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其实如果你真的很不喜欢我,我们可以少见面的,像今天这种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装作看不见。”
叶挽星问的直接。
季曜灵倒是没想到叶挽星会直接问,看她的性格明明很胆小,这是因为有文先生撑腰?
又不是亲小叔叔,还拿鸡毛当令箭了。
“你既然这样问,那我也可以直白的告诉你,我对你的确不算满意,不论是从家世还是职业,都不喜欢。”
“二姑不喜欢的应该是我的性格吧。”叶挽星眼神坚定,笑容清浅。
季曜灵倒是被将了一军,“性格也的确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听澜应该也只是图新鲜,男人嘛,都喜欢会撒娇的。”
“二姑,其实现在社会对同性恋很宽容的,如果你喜欢林软软,你们可以去国外领证。”叶挽星态度真诚。
季曜灵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你什么意思?”
“您是季氏总裁,不会听不出我的意思,我和季老师会不会结婚,能不能走到最后都不是林软软插的进来的。”
叶挽星本来是不打算跟季曜灵较真的,可是季曜灵三番五次的阴阳她。
更过分的是,第一次见面明知道风花雪月的古币是古时候嫖娼用的钱币,还送给她作为礼物。
“挽星,你可能误会了,我刚刚对你说那么多都是无心的,既然你这么介意那以后二姑就不说了,不过……”
她故意拖了个长音,“软软要回国了,就是最近了,到时候她缠着听澜,你得大度点,他们毕竟是青梅竹马。”
“谢谢二姑告诉我,不过我觉得越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人,越是知道分寸感。”
潜台词是林软软难道不要脸吗?
林软软可是季曜灵心里的最佳侄媳妇儿人选,听话又好牵制。
如果季听澜跟她结了婚,那么季氏总裁的位置,林软软也会帮季曜灵守住的。
但是现在被叶挽星横插了一杠子,她本来就很不爽了,搅合了好几次也没搅合黄。
更棘手的是,叶挽星还是季听澜的救命恩人。
季曜灵越想越担心,“挽星,二姑能不能厚着脸皮求你一件事。”
她忽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叶挽星也有点懵。
“听澜父母的死对他的打击非常大,之前还因为这件事患上了人格障碍,我刚刚听你说他还不知道是你救得他。”
季曜灵忽然拉起她的手,言辞恳切,“我以听澜二姑的名义拜托你不要让他知道好吗?”
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其实叶挽星心里一清二楚。
可是叶挽星却是真的担心季听澜会再一次陷入痛苦。
那场车祸带给季听澜的是灭顶之灾。
亲眼看着父母死在自己面前,凶手却一直都没有抓到,成了悬案十几年。
之后季听澜一直畏惧下雨,患上人格障碍很多年。
而她,见证了全程。
是那场死亡的见证者。
她就像是一个带着死亡标识的回忆,时刻提醒季听澜那个可怕的回忆。
她说过要保护季听澜,就一定要做到。
私心也是怕季听澜以后不爱她了,想放手却因为责任感没办法离开。
“我不会告诉季老师的。”叶挽星保证。
季曜灵本来还想了很多说服她的话,结果都没用上。
她很好奇叶挽星为什么答应的这么痛快。
毕竟对于叶挽星来说,她救过季听澜的命这件事,可以吃定季听澜一辈子。
但是她为什么没有这样做?她想不通。
不过无论怎么样,她答应了,对季曜灵来说都是好事。
季曜灵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先她一步离开了。
原策见叶挽星迟迟没有出来,不放心,便顺着路线找了过来。
叶挽星看见原策的时候,有些惊讶,“你怎么找到的?”
原策十分淡定,“刚刚遇到了季氏集团总裁,她告诉我的。”
叶挽星还是单纯,她甚至都没有怀疑原策的话。
季氏夫妇的墓地季曜灵又怎么可能告诉一个外人。
可是她自从岸田文雄的事情之后,大脑就浑浑噩噩的,反应没有那么快了。
大概是惊吓过度吧。
原策开车把叶挽星载回了闲庭公馆,易健的保姆车还等在那儿。
他实在太困了,仰躺在车座上睡着了。
叶挽星把鱼放到了鱼池里就出来了。
原策把她送出来的。
看见易健睡的正香,也就没打招呼。
叶挽星开车门的声音还是吵醒了易健。
易健迷蒙着眼睛,看着窗外原策缓缓离开的背影,“叶老师,我送您会季家。”
“你刚睡醒,稍微缓一下。”叶挽星担心不安全。
易健打了个哈欠,“也行,原策这家伙看见我这个朋友都不打个招呼。”
“你们关系很好吗?”叶挽星有些纳闷。
易健一向不喜欢文先生,怎么可能跟文先生的助理关系好?
易健伸出食指左右晃了晃,“叶老师,你不懂,这叫策略,我现在有原策这个内线,文先生一举一动我都知道。”
叶挽星皱眉,“易健,你确定原策会把文先生的行踪告诉你?”
她印象里原策不是这么不靠谱的人。
一直以来原策对文先生都是忠心耿耿的,那天在包厢里,她甚至还听到了原策的声音。
这样陪着文先生出生入死的特助,会把文先生的隐私透露给外人?
“会啊,这次文先生要出国就是原策说的,不然我怎么知道的。”易健十分自信。
叶挽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原策为什么要告诉易健呢?
似乎什么东西又明朗起来了。
文先生是想借着原策和易健的这条线,让她知道……
所以文先生离开中国,去了法国定居,是担心她会因为他的喜欢而感到困扰?
叶挽星抿着下唇,文先生似乎对她很了解。
她一向敏感,还有感情洁癖。
叶挽星只要喜欢了一个人,对异性的示好就会很排斥,不是因为她讨厌,而是想给季听澜安全感。
这是她喜欢一个人的态度。
可是这些,文先生又是怎么察觉到的?
文先生对她的了解似乎比她想象中要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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