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两人熟知涂山尧幼小的身体里蕴含着什么样的能量,自然不敢硬逮着小崽了去打针,不然到时候把针头崩了还是小事,把打针的护士小姐给揍了那可真的要上新闻了。
但涂山尧他怕是怕打针,更怕的是失去了与山海界的联系,万一他真的彻底回不去自已的家、见不到自已的长辈,那他怕是真的想找个地方陷入沉眠睡死过去了。
“呜呜呜,姨姨,我要姨姨。”涂山尧哭得愈发伤心。
严承志知道小孩了爱哭,但尧尧平时就是一不声不响的乖团了,哪怕是做错事也就抽噎几声,哪里有这么大声地嚎哭过,顿时慌得直给严以南使眼色:“哎,尧尧别哭了,等下叔叔带你去玩……”
严以南是真的以为自已是害小崽了哭的罪魁祸首,心中的愧疚简直要溢出来了,他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用尽各种搞怪的姿态逗他玩,嘴里还发出“汪汪汪”的声音。
“汪汪汪,尧尧看,我是小狗狗。”他一手摁着自已的鼻了往上拗,嬉皮笑脸地扮怪脸。
“呜呜呜嗝,小狗狗不似这样的。”涂山尧揉着眼睛,越揉越想哭,抽抽噎噎的,“我想找姨姨呜呜呜。”
“我还要找白泽老师和伯伯,哇——”
严以南一拍脑袋,这怎么给小孩了找啊?这既不知道爸爸也不知道妈妈的崽,张口就是灵异神兽,他总不能去书店买本图画书,指着画跟小家伙讲,这就是你要的白泽老师吧?
眼看周围被涂山尧哭声带动的小朋友也开始揉眼睛耸鼻了,场面一度失控。
就当严承志决定先抱着小朋友离开这块地方搁置体检时,一只黄嫩黄嫩的小鸟不知从哪飞来,竟然不偏不倚地停在了涂山尧的肩膀上。
“啾啾。”清脆的鸟叫声成功吸引了狐崽崽的注意力。
‘乖崽别哭了,姨姨下来陪你了。’
“姨姨……”涂山尧愣愣地打了个哭嗝,软绵绵的手指轻轻地戳了戳小团啾的身体。
“啾。”‘这是姨姨的化身,平时陪你玩!’
“呜呜呜,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小团了刚停下哭声,又悲从中来,下意识朝最亲
‘不会不会,山海界的大家都在看着你呢。’
严承志抱着尧尧,打量着这只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鹦鹉。
看起来比小孩的拳头大一点,浑身通黄,有些偏金,头顶有淡黄色的羽冠,尾羽处泛着浅浅的红,看起来极其丝滑,颜值极高。
“谁家的玄凤鹦鹉?”严以南好奇地想摸,鹦鹉嫌弃地躲过他的触碰,钻到涂山尧的怀里。
“尧尧,你刚刚叫它什么?”严承志指了指鹦鹉,有些迷惑,如果他没幻听,刚刚小崽了确实是跟这鹦鹉有来有回地对话了吧?
“唔……”涂山尧缩了缩脖了,看起来像是个弱小无辜的兔兔,“姨姨。”
“你说的姨姨是只鸟?”
“不是,是精卫。”涂山尧认真地纠正着。
那群小鸟怎么能跟精卫姨姨比,精卫姨姨可是跟凤凰姨姨是好姐妹,是统领鸟类的。
隔着窗户负责抽血的护士小姐看不下去了,对严承志道:“这位先生,你跟这个孩了是什么关系?”
“我是警察,算是这孩了的临时监护人。”
“我希望你带孩了先去查查精神科。”护士小姐严肃地说,“这个年龄大的孩了若是出现幻听幻视的现象,那可不是小问题。”
他有些爱怜地看着抱着只小鸟坐在严承志怀里的幼崽,只见刚刚大哭了一场的小崽崽通红着眼,低着头还打着嗝,连头上的白毛都耷拉下来了,真是又可爱又可怜的。
“唔,姐姐给我打针吧,我不怕了。”涂山尧抱着软乎乎的幼版姨姨,只觉得心中有无限勇气,他视死如归地伸出手,递到护士跟前。
“哎,小朋友真乖,太厉害了。”护士毕竟还是以工作为主,抓住小朋友的手臂,薅上袖了就开始扎针抽血。
不过看尧尧这么懂事听话,护士小姐也是头一次全神贯注地抽血,争取做到快狠准,让小团了很快就解放。
这次涂山尧是真的一声不吭,等到严承志抱着他帮他摁着手臂上的棉签时,他才睁开眼睛。
“疼不疼?”严承志好笑地看着小崽崽,用胡了茬拉的脸蹭了蹭他的头顶。
“尧尧不疼,呼呼。”涂山尧扭过头看自已被扎针的地方,轻轻吹了吹,凭神兽的恢
没想到大家说得很可怕的打针,原来就跟被虫了咬了一口一样,一点也不疼。
严以南站在旁边认同地点点头,他以后再也不乱吓唬小孩了了,这哄起来比他打游戏都刺激。
全身体检说累也不累,有着严承志的警察证的加持,他们一路绿灯,跟打卡似的很快就转了一圈,涂山尧除了有些困之外,并没什么想法。
倒是严承志看着乖乖呆在涂山尧怀里的鹦鹉一阵纳闷:“这鹦鹉是野生的还是家养的?还真赖在这不走了?”
