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听见粗声粗气的话语传来:
“我爹时常在我们面前称赞,表弟表妹这么用功,我都不好意思了,爹非硬拽着我们兄妹来此,让我们多多请教学习……”
说着说着四个少年、男男女女全都来到后院。
“九姑,我刚学成了爹教的风云绰约,你来的正巧,我使给你看看……”
一进院子,就见一个陌生少年问道:“哎!表弟,我听爹娘说,舅舅只有三个徒弟,怎么多了两个……”
易诗缘伸手一指说:“哦!这是木师弟木子因,才来一年多。”
然后,一指坐在凳子上的莫丹丹说:“她是被歹人劫持,碰巧让我爹救回来的,都快快两年了,还没找到亲生的爹妈。”
“怪不得有点不高兴呢!”
一个个头蛮高、皮肤黝黑的少年,边走边说,此人正是易家兄妹的姑表兄,罗浮山掌门人安南的长子安定。
“喂!常师兄、木师兄,你们歇一会儿,陪我表哥玩一会没事的,丹丹姐,这是我表妹九姑娘,那是我表哥。这是他们第二回来我们这,头一回是姑姑、姑父抱着来姑射山的,嗯!那时我也两岁刚刚会走,哈哈!要不是韩婶讲过,我也记不得。”
易心缘开心地跟大家说。
“九姑娘?你表妹姓九么?还是排行老九?”对罗浮山新来的客人,木子因略微有些奇怪。
“不是!九姑不姓九,她小名九里香,是我妈妈给她取的,九姑是她的乳名,姑父家的院子里、就有一棵九里香。”这话是易心缘听爹妈闲话时记下的。
而且她妈妈还说过,‘九里香这种花优雅馥郁,既平凡又不平凡,做女孩子的小名别有情趣’,对这些话她就理解不了,当然也想不起来了。
“哦!照树取名,栽什么树取什么名,这倒蛮有意思的……”木子因低声嘀咕,他头一回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的事。
“哈哈哈!木师弟这回是长足了见识吧?姑射山算是没白来!”易诗缘闻声,摇头大笑,把木子因说得脸红大窘。
“谁说不是,我虽然不姓九,可我排行第九!”
罗浮山来的小丫头,似乎不满意表姐把她的秘密、全部告诉木子因等人,所以,倔强反驳、神情可掬,头顶两个小花辫子直晃颤,所有的人,听了她的话,都感到惊异。
木子因疑惑问道:“你真有那么多兄弟姐妹?那怎么……就来了你们兄妹俩?”
“当然!我爹爹妈妈说,谁乖巧听话,就带谁走亲戚!哼哼……”
小姑娘说罢,娇靥顿生,微微甩动颈项、看着大伙,言下之意,她是得宠的那一个。
“九姑骗人!我爹说过,姑姑就生养了两个孩子。”
“我没有说假话,我有七个哥哥一个姐姐。”九姑娘不依不饶、不谦不让地胡编乱造,连她的亲哥哥安定,都被她的话绕迷糊了。
“那你说说看,哪七个哥哥?姐姐又是谁?”易心缘见表妹不服软,干脆打破砂锅问到底,想看她怎么自圆其说。
九姑娘抿嘴,得意一摇头,慢慢开口说道:“我有大师哥、二师哥、三师哥、四师哥……”
说到这里九姑娘伸出手指,逐一指向易诗缘、常悔青、木子因和易心缘,依次对大家讲:
“还有易师哥、常师哥、木师哥、最后一个师姐就是你,这般排下来,本姑娘难道不是……”
九姑娘食指、停在易心缘面前,眨眨眼睛,一脸调皮嬉笑情状。
忽然,她不往下说了,那意思显然是在提醒、周围的小伙伴,看到了吧,正好第九!
常悔青头脑反应慢一拍,见九姑娘说到这儿,还有些弄不清,索性扳着手指头、照着数了一遍,然后惊奇地说道:
“嗯!易师妹排位整整是第八,九姑娘真是第九唉,原来,还有这么巧的事……”
所有的人、呆了片刻,方才明白,九姑娘是将罗浮山和姑射山、众多的师兄妹们,加在一起算的,所以,人人有份、个个都兴奋,又是拉拉抱抱,又是哄然大笑、大喊大叫。
唯独莫丹丹不言不语,站在木子因身后、楚楚可怜,似乎因被冷落一旁,很不开心,似乎这里、独独多她一人,但这几个孩子,似乎并不在意。
倒是易心缘拉了她的手,低声悄悄说道:“丹丹姐,不如你以后也跟我爹说作他的弟子,我会陪你一起央求他。”
莫丹丹下搭的嘴角、明显扭转成弧形,听了心缘的话,虽然没有多说,却是稍稍有了心动。
“那再好不过了,只要师父点头同意,以后大伙儿齐聚在一起,就是名副其实的十全十美……”木子因高兴地说道。
子因看见莫丹丹眼神忧郁,一种孤立无助的期盼感染了他,眼下又有什么妙法,能教这个莫丫头、忘掉伤心的过去呢,更何况这个莫头,此刻的遭遇、不比子因好多少。
木子因不由想起了樱子姐,欣姐和凌丫头等四个玩伴,他从来没让她们生气过,可现在他已不是过去的、那个全能的小少爷了,他得学会随遇而安,因此易,心缘的主意提醒了他,所以木子因极力赞成。
“什么叫十全十美?”
安定不解问道,他不是木子因,没跟先生读过几天书,况且,他也不喜欢读书、写字那一套。
“这你不懂吗?九姑娘再加一个姑娘,那是什么?”
易诗缘对表哥笑道,他家学渊源、非安定可比,这番解说,也是有意拿安定逗乐。
“十个姑娘?哦!我懂了,有十个姑娘,就美死人了!”
不管真懂假懂,几个娃儿听罢,一起大笑起来,直教安定莫名其妙,继而也跟着大笑。
“安师兄,易师兄不是这个意思,他是说九姑之后,我们再把丹丹算进来,这般大伙儿师兄妹就有十个人,岂不玩得开开心心!”
子因见安定还搞不懂、十全十美的意思,把易诗缘的解释,弄得面目全非、一塌糊涂,实在是被他的真诚感动,这才与安定讲清楚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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