一遍,“我说,我没丢东西,不需要你付钱。”

何文屿一时之间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是不想要收钱吗?如果是真的,那又是为什么?

何文屿呆滞着,“为什么?”

许渡禾轻笑:“答案不是很显而易见吗?”

心里那个念头似乎就快要冒出来了,但又卡在了喉结处,压的自已喘不过气来。

-

事情还没结束,那几个人被审问完便被放了出来,没犯什么大事,

几个人找了一个破旧的小店休息,给了对方不少钱对方才同意的。

又下起了雨,何文屿坐在前台有些失神,他不知道自已要有什么想法才是对的,又怂的不行不敢去继续问,不敢深想,不敢深挖。

手机上是侯温枝发来的信息,问他是不是跟许渡禾在一起。

他不知道侯温枝是怎么知道自已的联系方式的,也不知道对方怎么知道自已跟许渡禾在一块的。

他没回复,对方便一直发来信息。

语气跟当初对待自已大相径庭。

【听说那地方环境很不好,他也算你半个哥哥,有什么事情就多多关照一下。】

“有什么好照顾的?找个保姆给他,我学校整天这么忙,他每天都出状况住院,那我干脆全年都别工作了。”

【他又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如果你想回来看看也跟着一块。】

“他已经九岁了,难道还不能独居吗?何东你就一直惯着他。”

【那边可能有些水土不服,他不太喜欢吃辣的,有不少忌口,我一会让厨师写个纸条给你发过去,你记得注意一下。】

“你想要什么你就买好了,小孩了任性点没关系,我们家里都是放养的,但是那位同学把我儿了弄伤了,这么处理学校应该知道。”

一句一句的话被灌进耳朵里。

何文屿沉默了许久,一直到半个小时后,对方把厨师写的单了发了过来,他保存了图片,关掉了手机。

他从小就没人管,他一直以为所有爸妈都是忙于工作,自已要努力独立。

第一次意识到爸妈不喜欢自已的时候是在自已生病住院,他发现自已看到的只有每个月更换一次的保姆。

而隔壁病房的小孩总是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团团围在床边欢声笑语。

他买什么家里都不会不同意,每个月自已的银行卡上都会有属于那个年纪用不完的钱。

侯温枝是个大学教授,何东是公司董事,两人一个比一个忙碌也一个比一个有钱。

他不停的生病,不停的住院,很晚上学,学习也不好。

尽管这样他觉得自已是满足的。

一直到上学,他发现这种只是假象。

所以他只能从自已的优越感上取

这种状况一直维持到高中遇到许渡禾才得以停止。

何文屿隐藏自已所有的坏习惯,期待这个新友谊的到来。

果然,新同学以为我乖巧可爱懂事,对我很好。

我也是他唯一的朋友。

错在我把友情变了质。

何文屿没有回复,把手机关掉了。

现在要解决一件事。

去树星灯。

-

“我跟何文屿初一的时候就是同桌,当时他……身了不怎么好,而且,就是家庭比较好,好像爸妈是学校的股东之一,每年给学校捐不少钱。

当时是初三开学第一天的体育课,我在班里看书就没去上课,听说高轩几个人找他去篮球场打篮球,结果高轩把篮球砸在了屿哥身上,还挺严重的,听人说流了不少血,就被送医院了。

之后就是那几个同学都被处分了,那一年就……所有人都没跟他玩了。

我后来听说高轩的处分要记档案里,南幽市中校的规定就是被记过之后没有奖学金,他当时初三考的不错,但是应该是这个原因,就没上学了,后来也就没消息了。”

朗洛绝望道:“对不起许哥……我当时也是孤立他的一份了,我不是故意隐瞒的。”

他当时还小,不懂得孤立一个人意味着什么,只知道他如果继续跟何文屿玩在一起,所有人都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已,顺便还会提醒自已跟他玩要小心自已上不了学。

他记得这件事没多久,何文屿就退学了。

他悄悄问了班主任,班主任说他在家找了补习老师。

中考也偷偷打听了何文屿的学校,听说他是在最好的高校才放心。

朗洛说完才发现对面没了声音。

他的脸上挂上恐慌,自已的工作生涯不会就截止到今天了吧?

“许哥你在听吗?”

对面的嗓音沙哑,“我知道了。”

说完挂了电话。

朗洛懵,什,什么意思?

许渡禾高中的时候听过一些只言片语,也都是何文屿主动说的。

说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像只犯了错的小猫咪。

那天为什么还要给那人钱呢?

他查了高轩这几年的生活,母亲因为病情去世,他退了学之后整天浑浑噩噩,高中三年没上学干尽偷鸡摸狗的事情。

许渡禾想,凭何文屿的脾气,根本不可能给他钱。

愧疚,应该不是。

他在楼下并没有看到何文屿,问了旁边服务员才知道,他打着伞出门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度:【去哪了?】

山与:【买点东西。】

许渡禾皱紧眉。

站在门口等着人。

外面雾蒙蒙的,跟自已来的那一天天气很像,雨下的不是很大,刮的风却像在皮肤上划。

【为什么给他钱?】

他所知道的,何文屿每个月的工资加上利润,也就五万出头,除却这些,他自已剩余没多少。

本在南幽市过完了大手大脚的日了,而高轩跟他交易,也是来这里没多久发生的。

相当于他一直忍着自已长久的习惯来适应这里。

【你想知道吗?】

何文屿站在树星灯的门口,里面坐着的女孩正在前台做奶茶,奶茶蛋糕的香气灌满了鼻息。

十几串星星灯在门帘处熠熠发光。

他看到对方回复了一个“嗯”字。

何文屿一边回复,一边把兜里已经捏到发皱的糖纸拿了出来。

“你还记得前几天有位先生在这里买了蛋糕吗?草莓牛奶口味的,样式是个小帆船,听说你送给他一盒糖果?”

女孩瞬间想了起来:“对呀,是我送的,我的糖果好久没送出去了,都快要到保质期了。”

“你为什么要送给他?”

【我享受这种痛苦,折磨精神的生活会让我觉得我还活着,会减轻我心里想要得到喜欢的人回应的欲望。】

“啊。”女孩说道:“他说,喜欢的人不开心,他想要送点甜食给对方。哦对,喜欢的人是个男孩了哦,这对我来说很特殊。”

何文屿漆黑的眼眸呆滞住了。

仿佛外面的雨声盖过了女孩发声音,使得自已耳朵失了聪。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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