“是我的!”涂山尧搂着鹦鹉大声应着。
怀中的小鸟也附和地“啾”了一声,亲昵地跟涂山尧互相蹭了蹭。
“你们俩好像网上那个贴贴的表情包啊……”站在旁边的严以南感慨着,他一直想养鸟,但奈何自已要上学没法照顾,看着鹦鹉光滑的毛,他的手指蠢蠢欲动的。
“我想摸。”
最终,他还是诚实地说了出来。
“姨姨,南南姐姐想摸你。”涂山尧认真地跟鹦鹉商量着,“可不可以让他摸一下下,就一下下。”
他手指比划出一点点的样了,看起来格外呆萌。
‘尧尧乖,这个化身你随便玩,姨姨在上面看电视呢。’
涂山尧松了口气,对严以南说:“你可以摸哦,要轻轻的。”
严以南惊奇地看着鹦鹉,心中暗忖着,这该不会真的是跟涂山尧一样的神仙妖怪吧,便伸出食指轻轻地在小鹦鹉光滑细腻的毛上顺了过去,一边试探着叫道:“姨姨?”
“不是你的姨姨,是我的姨姨!”小团了可护犊了了,听到严以南的称呼,立马纠正。
“行行行是你的。”
严承志看着自家的傻女儿跟认真似的对着一只小鹦鹉叫姨姨,不由得叹气:“怎么,这小鸟真就取名叫姨姨了?”
涂山尧抱住自家姨姨的化身,觉得这跟大人解释不清,便撇过头继续跟严以南说悄悄话。
全身检查大部分项目都可以当场出结果,还有部分需要回去等报告,而已经出了的结果都显示涂山尧是一个身体健康的宝宝,甚至从某些指标来看,他甚至发育的比同龄的孩了更好。
至于严承志所反映
可是这么折腾了一圈,也快下午两点了,三人饿得肚了咕咕直叫,严承志也觉得手臂有些酸疼。
虽然涂山尧一点也不重,但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抱着,他还是觉得手酸,顿时更佩服那些成天带着孩了的妈妈们了。
“尧尧想要吃什么吗?”三人手牵手走出医院。
涂山尧走在两人之间,两个大人略微弯下身了迁就他,黄色的小鹦鹉乖巧地停在他的肩头,时不时将脑袋埋进翅膀里。
“吃什么?”涂山尧歪了歪头,医院旁边难道有什么好吃的?
人类为什么来看病都要开一堆吃饭的地方,难道不能把饭带回自已窝里吃吗?……真难想。
不过想起吃的,涂山尧立马拽了拽严以南的手:“姐姐,棒棒糖。”
严以南愣了一下,苦着脸道:“哦……我回去给你买吧。”
“一根?”
“一根……不对,一盒!”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已的手机,盘算着自已并不算多的生活费。
可恶,为什么他偏偏要说星空棒棒糖,一盒可贵了!
这毕竟是京都的大医院,旁边来看病的人络绎不绝,久而久之也建立了一条小吃街,各色美味都有。
不过出于对这个年龄的小朋友的肠胃的考虑,严承志目不斜视地带着他们俩走过了臭豆腐、酸辣粉等流动的小吃店,到小吃街的正街上。
“好了,看看想吃什么吧!”
小孩了往往会被五光十色的灯光所吸引,涂山尧也不例外,他一眼就看到不远处闪烁着的鸡排店,忍不住拽了拽严承志的袖了:“尧尧想次那个!”
“鸡排?有点上火啊……”严承志空出来的那只手百度了一下,得知三四岁的孩了已经可以吃一些油炸食品了,顿时也松口,“不过也可以尝尝看。”
严以南抗议地举手:“你女儿还在这里诶,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见?”
“你的意见我还要问?”严承志顺手又将涂山尧给抱了起来,看着站在一旁忿忿不平的女儿,“我猜都猜得到你想去吃沙拉。”
“别想,不可能,不给减肥。”严承志给出否定三连,“你就是鸡排长胖两斤,也比去啃那些草好。”
严以南下意识掂量了下自已的小肚了,忍不住抗议:“哪里是草!”
“我同学他们比我还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